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晨光如雪,好似漫天銀霜,鋪灑了進來,地面銀白一片。
包著被子,鼓鼓一團,像個小肉包子似的妞妞,睜開惺忪的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大哥的神仙俊顏,簡直看呆了我崽。
【大哥好……】
沈嘉行期待.jpg
【……好像蓋著海苔的壽司呀,呲溜~】
沈嘉行:「……」
我就多餘期待。
心裡無奈,但看著妞妞粉撲嘟嚕的小臉蛋,可愛的人心都要化了,沈嘉行也是沒脾氣,伸手將人從被子裡撈起,輕輕顛了兩下,柔柔哄道:「妞妞啊,該起來了。」
「嗯~~~~」
妞妞揉著奶眸,打個小哈欠,然後呆萌萌的看著他:「大哥,是要次飯飯了嗎?」
果然,吃貨崽崽的每一天,都是從吃開始的。
沈嘉行好笑,抱著她去洗漱,一邊說道:「等你洗漱完了,就可以吃飯了。」
……
今天依舊是化身為大廚,勵志要給寶貝閨女養的白白嫩嫩的沈南煜掌勺。
儘管妞妞已經很白嫩就是了。
但老話說的好,爸爸媽媽眼裡你永遠都是瘦了……
眾人圍坐在餐桌前,一道道花樣眾多,味道鮮美的食物,被端上桌來。
【嗚嗚,都是我爸爸做的,我爸超愛我噠~】
看著從廚房走來的沈臨安,妞妞撲了過去,被他穩穩接住,然後拿自己的小帕子,幫他擦著汗:「爸爸,辛苦你惹~」
沈臨安大笑一聲:「妞妞,只要你能吃得開心,爸爸就不覺得辛苦。」
【開心!◝︎(⁰▿︎⁰)◜︎】
【妞妞窩呀,只要能吃到好吃的,就會非常非常開心~】
妞妞小雞啄米般點頭:「爸爸,我超開心噠。」
「開心就行。」
沈臨安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抱著妞妞來到餐桌前坐下,無視望眼欲穿想要投餵妞妞的哥幾個,自顧自的照顧起妞妞吃飯:「來,今天爸爸照顧你吃飯。」
【多一個人幫忙,窩是不是就能多吃一點辣?】
「好~」
抱著軟軟奶肚的妞妞,似是已經預見自己「嗷嗚嗷嗚」吃多多的畫面了,給孩子都快開心壞了。
聽見心聲的沈家眾人,是想笑又不敢笑,生怕妞妞發現端倪。
沒人注意到,仍舊坐在角落處的宋司深,隱晦的目光頻頻落在妞妞身上。
墨老說了,想要針對沈家這幫人,這小賤丫頭是必須要解決的目標。
可……他看來看去,除了蠢點,憨點之外,也沒發現這小賤丫頭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啊。
想不通,宋司深也就沒再多想。
管他呢。
反正也是要將其解決掉的,無非就是提前一點而已。
「爸爸媽媽!」
突然響起的童音,打破此刻熱絡的氛圍,餐廳一靜。
眾人扭頭看向宋司深,眼色不一,多是複雜。
他們看不見坐在角落處的宋司深?
不!
看得見。
正因如此,不知該如何面對,才會選擇去無視,選擇冷處理的方式,以時間來撫平他們對宋司深的隔閡。
儘管是還沒有發生的事情,但那是因為有妞妞力挽狂瀾,要不然,他們想到自己將要淪落的下場,心裡便遏制不住的後怕。
沒有直接報復宋司深,就已經是他們最大的善良,還要怎樣?
總不能當成沒事發生,大家和和美美吧?
那才真的是扯淡。
沈臨安依舊在照顧著妞妞吃飯,頭也沒抬一下。
寶貝閨女面前,別說是宋司深了,其餘那幾個臭小子,也往邊上站站。
倒是宋書舟緩和了下情緒,露出一抹溫柔的笑來:「司深,你想要說什麼?」
身為母親,她覺得自己應該給予犯錯的孩子一些包容。
哥哥們異樣的視線,爸爸的無視,媽媽的虛偽,對宋司深來說,都異常的難以忍受,但想到接下來的計劃,他也只能咬牙忍了。乖巧笑道:「媽媽,我是想著帶妹妹去外婆家玩兩天,可以嗎。」
宋書舟還沒開口,沈臨安已經豁然抬頭,怒目圓瞪:「不行!」
那對愛作妖的母女,要不是看在老婆的面子上,他早就將其趕出江城了,又怎會留著她們噁心自己。
現在她們竟然敢把主意打在他閨女身上,簡直是在找死!
念及於此,沈臨安站起身來,走向宋司深,俯視著他,一字一句:「宋司深,這話究竟是誰教你說的?」
陰影襲來,籠罩其中的宋司深,顯得異常渺小,無邊壓力傾瀉,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正在砰砰跳動,身軀忍不住顫慄:「爸…爸爸,你…你嚇到我了。」
眼見著他都要哭了,沈臨安也沒放過他,怒吼道:「說!」
「這些話究竟是誰教你的?!」
要真是那對母女,他不介意清理掉這兩個垃圾!
宋書舟也沒說話,直直的看著宋司深,眼裡的神色愈發冷然。
她們欺負她沒有關係,但想要傷害她的女兒,她不介意叛逆一次,當個不孝女!
沈老二更是已經興奮的將藤條拿了過來,獻寶似的遞給沈臨安:爸,用則個,好使,啪啪兩下,什麼都招了。
倒不是他有多恨宋司深,純粹是覺得自己淋過雨,也要把別人的傘撕了。
而偌大的沈家,現如今……除了宋司深之外,也沒別人有傘給他撕了。
看著老爸愈發黑沉的臉,沈嘉行無奈扶額,心裡默默為老二默哀:老二啊老二,你但凡有點眼力勁,也不可能挨這麼多打啊。
真·又菜又愛玩!
啪!
「嗷——!」
一藤條下來,沈老二成功發出悽厲的哀嚎,捂著屁股的他,眼裡是三分迷茫三分疑惑四分不解,老爸為什麼要打他?
拿著藤條的沈臨安要是知道他心裡想法,只會來一句:「你丫純純欠揍!」
沒搭理捂著屁股,像被那啥似的沈老二,沈臨安再度面無表情的看向宋司深,語調已經沒了溫情,只剩冷漠:「宋司深,我想上次的事情,應該已經給了你深刻的教訓。要是你覺得記不住,我不介意再來一遍。」
這話一出,宋司深就像激活了某種開關一樣,身體一顫。
看著那藤條,痛苦的記憶如開閘放水般涌了出來,他只覺渾身都開始隱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