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男人被關的地方,什麼也沒說,抽出來他的魂魄,帶出去詢問。
「你……你是誰?」男人被謝清然甩到地上,周圍一片荒蕪,眼前的人穿著黑色T恤黑色長褲,垂眸看著他,一雙眸子漆黑髮亮,給他無盡的壓迫感。
「那天晚上,為什麼對紀沉動手?」謝清然低聲問。
她一直盯著男人的臉,沒有錯過,在她說到紀沉時,男人突然僵硬的表情。
「我……我不知道什麼紀沉,你是什麼人,你為什麼把我帶出來?」
「你和那個男人是一夥的吧,讓那麼多人離魂。」
謝清然一步步走過來,高大威猛的男人,竟被她逼的在地上挪動著後退。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站起來。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我什麼意思?」謝清然彎唇一笑。
哪怕是這麼危險的時候,男人也因為她突然的笑容愣住。
那一瞬間,仿佛置身雲端,她像傳說中的神靈。
乾淨,明亮,纖塵不染。
可下一秒,謝清然微微抬手,男人憑空而起,被她掐著脖子停在了半空。
「我沒什麼耐心,你如果不告訴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
她仍然笑的那麼好看,像是不染塵埃的世外之人,明明手指那樣纖細,手腕那樣脆弱柔軟,卻能毫不費力的舉起如此高大的男人,微微用力,就讓男人有種即將窒息死於她手下的恐懼。
他看錯了,這哪裡是神靈,這明明是惡鬼,看起來不諳世事,卻視人命如螻蟻。
仿佛只是眨眼間,就能讓人在她的手下喪命。
她甚至不會多看一眼。
男人掙扎著,一張臉憋的通紅,謝清然把他扔在地上,手中卻出現紙巾,她慢條斯理的擦著自己的手指,微微彎腰,笑的仍然那麼好看,「可以說了嗎?」
「我說,我說,我說……」男人跪在地上,魂體透明了一瞬,又很快恢復。
「我是在前兩年被大師找到的,他告訴我,只要我幫他的忙,可以給我一切我想要的東西。」
「剛開始,他要我幫他殺人,在殺了人之後,他再把那人的魂魄抽出來,有的煉成藥丸,有的被他驅使……」
「直到最近這段時間,他又突然換了目標,讓我去尋找各種或事業有成、或家庭美滿的男性……」
「為什麼?」
「他說,這種人一般都是有福之人,他們還未死亡的魂體若是被他利用,說不定能把他的臉和身體恢復。」
「他的身體和臉是經歷了什麼?」
男人沉默了一下。🐸👊 ♞💲
「不說?」
「不不不,我說我說。」男人立刻回答,「我聽過一些,他好像是以前被雷電劈過。」
謝清然輕笑一聲,「那雷電怎麼沒劈死他!」
語氣中,有些不滿。
似乎覺得男人沒被劈死,給她招惹了不少麻煩。
實際上也是如此,如果沒有這些麻煩,謝清然現在也不會在南城。
「那這九個人是怎麼回事?」
謝清然把那些紙條拿出來,扔在地上,紙條在男人面前一字排開,「這些人的離魂,都是你做的嗎?」
男人低頭看了看,「傅遲和傅澤兩兄弟是我做的手腳,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那個人不是已經把要找的目標告訴你了嗎,為什麼還要找這九個人?」
謝清然不明白,更不明白為什麼必須是這九個人。
「好像是……」男人想了想,「我記得,之前有人去找過大師,還有大師算過……」
男人低頭又看了一眼,「對了,這個叫紀沉的,大師說他的魂體很管用,無論其他的是否能成功,一定要把他的魂體拿過來。」
「之前好像大師親自去過,但是那個紀沉身上有什麼保護著他的東西,大師受傷而歸。」
「之前特意派我去,然後……」
他沒再說話。
不過謝清然也知道,那天晚上眼前的男人就是被她和紀沉送到警局去的。
「為什麼必須是紀沉?」謝清然問了一句,實際上心裡也是有些清楚的。
紀沉身上的靈氣外溢,可能之前就已經被盯上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為他辦事的,大師不會什麼事情都和我說。」
「那傅遲和傅澤的魂體為什麼會突然落到京城?」
京城和南城距離很遠,總不可能是他們自己跑過去的!
男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大師回來之後,還發了好大的火,他說,會親自去找盧子熙。」
其他的,男人也不太知道。
「那嚴立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嚴立是誰!」
「那媛媛呢?」謝清然問,「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
「那個……」男人想了想,「這個我知道一點,是因為找錯人了,大師想辦法把她的魂體引出去之後就沒管!」
「其他的我真的都不知道了,求求你了,放過我吧!」男人跪在地上,給謝清然磕頭。
謝清然往前走了幾步,心中嫌棄。
「我會把你的魂體送回去。」
「謝謝,謝謝……」
謝清然往他體內打入一道符術,又用術法,讓他不能對別人說出晚上見過她的這件事,就把男人的魂體送回到了他的體內。
辦完這些,謝清然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凌晨了。
她想了想,去了盧家。
盧家外面仍然有很多保鏢,裡面非常安靜。
謝清然悄聲進入,四處找了找,果然發現了今晚與她鬥法的男人的蹤跡。
只是她來的晚了,男人已經離開了。
謝清然感知到盧家沒人出事,又很快離開了。
忙碌了大半個晚上,謝清然有些累,但是仍然沒回酒店。
她想著晚上帶回來的魂體,有些頭疼。
那個男人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謝清然落下那一劍的時候,順便在他身上落下了一道追蹤符。
此時,她隨著追蹤符,去尋找那個男人的蹤影。
而酒店內,紀沉正站在窗前,他看著外面從雨落到雨停,處理了一些事情後,又站在這裡。
他的腦海里一直在想,謝清然去了哪裡,今晚還會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