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大獲成功。
雖然升力看似不大，但無工質發動機不是反重力引擎，它先要抵消116公斤的自重。
0.78平米的直徑就可以產生這種級數的壓力差了，那如果繼續增大上表面積呢？更換更強力的磁鐵，進一步優化布局呢？把鐵磁性的汽車板材換成順磁性的航空鋁材，甚至無磁性的碳素板材呢？
而且這玩意飛的越高阻力越小，加速度越大，大放異彩的地方是星際旅行而不是大氣層內。
1.2毫牛的EMDrive就讓人做起了4小時到月球，10周到火星的美夢，1500牛+的無工質發動機，是不是可以夢想遨遊銀河系，征途是星辰大海了？
葉寒心情愉快，金吉爾也看出了他心情愉快，不失時機的送上了兩個壞消息——
首先，縱火犯火雞的圍捕失敗，估計無法在限定時間內送到了；
其次，早已定位的TOM秀殺手也失去了蹤跡，似乎對他們的圍捕有所察覺，估計同樣無法及時搞定了。
前者還好，只是少完成一個任務，況且現在完成任務都領不到獎勵。
後者就有點麻煩了……
TOM秀殺手是葉寒的主線，給定時間一天半36小個時，他已經用掉三分之一了。抓不到這傢伙，那剩下的24小時就是他在這的最後一天了。
飛月球沒啥問題，飛火星就不知道了……
把精力都花在追鋪上吧？萬一還是追不到，連星辰大海的時間都浪費了。
瞅著葉寒十分不爽公事公辦的眼神，金吉爾趕忙解釋。
他們真不是不想繼續給葉寒辦事，一切為了「人質」嗎，關鍵是，他們的指揮道格拉斯剛剛被淘汰了。
這麼一來，由他認證啟動的聊天室便消失了。
而這已經是米村的備用聯絡方式了，之前的則是被葉寒攻破刪掉了。
總之，聊天室沒了，除了關係緊密的幾個，米村選手彼此就失聯了，事情還是可以做的，但就沒辦法統一行動聽指揮了，尤其身份是兇手的那幾個。
困難呢是真實存在的，可克服的辦法也不是沒有。
但為了葉寒？憑什麼啊。
借著道格拉斯的死，米村能拖就拖，能賴就賴，派金吉爾使美人計，不就為了這嗎？
「怎麼辦？怎麼辦？」連蘇星眸都跟著葉寒著急起來。真的太難選了，成年人當然都要啊。
葉寒沉默了幾秒鐘，正想說話，忽然手機響了。
打眼一瞅，是陳璐。
「找到關娜塔莎的地方了！」女法醫聲音激動：一直都是葉寒過關斬將，她跟在後邊揀東西就行，終於也有她發揮表現的時候了。
雖然靠的是葉寒找到視頻證據，然後混沌程序將模糊的監控變到高清，超算系統一路篩查追蹤……不過當下東區停電斷網，連監控系統都陷入癱瘓，那最後的一段，卻實實在在是靠她聞著味兒跟上去的。
人的鼻子，雖然說起來比狗鼻子豬鼻子什麼的差很多很多，其實那是流傳了幾十甚至過百年——幾乎所有人都信了的謠言。
就像青島下水道的油紙包【注一】、民國時中醫擂台大勝西醫【注二】、味覺分區【注三】、愛因斯坦數學只拿了1分【注四】……
事實是，人類的嗅覺和其他哺乳動物幾乎一樣的好。19世紀保羅·布羅卡通過比較嗅覺面積的大小判斷嗅覺能力的方法是很原始且不科學的，經過深入研究，大腦嗅覺球比例也不像曾經以為的那樣與嗅覺能力直接相關。
如果說有差異，也是因為用進廢退，人類更擅長嗅聞上好的葡萄酒和各種美味食物的味道，狗和老鼠更擅長分析各種類型的汗液尿液的味道……
而在記憶味道的種類上，人類更是有著壓倒性的優勢。
所以人類中經過訓練的嗅覺味覺的頂尖者，其能力比豬狗是不差多少的！像陳璐這樣有身高優勢的，就更加萬里挑一再挑一了。
總而言之，天賦異稟，加上葉寒的提示，陳璐成功鎖定了娜塔莎的關押地——一艘停靠在私人碼頭的中型漁船。
甚至她同樣靈敏的耳朵，已經聽到了微微的呼救的聲音，但是……
「那船有點不對勁，不，是很不對勁。第六感告訴我兇手並不在船上，但如果我上去，很可能會死……」
「不上去，等在原地叫援兵，同樣會死……」陳璐艱難的描述著那種詭異的感覺。
她五感96，絕對十分強大了。但洞察更強，98+3，屬於自帶超能力的，可以直覺到各種不對勁。
緊要關頭，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上去救人會死，原地叫救兵也會死嗎？這是個什麼情況？葉寒跟陳璐一樣的想不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那你先撤，唔，把現場照片發我一張。」
幾秒鐘後，現場照片傳到。
根據陳璐的手機信號，葉寒早已經鎖定了漁船的位置；根據漁船型號和塗裝，葉寒開始在各種資料庫中搜索漁船的主人是誰？那私人碼頭又是屬於誰的？
9012年了，破案也不一定是非要到現場的。
至於被關在船上的娜塔莎，她並非關鍵，救她肯定能讓進度暴漲一截，不救她，以葉寒此刻的進度，也不會就讓別人捷足先登。
關鍵是抓住TOM秀殺手，能夠結案，其他都是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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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寒搜索資料的同時。
惡之都某間辦公室。
這裡並不富麗堂皇，但是古色古香，似乎每件家具都寫滿了歷史，每個角落都沉澱了歲月的味道。
頭髮灰白，與房間同樣從容優雅的老人坐在辦公桌前。
忽然電話鈴響了，但並不是桌上三部電話中的任何一部。
抽出抽屜，取出一部隱藏的電話，老人取下話筒接聽，片刻之後，平靜的臉上顯出幾分興趣：「有人查詢了那個號碼？知道是誰嗎？匿名？通過金融中心超算系統暴力破解？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靠上椅背，搭著雙手，老人若有所思的敲著手背。
「用超算查案子，怪不得進度那麼快……十有八九是那個新人吧？」
忽然他坐直了，拿起桌上最左邊的電話：「通知金融中心，他們的超算系統被劫持了，立刻安排專家進駐，在不驚動入侵者的情況下保全證據，避免系統性風險。」
掛斷電話，抹抹嘴角，他又拿起了另一部電話：「給我接內部督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