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說,狠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得怕不要命。
靈灼的不要臉簡直寫在臉上。
她可不怕謝雲炎什麼。
謝雲炎比她擁有的多,所以肯定比她更惜命。
靈灼又睨了一眼他:「橫眉指劍對昨晚救你性命的恩人,謝少爺真乃大丈夫。」
謝雲炎:「你倒是伶牙俐齒。」
靈灼:「陳述事實罷了。」
謝雲炎收了劍,開口:「昨天晚上的記憶我不是全然沒有,至少我知道我是喝了你的血,我也清楚記得,我說過你不會有事,事後謝家必有重謝,你卻偏偏鋌而走險下禁術,若是行將踏錯一步,我們兩個都得死,為什麼?」
為什麼?
因為她才不信謝雲炎的鬼話。
她再也不會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上,讓人拿捏,安排。
不過靈灼嘴上說的是:「你欺負了我,我就要讓你也不好受!」
話怎麼刺耳,怎麼惹人生氣她就要怎麼說。
師父死的那天起,她就指天發誓過。
從今往後,誰都不能欺負她,誰都不能!
謝雲炎:「瘋子。」
靈灼道:「我還有更瘋的,你現在可是我的狗,再惹我,我就讓你脫光了出去跑兩圈,一邊跑一邊還要高喊『我是靈灼的狗』。」
謝雲炎手邊的朱雀神劍不停震動,顯示出主人的殺意。
謝雲炎的手就按在劍上:「你辱我就是辱謝家,就是辱正一派,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你要真這麼做,我就與你同歸於盡。」
靈灼饒有興趣:「面子比命大,還說我瘋?你也挺瘋的。」
謝雲炎只說了四個字:「寧折不屈。」
他的脊骨代表的也是謝家和正一派的脊骨,豈能任人折辱。
靈灼:「那可別,我可不想死。」
謝雲炎冷冷地說:「不想死就不要動那些不該有的歪心思。」
靈灼仿佛是妥協一般道:「放心,我這個人向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人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人。你不招惹我,我也不會做過激的事,我還是希望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只不過……我們現在坐的地方,實在不適合談話。」
靈灼當然會妥協。
因為共生禁術里,也沒說一方可以命令對方的。
這本來也不是主僕類的禁術,只能保證謝雲炎不死,她不死。
她是故意說出要以命令羞辱謝雲炎,謝雲炎肯定要反抗的。
她再一妥協,謝雲炎打死也不會想到,她根本命令不了他。
這招呢,就是以退為進。
靈灼:我有八百個人心眼子,少爺,你鬥不過的。
謝雲炎的確被懵逼了,而且還被引著話頭看了一眼凌亂的大床。
謝雲炎的心臟跳漏了一拍,俊臉抽了一下。
他還是第一次與異性同床共枕。
靈灼吹了聲口哨:「不過你腹肌不錯,如果你想繼續給我欣賞,也可以。」
謝雲炎猛地低頭,這才發現自己赤著上身。
他幾乎是慌不擇路地在床上扒拉起衣服,一邊穿一邊翻下床。
靈灼挑眉,又開始了:「慌什麼,外面又沒有武大郎。」
謝雲炎咬牙切齒:「不會比喻可以閉嘴!」
好端端一張漂亮臉蛋,那嘴一開一合簡直了,沒一句話能聽。
靈灼樂意看謝雲炎不痛快。
她被咬的脖子還疼著呢,嘴他幾句咋啦,又少不了塊肉,如果可以她還想踹幾腳呢。
她還想再騷話幾句,結果剛要張口,眼前一陣黑,她竟一頭向窗外栽倒下去。
謝雲炎眼疾手快一把撈住她,架不住她向下滑,謝雲炎沒辦法,只能雙手將人抱住:「喂,你怎麼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門發出細小的『吱』的聲音。
謝雲炎抬頭,與從門縫裡往裡看的自家奶奶對上了視線。
謝奶奶:「你們繼續。」
『吱』,門關上了。
謝雲炎:「……」
不是……
沒有……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