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我不懂得節省,你自己呢,不但住著大床房,還要吃上好的宴席,你還要臉嗎」。
不滅還在生之前的氣,現在逮住機會立馬就跳出來指責道。
「你不懂,這可是望月城最好的客棧,能住進來的非富即貴」,
「吃的太寒酸豈不是被人笑話,你想套點話都沒人搭理你」,
「我這叫放長線釣大魚,再者說了,你自己說餓了,不得讓你吃好點嗎」。
我解釋道,並且將鍋甩給不滅,他也自然而然地閉嘴了。
「這就是大床房啊,果然豪華,晚上睡在這麼鬆軟的大床上,該有多舒服啊」。
我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大床,就像在撫摸一個剛睡著的孩子一樣。
不滅和小狸倒是不客氣,直接跳了上去。
「不愧是一千靈石一晚的大床,就是舒服」。
不滅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趴在床頭說道。
小狸則截然相反,找了個角落趴下,看樣子也很舒適。
「那就先睡一覺吧」。
我也爬了上去,大床剛好容得下我們三個。
一上床,這些天的疲倦一下子就湧現出來,直接睡死過去。
「小幽,懶鬼,快醒醒,菜都涼了」。
不滅拿著他的爪子瘋狂在我臉上踐踏。
「啊…好舒服,好久沒有這麼踏踏實實的睡覺了」。
我坐起來揉著睡眼朦朧的眼睛說道。
「你還知道起來,掌柜的跑來叫了三回,菜都熱了兩次,愣是沒把你叫起」。
不滅氣憤地朝我吼道,看來是餓極了。
「好了,趕緊下去吃飯吧」。
小狸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朝樓下走去。
我和不滅緊隨其後,趕往大廳。
「客官,您醒了,您的飯菜在這邊」。
掌柜的看見我們下樓,帶我們走到窗戶旁邊的一桌擺滿了各種山珍海味的桌子旁。
「客官,要不要小的給您介紹一下這些菜品」。
掌柜的問道。
「就不勞煩掌柜的了,您忙」。
我搖手笑道。
「好嘞,有事您吩咐」。
說完他就回到櫃檯,算起了帳。
「這麼多好吃的,我都不知道該從哪碗吃起」。
看著滿桌的美食,竟然犯起選擇困難症。
不滅倒是不客氣,叼起一隻大肘子就啃,絲毫不在乎自己神獸的形象。
小狸倒是拘束,只吃了一些眼前夠得到的食物。
「你聽說了嗎,據說那陰陽城出了一個百年奇才,短短三年,就破了陰陽城三十多道秘境」,
「修為已經達到結丹期,要知道他才入修仙界短短三年,就達到這種境界」,
「簡直就是一個怪胎」,
「看來他將成為稱霸下一屆東荒大比了」。
隔壁桌有幾個人酒後議論道。
「沒想到小玄的名聲已經傳到在皇城來了,看來我也要加緊時間修煉了」。
我聽到他們誇獎小玄,嘴角微微上揚。
「稱霸下一屆東荒大比,恐怕是沒那麼容易,據說那沒落已久的幽都少主攜幽都傳承強勢回歸,怕也會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不知道你們聽說了沒有,那白龍城也出了兩名千古奇才,一人擅劍,年紀輕輕就有劍仙之姿」,
「另一人擅槍,一手白玉槍耍得如火純青,絲毫不弱於下風」。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沒完。
「看來蕭崑崙和蕭慕容也不容小覷啊」。
我一邊吃一邊警戒著自己。
「不僅是他們兩個世家,還有那鳳凰城的少主和據說擁有朱雀真血的劉天鳳也非同小可」,
「除了他們世家,在這皇城內也有不是怪胎呢」,
「看來下一屆東荒大比是千年來最有看頭的,說不定還會將東荒排名重新洗一遍呢」。
果然,酒後話多這句話還是有一定依據的。
「掌柜的,結帳」。
他們醉醺醺地跑到櫃檯結帳,然後踉踉蹌蹌的走出望月客棧。
正當我以為終於能安靜片刻時,一位不速之客走了過來。
「小友這是一個人嗎」。
他走到我這桌,坐在我的對立面。
「嗯」。
我冷漠地回道,並沒有放下手中的碗筷,更沒有正眼瞧他。
「這兩隻是你的靈獸吧,真討人喜歡呢」。
說完他就想要伸手去摸不滅,不滅立刻呲著牙警告他。
「你的靈獸似乎不太喜歡生人」。
他只能尷尬地將手收回。
「剛收服不久,野性未除,小心咬人」。
我這才放下碗筷,看著這個無禮的傢伙。
這傢伙長得慈眉善目的,一席白色長衣,秀氣烏黑的長髮披散到後腰,
精緻美雅的五官也是眾多少女心中的白月光,看樣子也不像是什麼壞人。
「怎麼,找我有事」?
我凜若冰霜地問道,讓他知道我並不歡迎他的到來。
「看公子你的衣著,莫不是從內城出來的」。
他笑盈盈地問道,更像是笑裡藏刀。
「不是,我只是一介散修,並不是什麼富家公子,更不是從什麼內城出來的」。
我冷淡地說道。
「公子別緊張,我並沒有惡意,,只是單純地想和你交個朋友」。
他依舊不依不饒地說道。
「想交朋友,那起碼得先介紹一下自己吧」。
我們短暫的四目相對後,我開口說道。
「我叫韓飛揚,是這望月城的少城主」。
他自我介紹道。
「原來他就是李松說的韓飛揚啊,看這樣子好像是人畜無害,為什麼李松會說他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保險起見還是多留個心眼」。
我暗道。
「我叫路小幽,是東荒世家那邊的一介散修,早有聽聞這人族皇城的威名,慕名而來」。
我也簡單地做了個自我介紹。
「原來是從世家過來的,我代表望月城歡迎你」。
「等有空帶你在望月城轉轉,了解一下我們這邊的風土人情」。
韓飛揚熱情地說道。
「要不今晚你就來我府上住,我還可以給你介紹一些好玩的」。
韓飛揚朝我拋了一個媚眼,壞笑道。
「謝謝韓兄好意,今晚我已經在這望月客棧租了一晚,就不勞煩韓兄了」。
我不禁打了個寒磣,連忙拒絕道。
「既然如此,那韓某就不叨擾了,告辭」。
說完韓飛揚就離開瞭望月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