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會議散了,酒桌前又坐滿了沐家兄弟。
沐庭無語:「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每次整了他,我就得陷入巨大的愧疚之中?」
沐子歸眉頭死死皺著:「我就想知道到此為止了吧,乞討這事已經是極限了吧,她不會還有更慘的事吧。」
這事真的很難評。
明明沒有多喜歡對方,但還是會心疼。
這到底怎麼搞啊。
沐青陽沉默地喝了好幾瓶酒,最後深吸一口氣站起來:「算了,這是最後一次了,我、我實在不行,我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我以後不搞她了。」
沐沉寧把玩著酒瓶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另一邊在床上的靈灼不知道怎麼突然坐起來活動了下肩膀,放出了自己的幾個小人兒。
「我有一種預感。」靈灼盤腿坐在床上。
六個替身小人兒在柔軟的床上打滾兒。
靈灼拖著腮,蹙眉:「喂,你們聽我說話沒!」
「聽到啦!」
「你說呀!不耽誤我們玩兒!」
「你預感到什麼啦!」
靈灼:「我預感有人要偷吃,直覺特別准,沐家那群兄弟吧,今晚看著我的飯菜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保不齊晚上就有個忍不住的跑來偷吃。」
1號歪著腦袋:「不會吧,他們吃過那麼多好吃的,會那麼饞嗎?」
靈灼想了想,壞笑:「不見得真饞,有可能就是傻乎乎的。」
2號:「那你想幹嘛?」
靈灼:「誰偷吃,就敲誰一筆!」
3號撲閃著大眼睛:「怎麼敲呀!打昏腦殼麼?」
靈灼戳了她腦殼一下,道:「走,去下藥!」
靈灼說完讓這群小傢伙爬在自己肩膀上,出了門。
夜晚的沐家別墅內靜悄悄的,但實際上靈灼的耳邊很吵。
因為一群小傢伙在肩膀上晃動著小腳丫唱『: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
靈灼:「……」
好老的歌,真沒新意,而且這歌完全不淨化心靈,還叫她黑化值多了一些。
嗯,等下多下點藥,坑多一點錢。
唉,人嘛,就是要能者多勞。
為了建道觀,她也只好委屈自己大晚上干點活兒了。
在自己的飯菜里撒上一點東西之後,獵物聞著味就來了。
看到晃晃悠悠的沐青陽,靈灼有些驚訝。
哎呦,這不光是捕捉到獵物了,還打臉了。
沐青陽本來是帶著愧疚來的,想到白天靈灼可能是想要給他們做飯的,被他那個態度搞得不想給他們做了,他內心就有點不舒服。
其實她也不壞。
在這個家裡,孤立無援的。
說不準白天她是真的打算討好她,說不準在他反唇相譏的時候,內心是受傷的。
她一定是渴望他們給予他一點兄長之愛吧。
自己明天對她好點吧。
人最可怕的一種行為大概就是——腦補了。
沐青陽想著,打開剩下的餃子,拿起來吃了一個。
「真……好吃。」沐青陽完全被驚艷住了,沒想到這涼了的水餃也很好吃。
他忍不住一連吃了十個,然後燈被打開了。
靈灼笑盈盈地靠在門邊看著呆滯的沐青陽:「呦六哥,偷吃著呢?」
沐青陽:「……」
有沒有地縫給他躲一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