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少白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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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到了北離紀年的太安元年

  太安帝初登基,西楚便聯合北闕及南訣兩個國家,意圖覆滅北離,卻因實力懸殊,終究被北離所滅。

  洛桑城,這是西楚的最後一座城池,也是西楚的王都。

  時已冠絕天下的「劍儒雙仙」就在城樓之上以三千藥人對戰下方的三十萬破風軍。

  儒仙古塵彈琴詠歌,劍仙古莫執劍對敵,二人一坐一立,溫雅的弦樂中透著層層殺機。

  可在勢如破竹的破風軍面前,二人的力量終究是弱了些。

  「噗!」

  因為不間斷的藥人之術,古塵所付出的代價很大,藥人全部犧牲,破風軍也損傷很大。

  古塵吐出了一口血,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

  「阿塵!」

  古莫來不及抵擋借著繩子往上攀爬的破風軍的攻擊,他扶住了要倒地的古塵,為其療傷。

  古塵想阻止,「師兄,別……」

  古莫攔住了他,「別人都可以有事,西楚可以滅亡,可你不能死!」

  古塵笑了笑,愈發蒼白的面容上帶著悲傷,「終究是輸了!」

  古莫氣急,「輸了就輸了,早就註定的結局不是嗎?」

  古塵笑容帶著苦澀,「可我不甘心啊!」

  古莫倒是想得開,「統一了也好,統一了天下再也不會有紛爭了。」

  古塵無奈,「師兄。」

  古莫眼睛一瞪,「我說錯了嗎?放心,若西楚國滅,我隨你一起殉國。」

  古塵閉上了眼睛,「好,這次我們一起死。」

  「好。」古莫留戀地看了一眼古塵,將古塵直接敲暈了,「阿塵,我先為你探探路。」

  古塵昏過去之前強撐著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古莫,「師兄……」你又要騙我!

  古莫將古塵背了起來,「阿塵,師兄帶你衝出去!」

  而下方的副將陳昇看不到城樓上的場景,只看到了漫天的花瓣飄落而下,擋住了他們的視線,但多年的打仗直覺告訴他,「不好,他要逃,即刻攻城!」

  「攻什麼城!」隨著一道清麗的女聲傳來,破風軍全部被移到了城樓下面,城樓下的所有人包括物品都被凍結了,局勢瞬間逆轉。

  準備殉國的古莫也被一道手臂攔了下來,「停下!」

  古莫來不及震驚,他輕輕低頭頷首,「仙上 。」

  看著他這奇異的打招呼方式,清允調侃,「你這動作,是生怕驚擾了你背的師弟啊!」

  古莫似乎不好意思咳了一聲,「仙上不介意就好。」

  「昔日我想收徒,你們拒絕了我,如今我再提,你們可願?」

  古莫猶豫,清允加大了砝碼,「我可保西楚萬事無憂!」

  古莫輕輕將師弟放下,以自己的外袍墊在了古塵下面,納頭就向清允磕了三個響頭,「弟子莫塵拜見師尊。」

  接著又磕了三個響頭,「師傅,這是我替師弟拜的。」

  清允惡趣味道,「好徒兒快起來,你磕的很實誠,但是不算,等你師弟醒了再磕頭吧。」

  「……」

  古莫還能說什麼,只能認栽了。

  清允一揮手,古塵與古莫身上的傷全部消失了。

  古莫訝異,「這怎麼可能?」

  清允踮起腳敲了一下古莫的頭,「怎麼不可能!以後你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