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灼,說實話,我從未見有人能把屍體做得這麼以假亂真,用人血與太歲肉捏出來這麼逼真的人,你可真是個天才。」青竹道:「普通人肯定看不出來,只不過青雲觀那邊不好瞞過去吧。」
靈灼:「要的不是瞞過他們,只要能瞞過普通人就行了。」
王叔開了一輛廢舊汽車來,三個人一直把車子開到了霧靈山附近偏僻山村的一條河邊,在這裡靈灼放了一把火。
幹完這些事之後,靈灼揪著青竹耳朵道:「回去給人吃飯,知道嗎?不准再折磨人了。」
青竹嗷嗷叫:「別別別,靈灼,耳朵疼耳朵疼,」
靈灼:「疼就長記性,記心裡。」
青竹道:「我不懂,你不是恨青雲觀的人嗎,幹嘛還要好生待那人。」
靈灼:「又不是人人都是罪人,只要不碰過我師父的事,就算了。他做的那些事法律上都無法判定是犯罪,如果真是,我早就交給警察叔叔了,不會幫一個惡人離開這裡。」
青竹:「可他也曾是青雲觀的人啊,古時候你們人類不是說斬草除根,誅九族嗎?」
靈灼無語:「這倒是讓你給學會了。你也說了那是古時候,而且青風觀主又不是青雲道長他爹,這算什么九族。行了,我知道你替我抱不平,但我心裡有我自己的道義與堅守。」
她是個修道之人,心中那條線是絕對不會觸碰的。
師父說過,手握成拳頭的時候,更要知責任重大,不可隨意揮出。越是有了超越常人的能力,越要把自己融入常人之中。
師父,這麼好的師父,卻讓青雲觀給她弄丟了。
這筆帳一定要算,但得算到該算的人頭上。
無知者是無過的。
靈灼在天不亮的時候回了家,正碰到出門鍛鍊的沐庭。
靈灼打哈欠伸懶腰:「四哥早啊,鍛鍊呢?要我陪練嗎?」
沐庭臉色難看,盯著她:「我就不懂了,你整日裡也不鍛鍊,整日出去花天酒地,身子為什麼沒被掏空,你到底怎麼變那麼厲害的。」
靈灼收斂笑容,認真道:「可能因為我就是個武學奇才吧,天生我材必有用啊。」
氣得沐庭轉身就走。
見怨種四哥竟不打算輸給自己個幾十萬,靈灼內心表示無奈。
「四哥,你不衝動了,也不有趣了。」
四哥:非可著一隻羊薅羊毛,有天理沒?
靈灼回房間倒頭就睡了,第二天靈灼是被踹門聲吵醒的。
沐子歸頂著王八臉衝進來就跳到了她床上,怒不可遏地揪住了她領子:「你這臭小子!你竟然敢在我臉上畫王八,我——」
話音未落,未能完全清醒的靈灼突然一個鬼魅的身法,下一刻他人就倒在柔軟的被子裡,後背被腿壓住,雙臂被扭在後面,動不了了。
沐子歸奮力掙扎:「放開我!你這小兔崽子,你給我放手!」
然而掙扎幾次都不成,靈灼顯然是很有些力氣在手上的。
她稍微清醒了下,挑眉:「五哥大清早闖到我房間是來贖照片的嗎?」
沐子歸提高了聲音:「你還拍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