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的落下,楚歌的第一場走秀,以及這一場完整的大秀落下帷幕。
被閃光燈閃的有些許的刺眼,但在台上的時候,楚歌依舊保持著鎮定,除了在看到男模特出來的那一剎那,她眼神有些變化之外,其餘時間，都表現的格外的好。
比她排練的時候，神色看上去放鬆了許多,而走位，以及面對著燈光的時候，所有的姿勢,舉動,一顰一笑都恰到好處。
底下看秀的人，也對此處的大秀進行熱烈的討論中。
楚歌無疑是一匹黑馬,從未出現在時尚圈大秀上的一位模特,第一次出境走秀,便奪得了大家的目光。
大家的記憶,還一直都存在那雙勾起的桃花眼上面,明明有些迷人，有些喧賓奪主,可再定眼一看，大家卻又會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放在她的服裝上面。
與她挑起的桃花眼,正相襯著,襯的一室栩栩生輝。
楚歌走下台子之後，曲寧快速的跑了過來，而楚歌稍微拽著一點旁邊模特手臂處的衣服，也快速的鬆開。
神色沒有過多的變化，楚歌面不改色的往曲寧那邊走著，直到身後的李浩成叫住她。
「楚歌，怎麼樣？」他的臉上是得意的笑。
聞言，楚歌一頓，裝作什麼都不懂的一樣，問了句：「什麼怎麼樣？」
李浩成勾了勾唇角：「你說明天要是你的金主看到你今晚上的走秀，會如何？」
楚歌呵了聲：「要是我有金主的話，你大概被視線給開除了，你覺得你還有走秀的機會？」
她眉頭擰緊，滿臉的不耐煩：「李浩成，最後一次警告，我不喜歡你，別老是纏著我，或許你有能力在今天走秀的時候把我的搭檔模特換下去，但你不能保證，每一次都這麼的得償所願。」
丟下這一堆話之後，楚歌往曲寧那邊走去，曲寧神色有些緊張，「怎麼了？」楚歌走近詢問。
曲寧湊到楚歌耳邊低聲道：「那個在外面等你。」
聞言，楚歌手微微一頓，這下倒是真的有點緊張了。
別人還好，都是工作，但李浩成，顧清衍認識，在飛機上的時候，那些對自己糾纏的言語，就已經讓顧清衍覺得格外的煩躁吃味了，而今天，兩人還挽著手一起走了秀，楚歌可以預見，等會顧清衍的醋勁會有多大了。
「什麼時候來的？」
曲寧有些擔憂的看著她，「賀洲跟我說，他們來看了秀。」
楚歌呼吸一緊，她得慶幸，顧清衍沒有當場跑上來扯人。
她嗯了聲：「我們先去換衣服。」
「好。」
在後台比服裝換下，互道了幾聲，說了幾句話之後，楚歌便跟著曲寧走了出來，楚歌沒有什麼名氣，所以記者的採訪也輪不到她，她倒是樂得輕鬆自在，快速的從後台溜了，一走出去，兩人便往一個方向走著。
到停車場的時候，楚歌便看見了那輛熟悉的車子。
她頓了頓腳步，深呼吸一口往車子走去。
曲寧眼疾手快的上了副駕駛座，楚歌坐上車之後，車裡一陣冷氣襲來，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賀洲瞥了眼楚歌，以眼神示意，輕咳了聲道：「走了啊。」
楚歌嗯了聲，揉了揉眉心道：「走吧，我好餓了。」
旁邊坐著的人，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楚歌忍不住的多嘴說了句：「好冷啊，賀洲你把空調調高一點。」
賀洲看著前方道路，回了句：「可我覺得很熱。」
楚歌：「......哈啾」接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賀洲正遲疑是關還是不關的時候，眼角掃了眼后座的人，堅定自己的念頭，不關。
楚歌有些無語，正遲疑間，後背披上來一件衣服，一道低沉熟悉的聲音落入耳畔，「穿上。」雖沒有之前的柔和，可顧清衍還是捨不得楚歌受累的。
聽著他的話，楚歌眼眸一亮，在沒有開燈的車廂中，她往顧清衍那邊挪了一下，往他身邊靠近了一點，嘀咕道：「穿上也還是冷，你給我抱抱？」
前座的兩人，面面相覷。
裝作目不暇視的偶爾偷窺一眼。
顧清衍以眼神警告的看了兩人一眼，低頭看著坐在自己側邊，朝自己撒嬌的人，忍不住的輕哼了聲。
「怎麼抱。」
聞言，楚歌眉眼含笑，毫不介意的抱著顧清衍的手臂蹭了蹭低聲道：「就這樣。」
顧清衍沒掙扎，就任由楚歌抱著。
雖然生氣，吃醋，可對楚歌，顧清衍狠不下心來，也做不了特別狠心的事情。
只要楚歌稍微的朝自己撒撒嬌，服服軟，顧清衍是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就像現在這樣。
楚歌抱著他的手臂打了個哈欠，語氣含糊道：「我先又餓又困。」
