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知道。」謝雲炎開口,聲音沙啞,眸色卻十分平靜坦然。
靈灼傻了:「你……知道?」
謝雲炎:「並不難懷疑。因為除了當初我們結契之後你召喚過我一次,之後再也沒用過,後來在第一次大功德的時候,甚至是我嘗了你的血,強行到你身邊去的。日日要戲弄我,說我是你的狗,卻從來沒有召喚過我,很難懷疑嗎?」
靈灼:「那你怎麼……」
怎麼都不說。
不拆穿不反抗。
謝雲炎忍不住湊近了一些,聲音暗啞:「因為被你利用,我甘之如飴。靈灼,我愛你,我要成為你的尖刀,你的盾,做你的俘虜,你不是也說過嗎,我是你的忠犬。」
靈灼臉色刷地紅了:「我、我根本不是那個意思,那只是玩笑。」
謝雲炎:「我沒當那是玩笑,我願意把命給你。」
靈灼心裡慌亂至極,就在她以為兩個人要親上的時候。謝雲炎竟然趁著她恍神一刀割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看著血色浸染出來,靈灼一下子急了。
「你做什麼!」靈灼抓住他的手,看著那道傷痕,心裡疼得厲害。
他怎麼這麼狠啊。
謝雲炎垂眸看她:「你既然已經看出我喜歡你了,我就更不能因為自己現在這樣子輕薄了你,我對你是認真的。靈灼,你想做什麼儘管去做,不要有負擔,也別避開我,讓我陪在你身邊護著你守著你,等塵埃落定了,給我個機會就行。」
靈灼在他的深情告白中,突然想到每次她拼狠的時候,謝雲炎都很惱火。
說她根本不愛惜自己的性命,有時候也會欲言又止。
未盡之言,在這一刻清晰起來。
你不愛惜自己,但我心疼。
原來是這樣。
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是會心疼對方,很心疼很心疼。
所以他這一直都壓抑藏匿自己的愛意,努力不想推自己後腿。
靈灼眼睛有點紅了,她突然也不想管那麼多了。
這麼多年了,她一直壓抑著自己,一直往前走。
師父,我還做得不錯吧。
我想,我的人生應該是可以有一點任性的吧。
就在這個人身上,任性妄為一次吧。
她仰頭,湊上前去親了謝雲炎一下。
謝雲炎震驚:「靈灼,你……」
靈灼:「你不輕薄我,那我輕薄你行嗎?」
謝雲炎倏地瞪大了眼睛。
靈灼眸子裡含著水霧,盈盈動人:「謝雲炎,先治好手臂的傷,治了有獎勵,要不要?」
她的聲音是誘惑人的蜜糖,謝雲炎哪兒能不要,急匆匆地抬起手治療好了手臂。
靈灼的手撫著他的脖子,又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真乖。」
謝雲炎的心思徹底亂了:「靈灼,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的心裡、你的心裡也有我?」
靈灼目光沉沉:「傻子一樣。」
謝雲炎:「?」
靈灼:「你以為依著我的性子,會讓人隨意輕薄嗎?每次你失控,我都沒怎樣,換了別人,我早就打他個半死了。謝雲炎,我也一樣,我也喜、喜歡你。」
說完這句話,靈灼的耳朵紅透了,謝雲炎腦子裡名為理智的那根線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