第113章 摸手
第二天，鬧鐘響，蘇綠醒來的時候，她媽媽已經不在旁邊了，她摸到了枕頭下面的手機，撐著眼皮，看了看消息。
【媽媽出去有些事，早飯在鍋里，別擔心。】
蘇綠起了床，迷迷糊糊地吃了早飯，上學去了。
她到教室的時候，秦風已經在了，蘇綠還驚奇了一下，很久很久沒有看到秦風這么正常的到校了。
「哎哎哎我說秦風，你怎麼今天這麼積極？」蘇綠故意從教室後門進去，經過了秦風的位置。
「什麼叫今天積極，我哪天不積極？」說著，秦風的手主動接過了蘇綠手裡的包。蘇綠也順勢把包拿了下來，交到了秦風手中。
「你說你哪天不積極？」蘇綠都想瞪他一眼，但是看到他這麼殷勤的樣子，算了算了。
「那我從今天開始積極！」秦風滿臉鬥志。
「行行行！」然後蘇綠就坐到了她的位置上，準備早自習。
秦風坐在他的位置上，遠遠望著蘇綠，一手撐著頭，滿臉的幸福，完全像是沉浸在愛情中的小男生。
然而這世上的事情，總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陳思上午第二節課下課後，又被數學老師叫去了辦公室，理由還是一樣的——交作業。
陳思依舊收了作業，提心弔膽地向著數學老師的辦公室走去，她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裡面有嬉笑的聲音，站在門口等了等。
一分鐘過去了心裏面的聲音絲毫沒有停下，陳思敲了敲門。
「進來！」數學老師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陳思推開門，她聞到了冬天房間關的太久，而裡面長時間有人呆著的味道，甚至還有一點香水味和濃烈的煙味。陳思皺了皺眉頭，不敢捂鼻子。
陳思走了進去看到房間裡除了數學老師之外，還有另一個老師，也不知道是哪個班的老師，不教陳思，所以她也不知道。
那女老師看到陳思進來，一手拍了一下數學老師的肩膀：「這樣，我先走，我們之後再商量。」
數學老師的臉趕緊嚴肅了起來：「行，下班給你發簡訊。」然後把女老師送出去了。
陳思把厚厚的作業放到桌子上：「老師，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數學老師送完那女老師後，直接把教室門關上了：「急什麼，來，我問問你最近班級里的學習情況。」
陳思不動了，站在桌子前，那老師繞過桌子，坐到了辦公椅上。
「老師，班裡情況最近都挺好的。」
「是嗎？我怎麼總看到有很多同學上數學課的時候總是心不在焉？」
「這個，我不知道。」
「就那你說，你看你上次數學題做的，錯得一塌糊塗，不是上課跑神了是什麼！」
陳思嚇得不敢說話了，被老師訓斥，只能閉嘴，而且確實是自己成績不好。
「你寒假的時候，補習班，我教你數學，現在我又讓你當數學課代表，你怎麼還不能把數學成績提上來？」這老師訓得頭頭是道。
「老師，我……」陳思什麼也說不出來，她可能天生對數學持有抵抗心裡，天生不適合學習數學。
「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陳思站著，身體直得很，兩隻手不安得在摳著，幅度很小，看不見。低著頭，不敢看數學老師。
「你怎麼不說話了？」
陳思還是一聲不吭，臉很紅，眼淚快要從眼眶裡出來，慢慢，塔！一滴眼淚滴到了地上。
數學老師看到她哭了，然後說了句：「這樣吧，從今以後，每天抽時間來我這裡輔導半個小時，不管是課間，還是放學。」
「嗯。」陳思嗯了一聲，沒繼續說，她心裡朦朧地知道數學老師是什麼意思。
然後數學老師站了起來，繞過桌子，站到蘇綠面前，伸出了手。
他用手拿著陳思的手，另一隻手在上面拍著，與其說是「拍」，不如說是「摸」。
陳思的手剛才擦過眼淚，手背上還有濕濕的淚痕。
數學老師用你手給她擦了去。
「你也不要怪老師，老師也是希望你們能好好學習，把成績搞上去，畢竟你們只剩一年就要中考了，現在正是成績提升的關鍵時候，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老師。」陳思吸了一鼻子，說出了話。
這老師看她這麼脆弱乾脆把頭向著陳思的臉靠近，用側面貼著陳思的側面。
陳思的頭突然往一邊閃了一下，那老師慢慢直起了腰，手裡還握著陳思的手，又摸了摸，甚至還輕輕地捏了捏。
「老師都是為了你好，你想想，考上了重點中學，家人得多高興。」
這句話直接點到了陳思的死穴，家裡就她和她母親，她就是她媽媽的全部希望，所以即使工作再累，她媽也還是會掏錢讓她上輔導班，在學習上，她媽媽從來沒有吝嗇。
陳思點了點頭。
上課鈴聲響了，驚得數學老師突然放開了陳思的手：「不過，我給你補課的事情，你不要告訴別人，人太多，聽課效率很低。」
陳思點了點頭，數學老師滿意地笑了：「行了，你先去上課吧。」
陳思又吸了吸鼻子，用手把臉上的眼淚擦了擦，走出了數學老師的辦公室。
她沒有直接進班級，而是去廁所，用冰冷的水洗了手，還有臉。
臉上還滴著水，陳思就進了教室，剛剛開始上課，是語文老師的課。
那老頭子一看陳思滿臉的水，這個天氣，這麼洗臉，還有那紅彤彤的眼睛，老頭子知道這學生又不知道遇到什麼事了，就擺擺手讓陳思進來。
所有同學都在看著她，周圍也有幾個竊竊私語：「剛才下課數學老師讓她去。」
「肯定是數學老師批評她了！」
「我也覺得是，管她那麼多幹什麼。」
陳思坐到位置上開始想，總覺得有哪裡不對，數學老師讓她去補課，但是，他安慰她的時候，好像有些親近，他的臉甚至快要貼到她的臉上，他的手還摸著她的手。
陳思臉紅了，同時，後背發麻。她是不是已經被……已經，不乾淨了？這是不是跟老師……數學老師看起來不是那種人，不不不，不會的不會的。數學老師還給她補課呢！怎麼會是那種人！
陳思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既然老師讓去補課，那，那她得趕緊找個時間，去老師辦公室，這是對自己好，嗯，一定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