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灼的話謝雲炎一個字都不信,但是她既然明確說了那塊地,他也不計較。
說起來那塊地的預想價格,無論如何都會被自己想給她的少。
靈灼也就是不知道謝雲炎原本是打算拿出十億來,要是知道她非痛心疾首不可。
唉,都怪她以前是真窮。
現在哪怕和人都談上億的交易了,內心其實還是沒有實感。
反正最後,謝雲炎答應了:「可以,不管那塊地最終需要多少錢,我保證給你兜底。」
靈灼:「很好。那現在——」
謝雲炎:「我該走了。」
靈灼看了一眼手錶:「都三點多了,你睡會兒,吃了早餐再走唄?」
反正早餐免費。
謝雲炎看著她:「你認真的?」
靈灼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是啊,怎麼了?」
不是搭檔麼,她覺得關係沒有必要鬧那麼僵。
自十大功德的線索掛在他身上後,什麼死對頭,靈灼徹底懂了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這句話了。
他絕對與他好好相處。
然而謝雲炎卻是扯了下自己的衣服道:「男女授受不親,謝邀。」
靈灼:「?」
靈灼:「親沒親你的嘴巴不知道?」
謝雲炎:「……」
謝雲炎只覺得耳根子熱,沒好氣道:「那、那是啃。」
靈灼點頭:「是,狗都是——」
謝雲炎一記眼刀,靈灼閉嘴了。
好好,她不說就是了。
不過靈灼並不讓謝雲炎原地跑路。
開玩笑,該賠的一點也不能少。
而謝雲炎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戴了口罩和帽子。
靈灼皺眉:「你搞得跟明星一樣,怎麼,你很大牌嗎?」
謝雲炎覺得跟靈灼待在一起,自己血壓時刻都在飆升。
深吸好幾口氣他耐著性子解釋:「我好歹是謝家人,出入酒店,還是和女人,傳出去那還得了?」
靈灼無所謂聳肩,謝雲炎忍了忍,沒忍住:「你就不在意你的名聲嗎?」
這孤男寡女,房間裡還亂成那樣。
任誰都不會以為他們在房間裡打了一架,只會浮想聯翩一點兒別的什麼。
她一個女孩子,不在乎?
「不在乎啊。」靈灼理所當然:「我又沒家。」
說完她自己都愣了。
自己好像……有家了。
不過問題不大,沐家知道她這臉的一共就三個人,在這裡遇見的概率非常低。
於是靈灼叫來了大堂經理,估算了損失。
大堂經理在看完臥室之後,簡直不敢直視這兩個人。
這得、這得多激烈,才搞成這樣子啊。
靈灼:不止激烈,且你死我活。
好在經理是個見過世面的,只要給錢,有錢人再多奇怪癖好,他都會守口如瓶。
於是麻溜兒帶兩個人去前台算損失去了。
五點的前台非常冷靜,靈灼靠在一旁百無聊賴,任由謝雲炎支付費用。
也就是兩三分鐘的事,她打了個哈欠,心想著要上去補覺。
哈欠還不等落下,就與剛入大堂的人對上了視線。
正與助理說話的沐雲笙:「……」
靈灼:「……」
在一個只有三個人認識自己的沐家,於整個京市在某個酒店撞見的概率很小很小,但——不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