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哥來救你了,還有一個恩人,我們一定可以出去的」。
小葉哥哥抱著葉墨雨說道。
「恩人,恩人在哪裡」。
葉墨雨擦了擦淚水說道。
「他就在那裡」。
小葉哥哥看著還在談判的我說道。
「他哪是什麼恩人,白天就是他見死不救」。
葉墨雨情緒有點激動地說道。
她哥哥連忙捂住她的嘴,給她使了一個眼色。
她這才安靜下來。
因為他知道如果現在得罪我,就等於將他們自己推向深淵。
「錢掌柜,這個女子品色倒是不錯,不過還需加以管教」,
「恐怕不值你開的那個價」。
老鴇子屁顛屁顛地走到錢掌柜身前說道。
「哦,錢掌柜這是已經找好了下家了」?
我明知故問道。
「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還不滾」。
錢掌柜生氣地將老鴇子給趕走了。
「哼」。
老鴇子瞪了我一眼,然後悻悻地離開了。
「她現在已經走了,現在可以談談我們的交易了吧」。
錢掌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
我也裝模作樣地端起茶杯,品嘗起來。
「他們兄妹欠你多少銀子」。
「她前前後後可是在我錢莊借了三百兩百銀」,
「加上這麼久的利息,一共七百六十兩白銀」
錢掌柜拿出隨身攜帶的算盤算道。
「咳咳…這麼多」。
茶還沒來得及品嘗幾口,就被他說的數字給嗆到了。
現在就連普通壯丁一個月也才只有三兩碎銀。
要還這麼多錢豈不是要永世為奴。
「你也別激動,只要你把這把寶劍抵押給我」,
「不但可以還清她的債,我還會給你一千兩白銀」。
錢掌柜笑眯眯地說道。
「真是一個奸商,也不知道葉墨雨哪來的膽子在他手裡借錢」,
「利息比本金都貴」。
我暗自吐槽道。
「此劍已經認主,你要它也沒什麼用」。
我指著寒冰劍說道。
「那就太好了,用來收藏再適合不過了」。
錢掌柜拍手叫好道。
「此劍我不賣,只是作為抵押之物,暫時抵押在你這」。
我目光堅定地看著錢掌柜說道。
「那就七日為限,若到時候你們還不上那些錢」,
「這把劍就歸我了」。
錢掌柜無奈地擺了擺手說道。
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拿寒冰劍。
手指剛碰到寒冰劍,就被冰晶劃破了手。
鮮血直流。
「錢掌柜莫要著急,還是待我將劍鞘合上再說」。
我將寒冰劍套上劍鞘,避免它的寒氣再次傷到這個奸商。
「來人,放他們走吧」。
錢掌柜拿起寒冰劍對著守在門口的傻大個說道。
隨後將寒冰劍擺在最顯眼的地方。
「我們走吧」。
我瞥了一眼葉氏兄妹說道。
隨即便走在他們前面一起離開了錢莊。
「你真的有把握贖回那把劍嗎」。
小葉哥哥忍不住追上來說道。
「七天要攢夠七百多兩白銀,怎麼可能啊」。
葉墨雨憂愁道。
「你也太亂來了吧,那麼重要的劍說抵押就抵押了」,
「萬一沒湊夠錢呢,你還想憑你那點修為搶回來嗎」。
小天也覺得我太亂來了。
「這不是你說的要救她嗎,也只有那把劍他才會同意交易吧」。
我直接把鍋全甩小天頭上說道。
小天一時間被懟得啞口無言。
「沒事,時間還早呢,先回家再說吧」。
我假裝很有信心地說道。
月亮懸掛在頭頂,撒下銀白色光芒,照耀著我們回到了那破舊的房子。
「風恆,墨雨,哎呀你們總算回來了」。
昏暗的房子邊上傳來一位大娘的聲音。
一位看似有五十多歲的大娘朝我們走來。
「聽說墨雨又被錢掌柜的人給為難了,我放心不下,過來看看你們」。
大娘看著葉墨雨心疼地說道。
「又讓大娘費心了…」。
葉風恆低著頭說道。
「大娘,沒事了,我這不好好的嘛」。
葉墨雨飽含著淚水輕笑道。
「你們還沒吃飯吧,我拿了點大餅過來,放屋裡了」,
「我們快進屋吧」。
大娘輕撫著葉墨雨說道。
剛進屋就聞到了香噴噴的大餅味道。
葉墨雨熟練地點亮了兩盞燃燒地差不多的煤油燈。
漆黑的房子裡總算有點亮光了。
「我們家雖然不富有,但也遠比這要好吧」。
我心裡默嘆道。
只見少了個桌角的矮桌子上放著一盤大餅和一些吃剩了的飯菜。
少了角的那端緊緊地靠著那張鋪著破舊草蓆的石床上。
雖然房子破舊,但收拾地很乾淨。
看來他們還是很堅強的,換成其他人或許早就任其自生自滅了吧。
「這位是…」。
大娘終於注意到我了,好奇地看著我問道。
「這位是我們的恩人,要不是他,我們也沒這麼容易回來」。
葉風恆解釋道。
「我叫路小幽,你們叫我小幽好了,恩人聽著怪彆扭的」。
我自我介紹道。
「嗯,小幽你好,我叫葉風恆,她是我的妹妹葉墨雨」,
「這位大娘是我們的鄰居,這些年多虧了她我們才勉強地活了下來」。
葉風恆給我介紹道。
「趕緊吃飯吧,餅都快冷了」。
我坐在石床上看著大餅說道。
我覺得我應該自然一點,這樣他們才不會有心理壓力。
「對對對…趕緊吃飯吧」。
大娘笑著說道。
「大娘你也坐」。
葉風恆用衣服簡單擦拭了一下凳子,隨後遞給了大娘。
大娘接過凳子後,坐在一旁,看著我們吃飯。
「大娘你也過來吃呀」。
葉墨雨舉著一塊大餅給大娘道。
「你們吃,我都吃過啦」。
大娘搖了搖手說道。
「大娘,你能給我講講他們倆的事嗎」。
我一邊吃一邊說道。
「不要不要,大娘你不許講」。
葉墨雨連連拒絕道。
可是大娘似乎沒聽到似的,開始給我講他們的過往。
「唉,他們都是苦命的孩子」。
大娘嘆息道。
「年幼時父母外出打獵,再也沒有回來」,
「那時只有六歲的風恆帶走四歲的墨雨去郊外尋他們」。
「風恆一不小心掉進了用來抓捕野豬的大坑」,
「右腳落下殘疾,幸好我家老頭子外出回來看見了墨雨」,
「這才將他們帶回來了」。
「墨雨為了幫他醫治右腳,到處尋郎中」,
「可是每個郎中都束手無策,說可能會終身殘疾」。
「為此還欠下了不少錢,可墨雨也是個懂事的孩子,一直沒有放棄」。
大娘回憶起這些往事,眼淚也不自覺地從眼角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