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陽光甚好。閱讀
在夏日,每一天的陽光都格外的豐沛,飽滿。
楚歌一大早便被曲寧的電話轟炸著,說她還有多久到自己家小區門口,讓楚歌快點,要去機場。
昨晚,楚歌跟顧清衍鬧到很晚很晚才睡，雖說顧清衍沒對楚歌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但光是親吻,兩人便不知道親了多少次了。
直到楚歌想著，今天要出差的事情，才把顧清衍給推著回了對面的房子。
楚歌想,大概沒有人能想到,顧清衍私底下竟然是這樣無賴，又流氓的一個人。
她忍不住扶額,突然莫名的想看一看顧清衍上班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了。
會不會跟私底下在自己面前的那個人,極其不一樣。
曲寧看向一側坐著的楚歌,「困啊？」
楚歌點了點頭,昨晚又做夢了。
其實來到這邊之後,跟顧清衍的感情好了之後，楚歌便很好做夢了,但昨晚不知道為什麼，她做了一個跟這一次很像很像的夢,像她這一次跟顧清衍吵架時候的夢。
只不過夢裡的兩人遇到分歧的時候,採用的不是像兩人現在這種說開了的方式，而是摔門走人的那種類型。
楚歌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她很想知道，自己跟顧清衍之間，到底是有什麼牽絆，有什麼東西在牽引著兩人，之前的兩人又有什麼樣的關係。
又或者是說，之前兩人的身份如何，結局如何。
這些楚歌都想要去了解，但目前為止，兩人的所有都是夢境給出來的，完全無從查證，也沒辦法去詢問別人。
曲寧看了她一下，微微皺眉說了句：「困就休息會，到機場再叫你。」
「好，謝謝寧姐。」
曲寧失笑，「不用謝，不過你昨晚不是回去的很早嗎？」
楚歌哀怨的看著她，一雙桃花眼像是含著水花一樣：「失眠。」
她總不至於說自己做了一個夢，差不多耗費了自己所有的精力吧。
好在曲寧也沒多問，拍了拍她肩膀讓她安心休息。
光影斑駁的陽光透著密封的窗戶，照在窗戶邊，曲寧覺得有些刺眼，稍微的換了個車道，靠著樹蔭那邊，至少陽光不會刺眼，不會讓楚歌半路驚醒。
楚歌這一覺，倒是直接睡到了機場。
快到機場的時候，曲寧把她叫了起來，楚歌嗯了聲，睜開雙眸，總算是回來了那麼一丁點的精神。
「到飛機上繼續睡吧，你黑眼圈消一消。」
「好。」
兩人拿著行李往團隊那邊走去，他們兩人到那邊的時候，已經有公司的同事在了，這一次去成市視線有三個模特，兩女一男，再加上團隊，一行差不多有十人。
楚歌他們因為身份的原因，公司沒讓他們去擠經濟艙，但也沒給他們訂頭等艙的位置，只是在經濟艙坐著。
對這個的話，楚歌不是特別在意。
經濟艙已經很好了，至少位置還算寬闊，也好睡覺。
她原以為曲寧會跟自己坐一起，但沒想到曲寧在自己的前邊，跟另外一個模特經紀人坐在一起，至於另外同行的兩位模特，他們坐在了一起。
楚歌沒太在意，其餘的工作人員都在經濟艙，所以楚歌旁邊的位置是空著的，她正好靠窗，一上飛機便止不住的想打哈欠。
曲寧回頭看了眼，忍不住失笑，「楚歌，困了就睡。」
「嗯。」楚歌透著小窗戶，看了眼外面的景色，含糊的說了句：「起飛了再睡，免得等下又會醒過來。」
這會距離起飛還有段時間，楚歌低頭玩手機，給顧清衍發消息，但貌似顧清衍那邊在忙，過了好幾分鐘都沒有消息回復。
楚歌也沒在意，畢竟顧清衍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只不過按道理來說，顧清衍對於楚歌的消息總是能第一時間，甚至很多時候都是秒回的。
顧清衍沒回消息，楚歌也找不到人聊天，索性閉眼休憩了。
......
