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要找的道長?是不是找錯了。」事主見到靈灼的第一面,就產生了懷疑,不禁追問:「小道長還有師父吧,你師父沒來嗎?」
靈灼揚起笑臉:「我知道你在懷疑,但千真萬確,給你看事的的確就是我。」
事主臉色一下悲苦了起來。
她多方打聽才找到的大師,竟然是個半大的孩子,那自己的兒子是真的沒救了吧。
靈灼也不想靠什麼花言巧語讓對方信服自己。
雖然她平日裡是坑的人不少,但真遇見事,靠的從來也不是假把式忽悠人,她有硬實力。
「不論如何,我人都來了,先讓我看看你兒子吧。」靈灼說道。
事主面如死灰,其實心裡已經不抱希望,但人都來了,也不能讓人白走一趟。
她就等靈灼束手無策之後,再給點錢讓人離開了。
然而靈灼一進屋子就發現了不對勁。
空氣里瀰漫著味道。
靈灼蹙眉:「你在這房間裡點了什麼東西?」
事主搖頭,一臉茫然:「沒有啊,什麼也沒點,我、我每天都開窗通風。」
靈灼蹙眉。
可是這裡……
有一股十分熟悉的味道。
「你沒在房間裡燒過紙錢之類的東西?符水也算。」靈灼又問。
事主被問得毛毛的,連連搖頭:「沒有,我、我兒子已經昏迷了,吃不進去喝不進去,現在只能打營養針,我怎麼可能給他餵符水,而且我一開始是不信任道士的,直到有人說你很厲害,我走投無路才給你發消息的。」
靈灼抿著唇。
可這房間裡,都是紙錢的味道。
靈灼:「什麼時候出的事?」
事主:「半個月前。那陣子我兒子說公司要裁員,為了留下來,他天天加班,突然有天晚上就在公司倒下了。我、我當時嚇死了,以為他是過勞,但是醫生卻說他沒有心衰,就是突然的,無徵兆地變成了植物人,活著,身體機能都還正常,但就是再也醒不過來了。」
靈灼蹙眉,察覺到話里的不對:「既然是植物人,你為什麼找道士來,你聽誰說道士治的好植物人的?」
事主忙搖頭:「不是這樣的,是七天前,我突然做了一個夢,這個夢——」
她說到這裡又頓住了,似乎是怕自己和盤托出之後,中了靈灼的計謀。
靈灼也知道這年頭神棍片子頗多,會引人不信任。
她得先給出點有用信息。
很簡單,只要稍微做點什麼證明自己就習慣了。
靈灼掐指一算,道:「你最近丟了一樣你丈夫留給你的東西,應該是戒指或者鐲子之類的東西,我掐指算了個方位,東南角,你家臥室東南角是什麼。」
「是衣櫃。」事主瞪大眼睛。
靈灼:「掉在衣櫃的最下面,把衣服都拿開,能找到。」
事主半信半疑,轉身去了臥室,靈灼頗有分寸,沒在房間呆著,重新去了客廳。
十分鐘後之後,女人衝出來一臉震驚:「你你你,你真的能算?」
這東西她丟了之後也沒心情告訴任何人,兒子又昏迷,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她自己。
靈灼:「現在可以相信我,告訴我你兒子的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