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灼長袖善舞,劍走游龍,將劍點入水中。
金色光芒瞬間在水面蔓延致謝雲炎身上。
靈灼低喃:「清淨濁垢,除氛解穢,污濁之氣速融水中。」
謝雲炎只覺得手臂上的黑氣開始灼痛,皮膚表層似是被灼燒起來了一般。
他急忙深吸一口氣,潛入水中。
他身上的黑氣本就比魚眠輕,所以在被靈灼施了淨化之術的水中,灼痛了謝雲炎一會兒便絲絲溢出,隨即消散。
「謝雲炎?」靈灼站在泳池邊喚他。
謝雲炎聽到聲音冒出水面。
靈灼:「怎麼樣?」
謝雲炎:「可以。」
靈灼聽完興奮道:「真的能行!快快快,上來讓我看看。」
謝雲炎上去坐在泳池邊,抬起自己的胳膊給她看。
靈灼看到他白皙的皮膚上泛著一道紅:「這是什麼?」
謝雲炎淡定地開口:「黑氣從我身體上離開時,燙出來的,應該是這東西的黑化與山火有關係,甚至自己就是因為山火墮成惡靈,所以才會有這種力量。被黑氣污染之後,雖能淨化,但會像這樣,有燙傷疤痕。」
靈灼戳了下:「疼嗎?」
謝雲炎是疼的,但是也沒有那麼疼,不過他參透自己心思之後,不自覺就想示弱,想看靈灼多關心下自己,便道:「是有些疼,燙傷的疼。」
靈灼蹙眉:「我那裡有燙傷膏,等下給你擦點。」
謝雲炎髮絲濕漉漉的,眼睛也仿佛被水洗過一樣,看著她一笑:「嗯。」
靈灼:「……」
怎麼回事,這種乖巧的狗狗感。
靈灼心臟又砰砰亂跳兩下。
她覺得自己形容謝雲炎是狗絕對不是一個貶低詞彙,他這種眼神濕漉漉的乖巧樣子,就是像狗狗啊。
「你、你快回房間擦一下。」靈灼心虛地催促:「別感冒了。」
謝雲炎點頭,又耍了個心眼:「我手臂可能疼得穿不上衣服,我回去洗個澡,你先來幫我塗一下藥膏吧。」
靈灼:「好,我回去找一下,半小時之後去你房間。」
兩個人說完話,竟然就這麼自顧自地走了。
一直在圍觀的阿越和魚眠:「……」
阿越:「是我隱身了嗎?怎麼感覺他們仿佛看不到我們。」
魚眠:「大概是因為,他們眼裡只有彼此。」
阿越:「?」
阿越:「我是越來越不懂你的形容詞了。」
等謝雲炎擦完藥再出來,天色已經近乎全黑了。
這麼忙也沒人做飯,謝雲炎就點了晚餐叫人送來。
吃飽喝足之後,天色徹底黑了,雷雨將至。
兩妖、兩人開始討論謝雲炎手臂上的痕跡了。
謝雲炎自述自己的傷疤:「應該是怨氣的實體化。諸如許多大惡鬼,生前因什麼產生怨氣,死後多半會因此生成技能與武器。這個大蜘蛛大概存在著污染、同化、燒灼等技能。」
靈灼:「完全符合我的推測,大概率就是某山山神受了山火的傷,不知因何種原因墮神了。」
魚眠咬了下唇:「可是道士的劍是絕對能斬墮神的。」
靈灼沉吟了下,提出了一個全新的概念:「或許搭訕沒承認他是墮神,只是站在人類的立場上他是墮神,所以還是那句話,他不是反派,他還是受大山認可。所以墮神之形卻仍享神之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