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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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槽!」

  看到紅色警報後,宗祈直直愣住,仔細一看,還是沒忍住爆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S級鬼怪?S級???

  他翻來覆去地看,確定系統沒搞錯。

  現今宗祈手上,荒木鬼嬰膽小鬼,三個都是B級鬼怪。

  按照道門的說法,B級鬼怪就相當於千年厲鬼的道行了。荒木是的確活了這麼多年,鬼嬰是在南洋受過邪術加持,膽小鬼本不應該有B級,主要還是驅除日寇,受了神州大地的功德恩澤,這才得以擁有比擬千年厲鬼的鬼氣。

  平常宗祈也不是沒把它們放出去探過,都說現在外頭還活動的厲鬼,頂了天就是百年厲鬼,也就是小紅那樣的,完全可以在江州橫著走。至於其他的十年厲鬼甚至道行更淺的,基本不成氣候。

  真正可怕的厲鬼,還是得在恐怖片拍攝里找。

  上回膽小鬼還說它參與了一部恐怖片拍攝,應徵了裡面大boss手下的小嘍囉,那個boss就是個萬年厲鬼,換算到系統就是A級程度,回來後就說A級厲鬼比他們三個B級厲鬼加在一起的鬼氣還要龐大數倍。

  只可惜如今現代社會,天地靈氣缺失,就算人間陰陽失衡,也很難再養出這種大鬼了。

  結果現在,突然蹦出來一個S級,宗祈眼珠子都差點沒掉下來。

  記住網址

  「等等,奈亞拉托提普,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啊!」

  他摸著下巴,忽然察覺到不對,於是調出《鬼樓》的成片來。

  當初鬼樓電影裡,那個名叫腫脹之女修道會的邪/教組織供奉的邪神,據說就是某位賊牛逼邪神的分/身之一,說的就是奈亞拉托提普。

  宗祈記得這件事情,還是因為他在剪輯電影正片的時候,看到紅領巾對烏鴉的吹噓,報了一長串尊名,什麼伏行之混沌,外神的代行者,混沌的化身。

  當時他還想,這修道會是冰與火之歌看多了吧,竟然把龍母那套學了十成十,鄰居直呼屋子裡可裝不下這麼多人。

  他這麼想著,用中級導演權限和系統交涉了一下。

  嚯,還真是!

  宗祈百思不得其解:「不對啊系統,上次鬼樓的召喚儀式不是沒能成功嗎?」

  說完,他又感覺自己問了句廢話。

  電影上映會幹涉現實,腫脹之女修道會要是出現在現實,以他們成員那個狂信徒的勁,說不定第二次召喚邪神儀式立馬跟上也不一定。

  「那麼問題來了,祂都沒被召喚出來,怎麼會混到拍攝現場?」

  系統沉默了許久,接下了這個鍋,給宗祈調出來一段視頻。

  視頻的內容是當初在鬼樓電影裡的實景拍攝。

  樓裡面是宗祈帶領著一群二五仔痛擊我的隊友。樓外面是修道會大祭司帶領著邪/教徒主持召喚儀式。

  【大祭司也是奈亞拉托提普的化身之一,換而言之,當日的召喚儀式其實本就出自祂的手筆】

  宗祈:「......」一時間,他竟然感到有些槽多無口。

  這個邪神真的有夠無聊。明明已經有化身了,還親自披著馬甲下海搞事,帶領信徒召喚自己另一個化身。

  好歹宗祈他們還只是痛擊隊友,這邊奈亞直接開始化身與化身之間自我殘殺了,這波操作圖啥呢?

  有這個時間幹些啥不好,非要幹這事???

  【奈亞拉托提普為克蘇魯體系知名度最廣的邪神】

  系統苦口婆心地勸他【若想保證電影正常拍攝,最好同祂達成協議,不然恐怕會影響拍攝進度】

  宗祈覺得自己真的是倒霉極了。

  之前是初級演員的時候自己選不了劇本,拍爛片就拍爛片吧。現在可以自己選劇本了,兢兢業業安排好,眼看著步入正軌,又進來一個搗蛋搞事的S級邪神。

  「你說的我都懂,但是我上次妨礙了祂的召喚儀式,系統,你確定祂不會記仇嗎?」

  【不會】系統的回覆很迅速【祂對你很感興趣,奈亞拉托提普本質上就是個樂子人,以看戲為主,偶爾挑事拱火】

  宗祈又是唉聲嘆氣。

  他看著監控里,奈亞拉托提普笑眯眯地走進宿舍門,門砰的一下關上,而後就是陰風吹過,一襲白裙晃悠悠漂浮在空中,掀起內里乾枯的假人腿,腳趾就衝著那張皮膚微黑的臉。

  宗祈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果不其然,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直接開大,下一秒就把一臉懵逼,身上還穿著紙尿褲的鬼嬰從衣櫃裡面扯了出來。