楚歌這一整天，到現在晚上九點，除了早餐吃了點東西之外，其餘時間都是喝的水，連水都只能是渴到不行的時候，才微微抿了一兩口，水都不能多喝，再一個，因為後台空間有限的原因，偶爾有位置給人坐下之外，其餘時間都是站著的，所以她一天沒睡。
顧清衍低頭看她，窗外的街道的霓虹燈光掠過，透著微弱的橘光，依稀能看到她眼底的青痕和臉上的疲倦。
忍不住軟下心來，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低聲道：「睡一會，回去酒店就吃東西。」
楚歌嗯了聲，抱著他的手臂，突然覺得不舒服，正思考怎麼睡的時候，顧清衍卻突然把楚歌給抱著，換了個姿勢。
看著躺在自己腿上的楚歌，顧清衍伸手摸了摸她的眼睛，安慰著：「睡吧。」
「好。」
楚歌閉著眼睛，聞著眼前這人身上的味道，覺得無比的安心。
沒一會，便睡了過去。
等楚歌睡下之後，車廂內的其餘三人，連呼吸都靜了許多，完全不敢發出任何的動靜。
垂眸看著楚歌的睡顏，顧清衍一晚上的怒氣，好像瞬間便煙消雲散了。
沒有人知道，在看到楚歌挽著那個男人手臂出現的時候，他心底有多憤怒，雙拳緊握，青筋勃|起，如果不是賀洲一直在旁邊說著，顧清衍可能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沖了上去，把楚歌給拉下來。
好在，最後忍住了。
顧清衍盯著她的睡顏看著，想著。
他顧清衍這一生，或許真的就敗在了楚歌的身上。
無法自拔。
*
楚歌這一覺，睡的有點沉，有點久。
醒來的時候，車內一片漆黑，除了窗外灑落進來的淺白色月光之外，看不見其他的東西了。
她稍微一動身子，顧清衍便睜開雙眸看著她，聲音有些沙啞：「醒了？」
他伸手扶著楚歌坐了起來，楚歌嗯了聲，看著他：「我們到酒店了？」
「嗯。」
「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叫醒我？」這會車裡，只有楚歌跟顧清衍，賀洲跟曲寧，很早之前便在顧清衍的命令下，回了酒店。
顧清衍伸手順了順她的頭髮，壓著聲音說了句：「不捨得。」
楚歌那麼累，他又怎麼捨得叫醒她。
「餓了嗎？我們回酒店。」
「好。」楚歌剛準備下車，便看到顧清衍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稍微遲疑了一下，楚歌看向他的雙腿，「是不是腿麻了？」
「一點點，緩一緩就好了。」
楚歌一頓，伸手出去，低聲道：「我給你按一按。」
「好。」
楚歌的手修長，柔弱無骨似的，但有勁，按摩著很舒服，只不過舒服過後，腿的那股麻勁過後，便是另一種感覺了。
顧清衍雙眸幽暗的盯著那一雙手看著。
突然，顧清衍手一伸，楚歌一聲驚呼，便坐在了顧清衍的腿上，車內空間不大，有些狹窄，楚歌有些忸怩的雙腿跨坐在他的腿上，剛準備說話，顧清衍便低頭吻了下來。
帶著點狠勁，是剛剛在秀場，看到楚歌的時候，就想做的一個事情。
想把她占為己有，想要讓她只屬於自己一個人。
唇|齒|摩擦之間，楚歌都聞到了兩人唇|瓣之間的血腥味。
她微微吃痛，驚呼了聲，輕捶了下顧清衍的肩膀，說了聲：」輕點。「
顧清衍沒說話，撬開她的唇|舌鑽了進去，勾著她的舌|尖交纏，吸|吮著...那種想要讓她只屬於自己一個人，別人都不能看到的念頭在心底猛速的滋長著，難以遏制。
車內的溫度漸漸升高，許久之後，喘氣聲從兩人嘴邊流露出來。
楚歌伸手抱著顧清衍的脖頸，兩人鼻尖相抵，她聲音有些沙啞，親了親他的唇角，詢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顧清衍借著微弱的光，看著眼前的這張紅唇，喉結滾了滾，用鼻音發出了一個字：「嗯。」
楚歌失笑，對於這麼直接的顧清衍，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她伸手摸著他的後頸，安慰著，「我之前的模特不是那個的，是另外的一位外籍模特，但正式走秀的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跟他一組。」
她小聲的解釋著，雖然說自己問心無愧，但她想，對待顧清衍這種小公主，還是需要好好安慰一下的。
聞言，顧清衍沒說話。
只盯著楚歌看。
楚歌沒轍，仰頭親了親他的唇角詢問：「還生氣嗎？」
顧清衍沒回答，只低頭繼續的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