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茯苓道：「當然可以！」
「真的？」王警官八尺高的漢子竟然眼眶都紅了：「怎麼樣才能見到它？」
雷霆在人間的任務結束了，所以它應該離開。
「你現在按照我說的做！」孟茯苓將口訣教給了王警官。
「常當視之，無所不辟，我心即禪，萬化冥合，鬼魅既現！」
楊旭就是用這個口訣見到了身為狗魂的雷霆，很快王警官眼前漸漸出現了清晰的畫面。
雷霆跟往常一樣坐在他的身邊，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望著他。
「雷霆！」王警官看到了它激動地上前抱住：「我真的看見你了。」
「汪汪汪！」雷霆大叫了起來，似乎是正在期待著表揚。
「好，好樣的！」王警官似乎聽懂了它的話，將狗牌重新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雷霆雀躍地跳來跳去，畫面中它身上的血跡漸漸消失。
耳朵上的疤痕也恢復到了從前，一人一狗在最後時候的團聚。
直播切斷了，直播間的粉絲久久不能平靜。
【嗚嗚嗚，不行了，這畫面太刀人了，我要淚奔了！】
【真是殺人別用狗刀，雷霆可真是好樣的。】
【狗是人類最忠誠的朋友，鏟屎官們一定要善待身邊的狗狗才是。】
【不光是警犬，還有緝毒犬，搜救犬，它們都是最好的戰友。】
真是想不到被一隻警犬感動，孟茯苓道：「放心吧，雷霆去了該去的地方。」
地府警犬隊想必會徵收它，到了下面之後它依然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
沉澱了半晌情緒，孟茯苓繼續下面的連線直播。
很快下一個粉絲連線進來了，名叫我是一個平凡的人進入了直播間。
屏幕一分為二，一張臉瞬間讓所有人怔住。
孟茯苓眉頭微皺，差點沒有認出這是一個人。
屏幕中的姑娘臉很大，皮膚黝黑臉頰上都是可怖的斑點，還有凸凹不平的肉疙瘩。
圓圓的鼻頭大大的眼睛紅腫突兀，高高的顴骨讓她的臉部輪廓異常醜陋。
短短的下巴一張大嘴巴張開，黑黃色的牙齒讓人差點後退好幾步。
好醜！孟茯苓眼下只能用這兩個字來形容她的容貌。
確切地說著勉強看才能確定是個人，卻有著一張讓人驚為天人的醜臉。
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對，對不起！」她尷尬地道歉，臉頰發燙低著頭不敢直視：「我的臉嚇到你們！」
不光她的臉長得奇醜無比，他的身體更是恐怖。
手腳四肢乾瘦如柴，特別是手掌的五個手指似乎快要粘連到一起，就像是鴨子的腳蹼。
所有人看著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從未見過長得這麼恐怖這麼丑的人。
聽著這女孩的聲音，分明還是非常年輕，可是卻長成這麼醜陋。
怎麼說呢？孟茯苓按著她的面容眉頭緊鎖，這簡直就像是一隻癩蛤蟆。
【我的天啊，嚇死老子了，這是整容失敗了嗎？】
【該不會是生來就長這模樣，這張臉好像只癩蛤蟆呀！】
【嘔，剛吃下的早飯差點吐出來，這見鬼的臉是怎麼長的。】
【不會是天生如此，那這姑娘也實在是太可憐了。】
看著所有人都在嘲諷這姑娘的容貌，直播間各種嘲笑和謾罵接踵而來。
「嗚嗚嗚！」姑娘捂著臉哭起來：「我，我也是鼓足了勇氣才敢跟大師直播的。」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看到所有人的嘲笑內心還是崩潰。
「我，我叫高玲玲，今年十八歲了，其實我並不是從小就長這樣的！」
「我小時候其實很漂亮可愛，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就變成這樣。」
「一開始只是皮膚變黑，後來臉和身體也變形甚至越來越醜陋。」
高玲玲低聲抽泣：「我的臉就慢慢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我現在不敢出門去上學，朋友都認不出我來，我甚至都不敢照鏡子，看到自己的臉晚上都會做噩夢。」
「我家人帶著我看遍了國內外的醫生，就連專家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我最近感覺說話的聲音都變了，我真的還太害怕了所以才找大師。」
直播內的高玲玲祈求著：「大師求求你幫幫我吧，我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啊？」
「我只想跟普通人一樣能夠正常地生活，我真的快堅持不下去了，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說著，高玲玲拿出了一張照片：「大師，你看，這就是我從前的樣子。」
照片中的女孩穿著粉紅色的連衣裙，十三四歲的模樣長得嬌俏可愛。
一雙星星般的眸子洋溢著青春，特別是笑起來的那對酒窩非常漂亮。
她和身邊的父母站在一起，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孟茯苓看著照片一直沒有說話，粉絲們紛紛震驚不已。
【我的天啊，這真的是你嗎？確定不是用的別人的照片。】
【這哪裡是一個人啊，確實不是整容失敗換了臉嗎？】
【哎，可憐的姑娘啊，爸媽長得都挺好的，希望你能夠早日恢復。】
【不得不說，這兩張臉無法還原，那根本就是毫無關係，心疼姑娘三秒鐘。】
孟茯苓久久才開口詢問：「你家裡除了爸媽之外，還有什麼人嗎？」
高玲玲立刻說道：「我還有一個姐姐，她比我大三歲。」
孟茯苓又繼續問道：「你有你姐姐從前的照片嗎？」
「有的！」高玲玲點了點頭在抽屜裡面找到了一張合照：「這個就是我姐姐高娜娜。」
照片上兩個女孩站在一起，高玲玲身邊的姑娘個子矮小皮膚漆黑，趴鼻子小眼睛長得實在是不怎麼好看，但是也還算是勉強能看。
姐妹兩個人容貌差距很大，比起高玲玲的美貌她差得太多，完全看不出來這是漂亮高玲玲的姐姐。
孟茯苓看著照片低聲道：「你姐姐如今不是這樣吧，她是不是變化很大。」
提到她的姐姐高娜娜，高玲玲低著頭帶著自卑：「姐姐現在又聰明又漂亮。
「這幾年她長高了十幾公分，臉也變得漂亮又白淨，跟從前判若兩人。」
「以前成績一直不是太好，但是兩年前努力考上了清北大學，如今是學校有名的校花。」
「她代表學校獲得了很多國內榮譽，之前還有電視台去採訪過她。」
「她才剛剛大三就已經有很多國外的名校發來橄欖枝，明年就要出國留學碩博連讀。」
「原來如此！」孟茯苓的目光越發陰沉：「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看到她這嚴肅的神色，高玲玲下意識地心慌起來，自己變成這樣跟姐姐有關？
孟茯苓深吸了一口氣：「你被獻祭了！」
獻祭？她驚愕地睜大眼睛，被這兩個字給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