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你們丟下了她
談蔚兮一問出口就覺得氣氛開始變得有些尷尬起來，她有些迷茫，難道兮兮問了個很傻的問題嗎？
可是兮兮真的不知道什麼事攝像機哇，為什麼要是不避著攝像機就會被好多人看到嘞？難道「攝像機」是個大嘴巴，ta一知道，所有人就都知道了？
如果是這樣，那「攝像機」真的是太討厭了。談蔚兮撇撇嘴，最討厭打小報告和大嘴巴了，人人得而誅之！哇咔咔！
覃厭看向談斯然，眼裡滿是譴責，「合著你沒給兮兮講過注意事項？」他不敢置信地問道。
談斯然心想，這個談斯然果然和傳言中一樣不靠譜，「要不……我倆換一個？反正官宣只官宣了大嘉賓。」
「我不。」談斯然脫口而出，為什麼憑什麼我拒絕噠咩三連。
「你太不靠譜了，遲早給兮兮帶來麻煩。」
「你們就靠譜？作為兮兮的師兄師傅，就讓她一個小孩子下山找親人。前幾年封閉得她與時代脫軌，現在又忽然忽然接軌，有沒有考慮過她能不能接受。」
兩個人誰也不讓誰就這麼吵了起來，聽到他的話，覃厭談蔚兮同時反駁。
「你放屁！」
「不可以說我師傅。」
要不是小師妹在場，自己非得把他捶一頓，什麼人吶這。「小師妹要不是為了幫你們家渡劫，怎麼會下山。而且，你是完全沒見識過小師妹的能力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吧，山上山下根本沒人能傷害到她。況且她身上還有師傅下的符，你死八百回小師妹都不會出事兒。」
就兮兮那能力和大樊山護短的優良品格，還有一個在山下掌管東方異能協會的大師兄，到哪裡都是安全的。
「所以呢？」談斯然冷哼，「因為她實力強，就可以忽略她只是個三歲半不諳世事的小奶娃？兮兮下山，不僅是為了幫助我們，還因為她本身就是我們的家人。」
他剛剛說的幫你們家渡劫幾個字讓談斯然感到十分不舒服，什麼你們家我們家，明明他和小姑奶奶就是一家人。
只是因為某些原因分開了一段時間。
眼見著兩人越吵越凶聲音越來越大，談蔚兮趕緊結印在這個房間布置了結界，熟能生巧，現在的她僅僅一瞬就能布置好一個完美的結界。
「師兄，侄孫孫。」她上前想要「勸架」，下一秒只覺得騰空而起騰空而起，她有些迷茫地蹬蹬腿，被一隻大手領起來後放到了一邊。
啥子？給我爬！
「就你這血緣和小師妹也沒多少關係。侄孫孫？啥也不是。這些年還不是我們師兄弟陪著教育小師妹。」
「屁！血緣親情是無法割捨代替的。要不是兮兮身體緣故，也不會在你們那兒呆這麼長時間。」
「還好意思說，我就問你，在那個姓談的也就是兮兮親生父親死後，你們可曾想過來接她？哼！」覃厭冷哼一聲，看著他的眼神殺氣十足，「要不是兮兮受命下山找你，你們可曾還記得兮兮的存在？」
「我……」談斯然被他的話噎住，別的他都可以反駁，唯此一點，覃厭說的沒錯，要不是她來找自己，自己根本不知道兮兮的存在。
準確來說，根本不知道那個爺爺那時候提到過一嘴的妹妹，他的姑奶奶是不是還活著現在在哪裡過的怎麼樣。
談家確實虧欠兮兮。這是無法磨滅的事實。
不知怎麼的，談斯然看向被他們虧欠著的談蔚兮，只見原本一臉擔心想要勸架的她現在垂下頭看不清臉色不知道在想什麼，只覺得她沉默得可怕。
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談斯然懶得和覃厭再「糾纏」下去，邁著大長腿走到她面前半蹲下來，很認真地看著她。
雙手攬住她的肩頭，「兮兮，不是這樣的，爺爺太爺從來沒有遺忘你，談家也沒有。我們的確虧欠了你，錯過了你前幾年的生活，從今以後就讓侄孫孫補償你好嘛？」
在他忽然閉嘴的時候，原本十分激動的覃厭也忽然熄了火，剛剛都被他氣的忘了小師妹還在這裡。有些話，是真相，卻也傷人。
據他所知，在最開始，師傅和談老爺子也就是小師妹的父親坐下了約定，為期一年，一年後談家來接小師妹。
那個時候，小師妹並沒有拜入師門，只是暫住調養。
後來，等到了一年過去，即使他們都很喜歡這個小奶娃不捨得她走卻也無可奈何。
她和他們不一樣，他們大多無父無母或者根本是世間不容許的存在，一個個被師傅領入山門，從此成為了大樊山的一份子，所有的牽絆情感都在這裡。
兮兮卻是有家人的，談家子嗣興旺，她應該下山和家人生活，這樣對兮兮也好。
終日和他們待在一起，危險因果會糾纏一輩子。
到了一年的期限，原本天南地北的師兄弟一個個都提前一天回了大樊山想著送一送小師妹，大家還準備了好多禮物，都是外界天價都求不到的東西。
那一天，從天亮到天黑，約定的時間在約定的地點卻沒有見到約定的人。
難道是被什麼事兒絆住了？他當時還不敢相信，師兄弟實在事忙，午後就陸陸續續離開，只有他等到了天漸漸黑下來，依舊沒有人來接小師妹回家。
看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笑的十分開心的小師妹，覃厭心底升起一股子怒意，他通過卜算找到了談家，卻見談家本家燈火通明，那時候是覃厭第一次見到談斯然。
他站在窗外，看著談斯然一家人其樂融融聚在一起為他慶祝二十歲的生日。
看著他們闔家幸福的樣子，覃厭氣不打一處來，輕輕一揮手，用力點小手段讓談家線路一瞬間次啦冒火星，緊接著全部短路燒壞。
看著裡面人驚慌失措的樣子，覃厭一點都沒覺得開心。
蠟燭的燭光在漆黑一片的屋子裡顯得更加明亮，對覃厭來說只覺得刺眼。
他還想再做什麼，卻忽然被一股熟悉的力量席捲而走，一瞬間就回到了大樊山。
自此，小師妹記入師門，成為了他們中的一份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