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炎見靈灼都有點魔怔了,剛要開口說什麼。
靈灼猛地轉頭看他:「還有多久到三點?」
謝雲炎一怔,掏出手機看了個準確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鐘。」
靈灼一下子抓住了謝雲炎的手:「再試試!再試最後一次,這次不行我就認了。」
靈灼的掌心微涼,她的體溫一直都是偏寒涼的,可是這會兒卻仿佛掌心火,直往謝雲炎手上鑽。
他張口,竟不會拒絕了。
「好。」他喉結滾動,乖乖聽話:「你要怎麼試?」
靈灼一指聖母像:「把聖母像重新拼起來放回原地。」
謝雲炎掉頭就走。
答應她的自己真的很蠢。
靈灼見他要走,撲過去就從後背抱住了他腰拖拽:「謝道長,謝道長你就幫小的這一回吧。」
謝雲炎:「自己錘的聖母,自己拼!放手!」
靈灼:「可是我只會搞破壞,不會修啊!」
謝雲炎:「……」
他上輩子是欠了她的命嗎?這輩子要遭這個罪。
最終,謝雲炎還是運用術法將聖母像恢復了,但——
「已毀之物的修複本就不符合常理,只是暫時粘起來了,最多能堅持半小時。」謝雲炎說。
靈灼一看表:「夠了!」
還有五分鐘到三點。
她抬起手握住了謝雲炎的手。
謝雲炎被抓的疑惑。
他本就掌心熱,這下子更熱了一些。
她到底做什麼動不動就抓自己的手?
靈灼:「快來快來。」
謝雲炎咳了一聲:「你叫我就行,不用拉著我。」
靈灼沒管,直接拽著手托著人到了一個地方,她眼神丈量之後催促:「快跪下!」
謝雲炎:「?」
他甩開靈灼的手:「你又想搞什麼羞辱我的把戲?」
真當他是狗?
靈灼:「誰羞辱你了,我也沒說我不跪啊。」
說完靈灼就跪了下去。
謝雲炎瞳孔都地震了。
這、這——
「你要向聖母像懺悔?」靈灼扣住他手腕,大力出奇蹟:「廢什麼話,先跪下!」
謝雲炎沒想到她力大無窮,猝不及防真的跪下了。
大半夜,聖母像前,孤男寡女雙雙跪下。
知道的是兩個人作為搭檔共同調查某件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要在聖母面前定終身呢。
謝雲炎腦殼疼,他深吸一口氣:「給我一個解釋。」
靈灼仰頭:「這裡是阮吟跪過的地方。半夜三點,她會跪在這裡仰頭看向聖母像。」
謝雲炎:「你……」
靈灼:「我在想,半夜三點的阮吟看到的聖母像,會不會和我們不一樣。亦或者是,在她跪在這裡的時候,仰頭看到的東西,和我們是不同的。」
謝雲炎眼神一凌:「有這個可能。」
自古至今,特定星象、特定的時間點,會發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也時常有之。
靈灼的眼裡閃著灼灼的光:「倒計時開始了。」
時間分秒過去。
——當——
遠處半夜三點的鐘聲準時響起。
四周靜謐,無聲無息。
慈悲的聖母像微垂著眸,毫無反應。
靈灼瞪大眼睛,她……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