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想法雛形
時間悄然過去，15所高校的數學班考場中，在不斷地上演著同樣的場景：考生們看著試卷上的考題，面露著難色，仿佛有苦說不出一樣。
基本上，百分九十五以上的人都是這樣，剩下那不到5%的考生，就屬於在之前已經接觸過數學學術，看過幾篇數學論文的了。
但即使是在之前已經看過幾篇數學論文，陡然面對這樣的題，也有所不適應。
不過，就像蕭易做出的判斷一樣，第1個片段終究是院士們比較放水的片段，而參加考試的學生之中，也完全不乏各種各樣的天才，像是上京大學那邊，更是如此。
畢竟上京大學的數學學院可是有著第一學府第一系的名號，他們的數學班最基礎的要求都是要在數學競賽中取得足夠好名次的學生。
因此也逐漸有學生根據裡面所用到的方法，聯繫到了容斥原理，於是乎，開始有第二名、第三名……的學生終於在試卷上作答。
至於第一名學生嘛……
「嗯？科大考場有學生交卷了。」
遠程監考線上會議室中，有人說道。
「現在就交卷？」
其他人有些疑惑。
這場考試也才過去了半個小時而已，就有人交卷了？
莫非是放棄了？
在眾人思索間，關於科大考場的監控畫面也被調了出來，放在了會議室的主畫面上。
果然，他們都看到有一名學生已經從座位上起立，帶著試捲走向了考場前方。
京大的廖歡院士看見之後，立馬就笑了起來：「哈哈哈，老胡，你們這次招的學生心理素質不太行啊，這就放棄了？」
然而，面對廖歡的嘲諷，胡廣德卻絲毫沒有著急。
他先是看了一眼這名學生，臉上便直接露出了笑意：「老廖啊老廖，這回你可是看走眼了。」
廖歡一愣，隨後皺起眉頭，這個老東西怎麼面對他的嘲諷不生氣，反而還一副穩操勝券的表情？
「你什麼意思？」
胡廣德哈哈一笑，隨後就鎮定自若地介紹了起來：「這名學生，名叫蕭易。」
廖歡立馬想了起來：「哦，就是伱之前說的，你們徽省今年的狀元，本來是要來我們學校的？」
胡廣德微微頷首。
廖歡皺起了眉頭：「現在才開考30分鐘，難不成你覺得他就寫完了？」
「這又不是不可能，雖然這兩道題看起來很唬人，但是那也只是對於這些新生們來說是這樣的，對於真正進入了數學學術研究當中，並且還寫過論文的人來說，這兩道題的難度相對也就低了。」胡廣德笑道：「忘了和你說了，我剛才不是說，最近看了一篇學生寫的論文嘛，那篇論文就是蕭易發的。」
「什麼？！」
一聽胡廣德這話，這下不光是廖歡吃驚了，會議室中的其他院士教授們也都面露訝然。
一個高中生就寫了一篇論文出來？
這……
怎麼可能？！
「你別不是騙人吧？」廖歡懷疑地說道：「一篇小論文吧？能不能發普刊都是個問題呢。」
胡廣德哈哈大笑，剛想說蕭易發的可是IHES，不過轉念一想，那邊還沒有給蕭易發來確定接收的郵件，先穩一手再說。
於是他說道：「你先別急，我可以說的是，等到他那篇論文發表的時候，肯定會在咱們數學界引起一番波動。」
「哦，對了。」胡廣德又豎起了一根手指：「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我也忘了說，今天上午的試卷，蕭易20分鐘就寫完交卷了。」
這下，頓時間又讓在場的院士們大吃一驚。
上午的試卷，20分鐘就寫完了？
上午的試卷雖然遠遠比不上下午由他們出的題，但是那些題目的難度也是經過了他們認可的。
20分鐘就能寫完的話……
「快，把這個學生的答捲髮過來看一下。」廖歡當即說道，莫非這個學生真的能夠把他們這麼多院士出的題給答出來？
「呃……廖院士，這可能不行。」青華的那位劉敏教授說道：「現在還在考試中，並沒有結束，考生的試卷不能離開考場。」
「不過，根據我們之前抽籤劃分的交叉閱卷組，好像就是胡院士所在的科大和廖院士您所在的京大交換試卷進行閱卷，所以到時候您今天閱卷的時候還是可以看到這張試卷的。」
聽到劉教授的話，廖歡也只能放棄現在就看蕭易試卷的想法。
不過，一時間看不了，也只能讓他在心中不斷加深對蕭易試卷的好奇心。
當然，其他各大高校的院士們也都感到十分的好奇，半小時就寫完了他們出的這種全新題型，這個叫蕭易的學生，確實有點不簡單。
其他院士們都紛紛對廖歡說道：「老廖，晚上閱卷的時候有結果了記得也給我們說一下，看看這個叫蕭易的能考多少分。」
見到其他人都表現出了對蕭易的興趣，胡廣德露出了笑容。
繼續感興趣吧！
反正蕭易現在已經是他們科大的學生了，到時候他們都得羨慕科大！
特別是廖歡這個老登，看到他現在一臉迫不及待的表情，胡廣德心中那真叫一個爽快啊！
……
與此同時，科大校園中。
已經結束了自己考試的蕭易，並不知道還有一個線上會議室，甚至還有一群院士們正在遠程監考他們這十五所高校的考試情況，現在這些院士們還都對他的試卷產生了興趣。
此時的他正漫無目的地在校園中走動著。
不過，他的目光中卻表明著，此時的他正在沉思當中。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中，全是剛才考試中的第二道題。
張一唐在那篇論文中，對Bombieri-Vinogradov定理所發展出來的更強版本，以及在【分散法】這一部分中所用到的方法。
今天，在仔細思考了院士們選取的這個片段，以及試卷上所給予的提示之後，讓蕭易的腦海中，曾經零零碎碎的思考，逐漸形成了一個統一的想法雛形。
這個統一的想法雛形最終會通向哪裡，他暫時也沒有頭緒。
要不是這件事情，他實際上還能提前個10分鐘離開考場。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我正在接近一個問題的答案！」
目光中，閃爍著智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