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炎見她盯著自己的傷,他下意識道:「不疼。」
靈灼直的不行:「疼是次要,就怕這東西有什麼後遺症。倒是不如直接刀劍砍出來的傷。」
謝雲炎:「……」
心中是知道她的意思是說,刀劍砍出來的傷口更好癒合,這種不知名的痕跡可能不好去除,但這個沒良心的敘述方式讓謝雲炎再次感慨她真的不解風情。
唉,也不疼人。
剛想著,靈灼的手就撫了上去。
謝雲炎一個激靈:「你做什麼?」
靈灼:「別動,讓我看看。」
謝雲炎不自在:「有什麼好看,大概率會自己消失。」
「我看不見得,那東西怪得很,只不過我一時半會兒這傷也看不出所以然,但是不能掉以輕心,得再觀察觀察。」靈灼翻來覆去看,感覺沒有蔓延,心裡稍安,然後忽地抬頭看向謝雲炎:「你怎麼跑來找我了?多危險。」
謝雲炎一怔。
「你擔心我?」
靈灼無語:「廢話,不擔心你我問這個?」
謝雲炎抿著唇,想止點笑意的,但到底沒止住,唇角勾了起來:「我也擔心你,所以就追著那個陣法去了。幸虧我去了,不然——」
「不然什麼不然?」靈灼瞪他一眼:「我一個人也能脫身,我都打算好了。」
謝雲炎挑眉:「你就死鴨子嘴硬吧。」
靈灼不服還想說什麼,竹青的聲音從後面響起:「活爹們,別聊了,你們帶回來那魚正在裡面發瘋呢,趕緊進來幫忙行不行?」
好傢夥,竹青直呼好傢夥。
這兩個人在這裡熱聊,半點不管他們這邊什麼情況啊。
「我靠!才想起來了。」靈灼一骨碌爬起來往屋子裡沖。
她都忘了自己還帶人,不、是帶魚回來了。
竹屋後面有個水池,竹青見阿越要找浴缸,又看到魚眠是魚就把對方弄到水池這裡了。
靈灼剛衝過去,只見一條可憐的小魚就迎面拍在她臉上。
靈灼:「……」
謝雲炎走過來看到這一幕眼前一黑。
「我養的錦鯉!」
靈灼趕緊安撫:「別激動,雖然錦鯉是沒了,但今天開始,你可以養美人魚了。」
謝雲炎臉還是黑。
誰稀罕養什麼美人魚,不如靈灼變成人魚給他看。
想像是自由的,也是不能說的。
謝雲炎與靈灼一起抬眼看過去,阿越的樹枝覆蓋住整個池子,魚眠在其中不斷地掙扎,眼看著就要掙脫出來了。
謝雲炎蹙眉:「他是誰?這是什麼情況?」
靈灼:「他就是魚眠,小人參精說的山神,弄樹枝的這個就是人參精的爹。至於山神怎麼了,言簡意賅地說就是被黑化了。」
是挺言簡意賅的,概括也清楚,所以——
「我們現在該做什麼?」
靈灼:「我也不知道,能把他弄回來都不容易了。你受的那傷可都是因為他。」
言外之意:找他算帳!
眼見著魚眠要掙脫出來,阿越力不從心,靈灼趕緊拉上謝雲炎道:「魚在水下不會死,咱倆先起冰把這湖封上,別讓他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