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危險,我把她收起來了,過幾天幫她把骨灰拿回來。」
姜敘的手裡多了一張符籙,解釋道,「這是我做的養魂符,可以讓魂魄暫時呆在這裡面。」
「那就好!」
喬慧放心了。
這個時候,有傭人過來告訴她,說是樓下有警察來了。
「我得去醫院看鐘銘恩了。」
喬慧皺眉說。
鍾銘恩今年也就八歲,被家裡寵的很任性,就是個熊孩子,但喬慧完全想不到,他會做出這麼恐怖的事情。
不過,也幸好鍾銘恩沒被淹死,不然她家龍豆豆可就完蛋了。鍾家人可是很難纏的,絕對饒不了她家豆豆。
姜敘也得走了,因為馬上就要到她和謝葆輝約定的時間。
她把養魂符收起來,打車離開了這邊的別墅區,前往約定的地點。
約定的地方在謝葆輝的公司。
姜敘打車過去的時候,謝葆輝也終於從機場趕到了公司,他還專門讓人把會客室布置了一下。
「霍總還有多久到?」
謝葆輝問秘書。
秘書剛剛才和姜敘聯繫過,回答道,「霍總已經在路上了。」
謝葆輝點了點頭。
他在長桌邊坐下休息了會兒,為了趕路,他可是一晚上都沒睡。
結果剛坐下沒多久,就有一個保鏢來到他身邊,低聲說道,「謝總,碧雲鎮的家裡沒人。」
「什麼!」
謝葆輝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人呢?」
保鏢神色複雜地說,「我們今天才發現姜敘的微博定位在帝都,還是在……清蓮池附近。」
昨晚,這些人忙著幹壞事,把手機都關機了,根本沒關注姜敘的直播。
謝葆輝面色大變,「清蓮池……那不是霍宅裡面的那個池子麼!她怎麼會在霍家?!」
保鏢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們今天讓人在碧雲鎮打聽了一下,發現霍北宸去過姜敘的店裡。」
「完了。」
謝葆輝面如死灰地癱坐在椅子上,「那個人千叮嚀萬囑咐,說絕對不能讓姜敘活著見到霍家人,沒想到她還是見到了!」
想到那個人的手段,謝葆輝放在桌子上的手都在微微地顫抖。
保鏢不解地看著謝葆輝,「謝總,這個姜敘就是個普通女人,她見了霍北宸又能怎麼樣?」
「你懂個屁!」
謝葆輝忍不住怒斥他。
「她還普通啊,你看我們殺了她幾次了,結果還是殺不死她!
怪不得,怪不得晏總說姜敘命硬克他,會壞他財運,這命還真是硬啊!」
晏總?
保鏢聽到這兩個字,不由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這不是……
現任的華夏首富麼!
原來想要殺姜敘的是他!
這位可是白手起家,創下上百億資產,打敗霍家一眾家族企業,把霍家主都從首富的位置上給擠下來的超級大佬。
雖說霍家的家族資產有上千億,但是只論個人資產,霍家主早就已經比不上這位晏總了。
保鏢還是不解。
晏總那是什麼樣的身份,說是位於金字塔尖的大人物都不為過,怎麼會這麼在意姜敘。
姜敘就是個平民小螻蟻,根本對他構不成威脅啊。
叮鈴鈴!
謝葆輝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的手機界面上,那個電話號碼沒有備註,但謝葆輝看到了,臉上的表情卻瞬間變得緊張。
「您……您好。」
謝葆輝說話都結巴了。
對方有些不悅地問,「霍稀月怎麼回去了?不是讓你處理乾淨麼?」
「什麼霍稀月……」
謝葆輝愣了一下。
對方怒道,「你個蠢貨,霍稀月就是姜敘,姜敘就是霍稀月!你以為晏總為什麼讓你處理姜敘?因為她就是霍家丟失多年的小女兒!
晏總身邊的高人早就算過了,霍家的這個小女兒能解霍家的困境,她回到霍家,會破壞晏總的計劃!而且那個姜敘和晏總八字不合,她克晏總,會壞了晏總的財運!
現在晏總很生氣,你最好想辦法讓姜敘儘快消失!你要是辦不到,那你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好了!」
謝葆輝抹了抹額角的冷汗,「是……是是,我馬上想辦法!您就讓晏總放心吧,我會處理乾淨的!」
「給你三天時間。」
說完這句,那個人就掛了電話。
謝葆輝呆呆地坐在位置上,正在緊急想辦法處理掉姜敘,要不然,他絕對死的很難看!
叩叩叩。
門外傳來敲門聲。
謝葆輝的秘書在門口說道,「謝總,霍總的助理霍稀月到了。」
謝葆輝這才回神,冷聲問道,「就她來了,霍總沒來?」
「是,就她一個人。」
謝葆輝給保鏢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說,「讓她進來吧。」
保鏢匆匆忙忙地出去了,姜敘跟著謝葆輝的秘書進來。她進來之後,謝葆輝就讓秘書出去了。
秘書離開之後,姜敘耳尖地聽到咔嚓一聲,有人在外面把門反鎖了。
謝葆輝的椅子轉了過來,眼神陰鷙地看著姜敘,「沒想到霍稀月就是你,當初你在你養父母墓前自殺,我應該直接把你埋了。」
姜敘的眼眸沉了沉,看來她的猜測沒錯,「你果然在現場。」
「沒錯。」
謝葆輝直接承認了,「我現在很後悔,不該等著你自殺。如果讓獵犬把你的脖子咬斷,你就絕對活不過來,也不用多這些麻煩。」
「那你為什麼要等我自殺呢?」
謝葆輝冷笑一聲,他上下打量著姜敘,眼裡閃現一陣怪異的興奮。
為什麼?
當然是他喜歡看別人被恐懼折磨,而且姜敘年輕又漂亮,他就喜歡看她驚慌失措的害怕樣子。
姜敘看到謝葆輝這直勾勾的眼神,就覺得這人的精神有問題,估計是有些變態的愛好。
她想到了那個失蹤的女實習生,姜敘就直接說道,「梁竹是你殺的。」
警察到現在都沒找到梁竹,沒找到人,也沒找到屍體,但姜敘知道梁竹早就已經死了。
因為她看謝葆輝的面相,這傢伙命宮漆黑,還籠罩著一大片紅雲血光,身上有繁多陰債,明顯就是殺過人,還不止殺過一個!
「是又怎麼樣。」
謝葆輝看著姜敘,嘴角扯了一個大大的微笑,眼神越發興奮,「你想不想體驗一遍她的遭遇?」
姜敘還沒說什麼,她突然聞到會客室裡面傳來一陣怪異的香味,這味道越來越濃,讓人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見她有氣無力地揉著眉心,謝葆輝臉上的笑容收斂,打了個電話。
「她馬上就要暈了,準備車,把她送去鄴城的梨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