  被那些不可名狀的虛影吊在半空的時候,鬼嬰的心情是崩潰的。

  醫生嗤笑一聲:「原來是個小屁孩。」

  祂把鬼嬰吊在半空中,黑白相間的瞳孔瞬間變成猩紅色:「你的老闆現在在哪?我對他很感興趣,帶路吧。」

  宗祈:「......」

  他看著奈亞衝著監視器的方向笑了笑,卷著人質過來,內心一片麻木。

  算了算了,好歹宿舍到這裡還需要一段時間,不如先看看別的。

  他切到另一塊屏幕。

  原先教室里只有郁塵雪一個人,後面偷偷摸摸跟過來的經理因為在樓梯上絆了一下,於是遠遠地綴到背後,等跑到樓上一看,才發現人已經沒影了。

  也就是同時,郁塵雪所在教室的燈光一下子滅了。

  或者說,整棟教學樓的燈全部在同一時間熄滅。

  「這倒霉催的,誰動了電錶?」

  視野一下子回到了黑漆漆的顏色,經理嚇得一個激靈,迅速往郁塵雪那邊走幾步,揚高了聲音。

  視野受限的不止他一個,偷偷摸摸跟在安娜背後的宋陽秋也悚然一驚。

  燈滅了是小事,最大的問題是.....剛剛燈滅的時候,一直走在他面前的人影忽然消失不見了!

  這怎麼可能呢?宋陽秋想。那可是個演員,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活見鬼吧。

  他感覺渾身都在打顫,連忙挪動腳步朝著牆邊貼去,慢慢靠著走。

  走著走著,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宋陽秋忽然踩到地上個東西,一屁股滑到地面。

  「啊——」

  他尖叫一聲,低頭看才發現是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礦泉水瓶,嚇出了一聲冷汗,連忙驚魂未定地起身。

  這麼多鬼,暫且沒一個想到,如今尖叫值遙遙領先的竟然是阿公阿婆兩夫婦。

  「安娜小姐?你在哪?」

  宋陽秋戰戰兢兢地出聲。

  走廊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回答。

  他已經走到練舞房門口。

  這裡格外安靜,卻又不那麼安靜。

  之前走過來,頂多只能聽見些風聲和樹葉的沙沙聲。走到這裡,宋陽秋卻聽到了水聲,並非是潺潺流動的聲音,而是滴答滴答,一滴滴落下來的水聲,砸在木質地板上,在靜謐的夜晚格外詭異。

  這附近又沒有洗手間,哪來的水呢?

  宋陽秋不知道,他蹲在地上,只覺得走廊上的風吹得他背上很冷。

  「媽的,這個死婆娘,到哪裡去了。」

  平日裡再怎麼囂張跋扈,一想到自己如今身處隨時有生命危險,和鬼怪共處的恐怖片拍攝里,宋陽秋就原形畢露。

  「你是在找我嗎?」

  一片死寂間,有淡淡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宋陽秋驚出了一身冷汗,雙手撐在地上,硬生生爬出去幾米遠。

  「你你你你你......」

  在他身後,安娜正靜靜地站在那裡。

  陰影在她臉上切割,唯有月光照下來的銀白。

  不知是不是錯覺,宋陽秋覺得,這一瞬間,她的眼睛好像變成了毫無生氣的死白色。

  然而很快,轉頭走到樓道口的郁塵雪就重新接好了電錶。

  通電的那個剎那,宋陽秋看著安娜黑白相間的瞳孔,重重地舒了口氣。

  「沒什麼,沒什麼,我這不看安娜小姐一個人。怕你一個女人,會有什麼危險嘛,啊哈哈哈哈。」

  宋陽秋訕笑兩聲,臉上的表情十分勉強。

  安娜一眼就看穿了這人心懷不軌。要是放在往常,荒木這個暴脾氣指不定直接出來收拾了,但今天畢竟還在電影拍攝中,要是直接收拾了這傢伙,觀眾體驗感就大大減少了。

  為了觀眾的觀影體驗,安娜和荒木一致決定再多留這個傢伙蹦躂蹦躂。反正整個長明中學都是她們的地盤,除非宋陽秋插了雙翅膀,不然都不要想逃脫。

  於是安娜冷淡地點頭:「宋爺多心了。」

  「既然來了,不如接下來我們就一起走吧。」

  宋陽秋眼睛一亮,裝作不經意地靠在門上,撩起自己的頭髮,實則露出自己手上那隻高達七位數的腕錶,另一隻手則抓著蘭博基尼標誌的車鑰匙,恨不得在自己臉上貼上我是富二代五個大字。

  他在風月場上混慣了,撩人自有一手。換做平常,那些高級會所里的女人看到了,基本都是嬌滴滴地貼過來。

  「在這裡遇見美麗的安娜小姐也是緣分一場,屆時有時間......」

  然而這回,宋陽秋話還沒說完,他靠著的門就猛然開合,他則一個沒站穩,趔趄著倒在舞蹈室冰冷的木地板上。

  安娜沒忍住,嘴角輕輕彎起。

  她和宋陽秋就在舞蹈室外邊說話,一牆之隔的小紅正守在裡面,難道會聽不到?

  也就是聽到了,這才氣狠了。

  人渣竟然敢肖想我的好鬼蜜?

  安娜都能想像出小紅的表情,她甚至聽到頭頂傳來某鬼手指按得咔咔響的聲音。

  「怎麼回事?!」

  宋陽秋連著摔了三跤,整個人頭都是發懵的。

  他自覺在安娜面前失了面子,心裡便有一股火氣燒起,正欲起身,卻覺得手心濕漉漉一片,低頭一看自己滿手是血,差點沒嚇得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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