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庭對上靈灼的眼睛這才回過神來。
昨天晚上自己來蹲點兒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酒了,沒蹲到人反而睡了過去了。
他還說老五年輕倒頭就睡。
呵呵,他也不遑多讓。
太尬了。
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支吾了兩句,他突然把矛頭指向了靈灼:「還不是怪你!」
靈灼:「???」
因為她什麼?
這也能賴自己頭上?
這傢伙是賴皮蛇嗎?
沐庭『急中生智』道:「你、你這小身板,看著弱不禁風的,爸媽總是擔心你,我作為兒子,還是你哥,就只好擔負起拉練你的責任。所以我早早醒了在這裡喊你晨練。對,你該晨練!」
靈灼面無表情地看他:「你確定?」
沐庭說到這裡了,不確定也得確定,於是一把扯過靈灼,勾上她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我當然確定!我想過了,我們可以通過這個方式增進兄弟感情。男人嘛,就得有點男人的樣子!你不會是慫了吧。」
靈灼不是慫,靈灼是知道這傢伙滿嘴胡話。他一直都是一副不喜歡自己的樣子,怎麼可能願意跟自己一起健身。
不過嘛——
她想到了一個新的坑錢方式。
沒辦法呀,開道觀需要錢,祖師爺的金身、師父的金身也都需要錢。
只好讓她親愛的四哥助力夢想了。
所以靈灼故意掀開沐庭的手臂道:「四哥,不是我不肯,是我覺得你這養尊處優的小身板,和我這常年行走江湖的硬朗身子沒法比啊。」
沐庭看到靈灼纖細的身軀。
硬朗……
這小子要不然去治治眼睛吧。
眼瞎是種病啊。
沐庭:「聽哥一句勸,別做普信男。」
靈灼一副十分懶散的樣子,興致缺缺道:「四哥這是瞧不起我。」
沐庭不經激,立刻承認:「還真是。你這小身板,跟我出去跑三圈,你要是贏了我,讓我幹什麼都行。」
靈灼:「哎呀,我也沒有這折辱人的壞毛病,我平生唯一大愛好就是愛錢,不如這樣,我和四哥出去比比,什麼項目都行,贏你一項十萬塊。」
沐庭氣笑了:「口出狂言你是心高氣傲,等比了之後,你就知道什麼是生死難料。」
靈灼:「唉,看來你很不服啊,等我換套運動裝,就跟你比。」
說完,靈灼就去換了一身運動服,還給自己整了個髮帶,挑了雙合腳的鞋子。
等她再站在鏡子前時,忍不住微微一怔。
以前她也愛穿運動裝,因為便宜,因為能遮住女性特徵。
現在再看,原來運動裝也有這麼時尚好看的。
她總以為融入這個家大概很難很難。
可看著身上穿的衣服,起初也只是因為沐雲笙不讓她穿她那些舊衣服,覺得丟臉,又覺得沐母好心置辦。自己不穿是傷了她的心。
現在竟也能從衣帽間隨手搭配起來了。
原來沒有誰天生就是窮命。
「不過有一點沒變。」她把手放在心臟處。
那裡,道心不變。
下樓,正看到沐父在喝咖啡,看到兩個人一起下來,頓時緊張地站起來,一臉嚴肅:「老四!你又欺負靈灼是不是!」
沐庭:「……」
我是什麼很壞的人嗎,怎麼站在他身邊也叫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