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灼的堅持下,沐父與沐家大哥不得不聽完靈灼完整的故事敘述。
簡單總結下就是——
「倀鬼附身引誘餌,困於別墅飼惡鬼,靈灼察覺不對勁,隱忍潛藏待時機。七月半來惡鬼現,斬妖除魔揚正氣,智勇雙全殺鬼,功德圓滿要酬金,沐家高門瞧不起,欲趕好人不要臉——」
「打住。」沐雲笙深吸一口氣打住,忍不住道:「一會兒工夫就編了這麼段順口溜,你倒是好本事。」
靈灼隨意道:「小時候練就的看家本領,一直留到大的,我這也算是童子功。」
沐父一怔:「小時候……你小時候學過快板?」
靈灼『噗哧』一聲笑了:「哪有錢學這個,小時候乞討學來的本事而已。」
『乞討』二字一出,沐父和沐雲笙都愣了。
在門口已經開了門,打算叫靈灼出來吃早飯的沐母也愣了。
這個詞那麼遙遠與陌生。
在這個時代,繁華的京市都沒什麼乞丐了。
更別說沐家如此有錢,出入的都是高級場所、富人區,哪兒碰到過人乞討。
沐父和沐雲笙一時間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而門口的沐母,只覺得心臟被針扎一般,鼻子酸澀,眼裡蘊淚。
突然間怕她不是自己的孩子,又怕她是。
只有當事人靈灼沒事兒人一樣,雲淡風輕。
苦?
當乞丐苦什麼?
世間比這苦的事多了去了。
她這前半生,吃過的苦可多了去了,所以她不太在乎。
「反正我為我自己正名了,八百萬你們非不給,我也沒轍,但山頂的人你們還是救一下吧,否則死你們別墅里,麻煩的也是你們沐家。」起身,靈灼伸了個懶腰:「好了,我要去吃個早飯了,結果什麼時候能出?」
沐雲笙上下掃了一眼道:「今天你就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有消息了。」
靈灼:「行,三餐給我送客房就行。」
靈灼一出門就碰上了沐母,沐母趕緊掩飾自己的淚意,揚起笑臉:「早餐準備好了,怕你不自在,給你送客房了。你、你有什麼想吃的東西嗎?我、我——」
「不麻煩,結果都沒出,沐夫人別費心了。」靈灼說完,沒心沒肺地走了。
沐母欲言又止,看著她背影最終沒說出什麼。
等她進了房間,就見大兒子在打電話:「檢驗結果越快越好,順便——測一下性別。」
沐母眨眨眼睛,等兒子掛斷電話,用目光詢問。
沐雲笙抬了下眼鏡:「即使是年紀輕,喉結也不該這麼不明顯,而且……一直強調自己是男的,怪怪的。」
沐父一怔:「你是說,她、她是女扮男裝?」
沐雲笙:「不能確定,但十之八九。」
沐母激動道:「那她為什麼要把自己裝成男人?是發生過什麼?還是——」
沐父趕緊安撫她:「老婆你別激動,等結果出了,真要是咱們女兒,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箇中緣由,總能說清楚的。」
沐母拭淚:「對,你說得對,我得、得有點耐心,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再等等。」
沐父看向沐雲笙:「雲笙,先把山莊的人救出來吧。」
沐雲笙:「嗯。」
沐雲笙一出門,四子沐庭就憤憤不平地走過來:「大哥,這小神棍就該報警抓了,你怎麼還真叫爸媽跟他驗DNA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