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謝老夫人的下巴驚掉了,私人醫生垂死夢中驚坐起,發出尖銳爆鳴。
謝家一下子凌亂了起來。
老天師也挺凌亂的。
但他是內心的凌亂,不敢表露出來。
為了自家愛徒的名聲,他趕緊CALL了自己弟弟讓他們來守著門,
老天師:「堅決不能讓任何人進去。」
弟子們全懵了。
「師父!裡面有什麼厲鬼嗎?」謝雲炎的師兄們擼起袖子就想開干。
老天師那叫一個心力交瘁:「雲炎在裡面經歷人生大事,你們可切莫讓任何人進去,一定把這裡守到早晨。」
「原來是給師弟護法!交給我們!」師兄們一臉正氣。
老天師:「……」
說也不知道咋說了。
他總不能說你師弟的人生大事,就是摟人睡覺吧。
而且都沒蓋被,被子還是他給兩個人蓋上的。
他都沒敢仔細看,只匆匆給徒弟扔床被子,造孽啊。
老天師最終什麼也沒說,走了。
這個中元節真可謂是人是鬼都在亂,但這種亂未能打擾床榻酣睡的二人,兩個人一夜無夢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先醒來的人是靈灼。
靈灼怎麼暈過去的,就怎麼醒來的。
醒來之後,她的大腦經過了幾秒的迷茫,一分鐘的復盤,雙眸漸漸清明起來。
她一個鯉魚打挺起身,下一刻用力過猛就開始頭暈眼花,趕緊靠在了床邊的雕花床柱上。
心慌、氣短、額頭冒細汗還渾身沒勁兒,這明顯就是低血糖的症狀,她不算陌生,只不過她很久沒低血糖了。
她現在的身體沒這麼脆弱,她猜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她昨天晚上透支了力量。
這時謝雲炎也猝然睜開了眼睛。
差不多三十秒的時間,謝雲炎豁然坐起來,靠在了床的另一邊。
兩個人對上視線,謝雲炎面色沉沉:「你昨天晚上對我做了什麼?」
靈灼挑起一邊唇角,玩味地笑:「不記得了?」
謝雲炎抿著唇,不做聲。
昨天晚上他神志不清,是不太記得了。
只知道她肯定對自己做了什麼。
靈灼眯了下眸子,突然十分惡劣的歪歪頭:「這話謝少爺怎麼能這麼說,昨天晚上明明是你對我做了什麼。」
謝雲炎一頓,就見靈灼指了下自己的唇——「這破了的唇……」
謝雲炎眼神顫動了下。
她又扯了下自己的領口,微仰了下脖子,雪白的脖子上手印、齒痕,都那麼明顯。
她又說:「這脖子上的印記——」
謝雲炎別開眸不看。
靈灼挑眉:「你對我做的可不止這些,我推拒你,你卻不肯放過我,讓我乖,我嗚咽著咬你的唇,你卻更凶了,一直用力——」
「別說了!」謝雲炎忙不迭地打斷她,胸口起伏不定,強壓羞恥。
這女人怎麼回事!他是怎麼平靜地說出這種仿佛顏色小說的話來的!
禮義廉恥里的廉恥她都學狗肚子裡了嗎?
廉恥?
靈灼表示:別說廉恥了,禮儀她也沒學過啊。
於是靈灼根本不聽他的,穩定輸出:「怎麼樣,香艷吧,曖昧吧,是編的哦。」
謝雲炎愣了:「什麼?」
靈灼變臉,嘲諷道:「真實情況是,謝雲炎,昨天晚上我們結契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