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不了一點兒的兩個人，最終在尷尬的氛圍里一起退出了主臥室。
謝雲炎被那尷尬的氛圍弄得也泄氣了。
但他仍坐在沙發上擺出了一副非常端正的姿態，而且臉色依然很差。
不過臉色差歸差，他氣質是一點兒不減。
一眼就能看出是好人家養出來的孩子，靈灼覺得他皮膚要比自己還白淨，面容俊美到整個房間都仿佛被點亮了。
那詞兒怎麼形容的來著？
蓬蓽生輝！
對，他的出現就讓這個兩千的酒店房間，一下子升級成兩萬了。
靈灼喜歡蓬蓽生輝這個詞兒，她也喜歡謝雲炎在這兒。
既然能把他召喚過來，那她這算盤算是撥活了。
想到能坑對方一波大的，靈灼決定說幾句軟話哄哄高傲的謝少爺。
靈灼勾起的職業笑容：「好了好了，彆氣了，我不是什麼都沒看見嗎？」
謝雲炎沉著臉：「腹肌沒看？」
靈灼：「……」
靈灼隨意道：「那腹肌又不是之前沒看過，沒啥吸引力了。」
謝雲炎臉更黑了。
沒吸引力？
她說沒！吸！引！力！
沒品的丫頭！
靈灼見他更不高興，趕緊找補：「你一個大男人別這么小氣和我計較了。退一萬步講，就算我真看到點什麼，那你雖然光腚了，我的眼睛也髒了，誰都有損失，我們關係也是對等的。」
謝雲炎：「語言是一門藝術。」
靈灼撓頭羞澀：「我是發現自己挺有藝術細胞的。」
「我話還沒說完！」謝雲炎冷臉：「我是說你對藝術一竅不通！」
靈灼撇嘴，果然是謝狗。
狗嘴裡就是吐不出象牙，晦氣的勒。
「早知道你這麼在乎，我拿起手機就是一個抓拍，非狠狠訛你一頓不可。」靈灼小聲嗶嗶。
謝雲炎蹙眉：「說什麼？」
靈灼撇嘴：「誇你呢，半夜COS大衛，藝術細胞相當炸裂。」
謝雲炎氣的嘴都要歪了。
靈灼見這傢伙又要暴起，趕緊道：「你要是再繼續繞，今晚咱們的話題就只能停留在你的裸體上了，我想除了這個，你更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吧。」
謝雲炎梗了下。
的確。
他為什麼會來才是問題的關鍵。
師父說了，自己喝了這丫頭的血，他的力量增強了，但這相當於對方以血養自己。
這世界上沒有不需要付出代價的好事。
他的代價，大概就是所謂的——受控。
謝雲炎腦海里突然冒出了一個極其荒唐的想法：自己，這不就真成了對方的狗了？
「是契。」靈灼突然開口：「主僕契約，你受制於我，我叫你來，你肯定是得服從命令的。」
謝雲炎眸子緊盯著她，攥緊了手。
這個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香氣……淡了。
他疑惑地微微蹙眉，突然對靈灼說：「你能靠過來一點嗎？」
靈灼看了一眼他身邊的朱雀：「你覺得我敢靠過去一點嗎？」
謝雲炎掃了一眼朱雀，揚起手一揮，朱雀變成一股煙消失了。
靈灼眼裡布滿了羨慕與眼饞。
富貴人家不一樣，劍都用這麼好。
謝雲炎：「現在你可以靠過來了。」
靈灼起身走到他面前：「怎麼了？」
一股淡淡的蜜桃味撲鼻而來，謝雲的心臟跳亂了好幾拍。
味道的確是淡了一些，不那麼濃郁到讓他失控了，但依然存在。
他深吸一口氣，這次親自確認：「你平日裡噴香水嗎？什麼味道？」
靈灼：「很好聞吧？」
謝雲炎：「……」
靈灼特別驕傲：「不是香水！拼夕夕一毛錢砍來的芳香洗衣液，給你個連接？」
謝雲炎：「？？？」
多少錢？
呸，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