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炎有自己的底線，那就是——永不為狗！
對此，靈灼豎起了大拇指：「有骨氣！」
謝雲炎氣得手指又抽動了幾下，真想摸出朱雀給她一刀。
面對這份殺意，靈灼心裡默默道：那些殺不死我的，註定會讓我更強大！
「別生氣，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對於你的自尊心這方面，我完全！絕對理解！」靈灼面上不提狗狗事，卻隱隱有種惹毛了狗狗又順毛的感覺：「你是強大的，當你是死對頭的時候，我就認可你的能力了，只不過嘛，我不要空頭支票。」
謝雲炎挑眉，示意她繼續說自己的要求。
靈灼：「十大功德，你看清楚了吧。」
謝雲炎抿著唇。
靈灼笑：「別和我賣關子，你的這份能力是透過虛象看真理。我剛才受制於你，雖然沒看個大概，但是我知道，從我身體裡透出了真相。道士，什麼都能看，唯獨自身事看不到。我曾受天啟，要完成十件大功德，但我永遠不能為自己卜出這十件大功德來，但現在，真好，有你。」
她的眼睛比北極星還要亮，看著謝雲炎，這會兒是真的發自內心的熱切歡喜。
她真的沒想到。
從前她和對方是死對頭，她要強，為著她和謝雲炎誰更勝一籌，很是在意。
現在，她卻覺得能為我所用的力量，即便強盛，也並不完全惹人厭。
尤其是現在。
雖然她面上沒表現出來，心裡卻是驚駭的。
她從來沒想到，關於十大功德的事，會有除了她的第二個人知道。
謝雲炎肯定是看到了什麼。
謝雲炎薄唇動了動，說：「只一瞬。」
靈灼似笑非笑：「果然是只壞狗，還在耍心眼。」
謝雲炎眼神有些涼意。
靈灼根本不怕，直接挑破：「當年正一派可是拿你過目不忘的本事好一頓誇讚宣傳，作為你的死對頭，我可是知曉的一清二楚。」
「有個問題，從一開始我就想問了。」謝雲炎：「我和你到底為什麼是死對頭？就因為三年那一卦你就記恨三年？」
靈灼氣不打一處來：「何止！這些年我不知道多少生意被你截胡了，你都記恨！」
謝雲炎淡淡掃她一眼：「可我從不知道你，所謂能者勝之，他們找我，是因為我更強。」
靈灼微笑：「這麼強還被我套上項圈了？」
謝雲炎閉了閉眼，在心裡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和這個牙尖嘴利的丫頭扯這些做什麼！
謝雲炎：「你再三句不離狗，我們不用談了。」
靈灼：「那你也別藏著掖著，我要知道你看到了什麼，是否真能對我有所幫助。」
謝雲炎閉了下眼睛，這次沒藏著：「真的只有一瞬，那個瞬間我看到了十個符號。」
靈灼蹙眉：「符號？」
謝雲炎：「我想那大概是線索。破開虛相看透真理，是指——因現在的你產生的強烈慾念，心中最渴求之物為因，有可能會結出的果。」
靈灼：「所以我必然能達成這個果嗎？」
謝雲炎搖頭：「用現代的話解釋就是虛擬算法。就好比一個人今天要去買蛋糕，因為腦子裡想的是買蛋糕，最終他有可能買到，也有可能買不到。然而如果願望強烈，我就能看到這個蛋糕。」
靈灼十分深沉地點點頭，然後道：「我沒什麼文化，聽不懂，給你紙筆，你都畫出來吧。」
謝雲炎黑著臉：「我不會畫。」
靈灼：「別逼我發動主僕契。」
謝雲炎：「……」
被人拿捏的滋味，可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