另一邊，賀洲對於自己家的老闆，簡直是無語了。
就為了女朋友去隔壁市參加一個活動，硬是要把工作丟下，不把工作帶上，去成市出差，出差就算了，還要讓自己去看看楚歌坐在哪裡，他要坐楚歌身邊。
賀洲真心覺得自己就是顧清衍的老媽子，還要管著這些破事。
但沒辦法，老闆最大。
把頭等艙的機票跟人商務艙的換好之後，兩人才趕在最後的時間點上飛機。
楚歌正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察覺到旁邊的動靜，她原本只是想要糾正一下自己的坐姿的，可一睜開眼就覺得不對，旁邊坐下來的那人，身上的味道，很像一個人。
她有些遲疑，側目看去。
一看，楚歌便頓住了，原本睏倦的雙眸，瞬間清醒了。
「你...」還沒說出口，顧清衍便輕噓了聲：「楚楚。」
楚歌一臉驚喜，「嗯。」
顧清衍失笑，拿過一側的毯子遞給楚歌，現在還沒起飛，所以兩人也不敢有過多親密的舉動。
但楚歌一直揚著的嘴角，卻是證明，她在這裡看到顧清衍是開心的，是高興的。
更是始料未及的。
*
飛機起飛的時候，會讓人覺得有些難以適應。
顧清衍之所以趕過來，無非是擔心第一次坐飛機的楚歌會暈機之類的，所以飛機剛起飛，蓋著毯子的楚歌，便感受到了一隻手在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似是安撫。
楚歌忍不住彎唇淺笑，她大概是知道顧清衍為什麼會來，為什麼坐在自己旁邊了。
原來這人，是在擔心自己。
楚歌抿唇低笑，正好前面的曲寧轉頭過來，看著她嘴角的笑意有些遲疑：「楚歌，你笑什麼？」
聞言，楚歌輕咳了聲，低聲道：「沒，剛剛看了個笑話。」
曲寧沒在意其他的，嗯了聲：「會恐高嗎？」
「不會。」
曲寧點了點頭：「那就好，等會安心的睡吧，快到了我叫你。」
從寧城去成市需要三個小時的樣子。
「好，寧姐放心吧。」
曲寧嗯了聲，突然她目光一轉，落在楚歌旁邊那位戴著墨鏡的人身上，她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總覺得那人有點眼熟。
恰巧這會旁邊有人叫她，曲寧便把視線收了回去。
楚歌看的心驚膽戰的，唯恐曲寧認出人來了。
「昨晚沒睡好？」
顧清衍壓著聲音在楚歌耳邊說著。
「嗯，昨晚做夢了。」楚歌淺聲道，兩人的毯子都蓋在腿上，所以這會在毯子下面牽在一起的手，誰也看不見，楚歌伸手撓了撓顧清衍的手心，在上面寫著：夢到了你跟我。
顧清衍只覺得手心發癢，有點控制不住的想要更多。
喉結滾了滾，他暗啞的聲音嗯了句，抓著楚歌亂撓的手，按住，並在上面寫著：我也是。
楚歌有些詫異，抬眸看他，該不會兩人夢到了一樣的事情吧。
顧清衍看懂了她眼裡的思緒，繼續寫著：春、夢！
楚歌：「......」輕咳了聲，避開顧清衍那道炙熱的視線，她壓著聲音，超級小聲的說了句：「我困了，我睡覺了。」
「好。」
顧清衍牽著她的手背，用粗糲的手指在上面摩擦著，低聲道：「睡吧，我在這裡。」
「嗯。」
兩人的手一直都握在一起，楚歌原本只是閉眼休息，但不知什麼時候便睡了過去。
賀洲一直都坐在兩人後排的位置，看著顧清衍臉上的神色恢復如常之後，才把手裡的文件遞了過去，「這是上次企劃部做出來的資料。」
顧清衍頷首，「嗯，我先看看。」
他一手握著楚歌的手，另一隻左手開始翻閱資料看著。
一份接著一份，偶爾在上面批註簽名。
賀洲在後面看的暗暗感慨，當老闆除了需要十項全能之外，還需要左右手都能寫著，不然這會右手被女朋友握住了，都沒法工作了。
楚歌這一覺，睡的異常的安穩。
不知道是不是身邊有熟悉氣息的人存在還是怎麼的，直到飛機快降落的時候，她才醒來。
身子一動，顧清衍便察覺到了，他把手裡的文件合上，遞給后座的賀洲，才低頭看她，「醒了？」
「嗯。」
「睡好了嗎？」
楚歌彎唇一笑，點了點頭：「好了。」
她低聲道：「等會跟你說。」
「好。」
楚歌剛說完那話，曲寧便回過頭來看她。
「我還正想說叫你起來的。」
「我聽到聲音了，所以醒了。」
「精神了嗎？」
「精神了。」
曲寧嗯了聲：「等會我們去酒店放好東西，就先去秀場看一看，沒問題吧？」
楚歌搖了搖頭，「沒問題。」
她對於工作的敬業，曲寧也了解。
倒是一側的顧清衍聽著兩人的對話，擰眉看著楚歌：「不吃東西就去？」
楚歌點了點頭，小聲道：「好像說今天要試衣服，不能吃。」
顧清衍皺眉看著瘦弱的楚歌，有些不忍。
剛想要說什麼，楚歌便在下面撓了下他的手，「我沒事。」
顧清衍沒回答楚歌的問話，繼續擰眉想著。
剛準備說話，旁邊卻突然站了一個男人，他挑眉看向楚歌，喊了一聲：「楚歌，等會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