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之後就去輪迴了,還和我在一起做什麼?」
紀沉很委屈,「我不輪迴,我就等著和你在一起。°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你和我又不一樣。」謝清然看著他,就覺得生氣,又啪啪打了他兩下。
打的紀沉不敢說話,只能委屈巴巴的看著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就被打了。
「誰讓你跳下去的?」
聽到謝清然這樣問,紀沉的眸光一暗。
「天道說,因為你和我在一起,所以才讓你提前死了。」
他眼中含淚,「清然,對不起,都是我害死了你。」
謝清然捏捏他的臉,「不是你害的,都怪天道那個壞東西。」
壞東西天道和司長風司長雲來到這裡的時候,正好聽到了這句話。
「你怎麼還沒死?」
司長風和司長雲眼睛一亮,立刻飛到了謝清然的身邊。
「然然。」
「父王,小叔。」謝清然看著他們,眼睛幾乎有些濕潤。
「是我,我回來了。」
現在的她,是謝清然,也是司然。
方才靈魂重聚的時候,不知為何,竟然連司長雲和司沐才找回去不就得謝清然的碎魂也一起融合了。
她現在已經擁有了前世的記憶。
不過,謝清然的性格並沒有什麼變化。
她前世就和現在差不多。
司長風司長雲聽出來了,兩個大男人,竟然有想哭的衝動。
明明謝清然回來了,明明司然也回來了,這應該是喜事,應該高興才對。
他們卻只想哭。
天道還在憤怒,司長風司長雲又匆匆看了謝清然一眼,轉身和天道打了起來。
後面趕到的司沐還沒來得及多看重新回來的妹妹一眼,就也一起加入到了戰局當中。
紀沉仰頭看著,不知道是不是謝清然的幻覺,她竟然從紀沉的眼神中看出來了幾分羨慕。
她試探著問,「要不我們也加入?」
「好。」紀沉用力點點頭,可隨後又有些為難,「我會不會給你拖後腿。」
謝清然道,「我隨口說說的。」
「……」
「它能毫不費力的殺了我,我過去,就只是送死。」
紀沉用力握緊她的手,「那你就別過去了,好不好?」
謝清然無奈的笑了一下,「本來也沒打算過去。」
紀沉這才抱住了她。
現在的謝清然是魂體狀態,但是紀沉也可以抱住她。
謝清然可以觸碰到魂體,是因為她本來就是術士。
至於紀沉現在可以碰到謝清然,自然是謝清然的原因。«-(¯`v´¯)-« 6➈Ⓢħᵘ𝕩.Ⓒᵒ𝕞 »-(¯`v´¯)-»
「清然,這就是你的翅膀嗎?」
「鳳凰血脈的翅膀?」
「是啊,好看嗎?」謝清然舒展開自己的翅膀,問。
「好看,很好看。」紀沉用力的點了點頭。
「清然哪裡都好看。」
謝清然拍了他一下,「別這樣,奇奇怪怪的,怪讓人嫌棄的。」
兩人正常的聊天,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謝清然死了的事情。
但那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之所以現在不提……大概是因為,現在的謝清然看起來還好好的,不想提那讓他們傷心難過的事情。
天道這次沒有勝利,它第一次輸了。
但是它很不明白,直到看見了和謝清然站在一切的紀沉。
它懂了。
這是因為天命之子的存在,而它破壞了天命之子的事情,所以,受到了懲罰。
不遠處,還有天譴在等著它。
天道淚眼巴巴的看了一會兒紀沉,不明白為什麼天命之子不認真搞事業,一心只想著談戀愛。
最後還把它給連累了。
它有些責怪,結果發現天雷更加強大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怪天命之子了。」天道連忙求饒。
天道如果做的不好,也是會受到天譴的。
甚至,還有可能受到的威力比普通人的高上百倍。
不過這一切,只有它自己知道了。
天道受天譴的時候,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
司長風司長雲還有司沐三人回來,謝清然挨個和他們擁抱。
三人沉浸在謝清然靈魂重聚的喜悅中,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要問問謝清然,這是怎麼回事。
謝清然也不明白,「我只是聽到……紀沉好像在喊我。」
「他這個傻子,還想跳崖,被我給帶上來了。」
司長雲沉思了一會兒,似乎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
「清然,我們現在先回去吧。」
謝清然覺得這一切也都挺戲劇性的,她明明是昨天晚上死的,魂飛魄散。
沒想到今天就聚魂了。
是不是明天就可以復活了?
不過,謝清然現在也只是想想罷了。
紀沉是重要的人,也會被他們帶著一起回到妖族去。
紀沉巴不得呢!
因為前不久和謝家人說了這件事情,為了不讓他們繼續痛苦,他們決定現在回去,告訴他們謝清然有可能復活的消息。
就算暫時不能復活,謝清然也可以用靈魂的方式存在。
謝清然等人就一起趕去了謝家。
謝家客廳明亮,但是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連哭泣聲都沒有。
什麼叫難過到哭不出來,他們在這個晚上,突然就明白了這個感受。
痛到極致,大概是哭不出來的。
可突然,有一道很輕的聲音響起。
「爸媽,哥,我回來了。」
他們先是一怔,隨後,眼神里浮現出濃濃的不可思議的顏色,看向了聲音發出的地方。
謝清然銀白色長髮落下,身上還是離開的時候穿的那身衣服,翅膀已經收了起來,可她的身上還是帶著一層淺淺的淺金色光暈,不像凡人。
他們還以為是自己幻聽幻視了。
可是,怎麼可能這麼巧,他們全都這樣了。
「然然,是你嗎?」
「是我。」謝清然走過去,「我回來了。」
司長雲等人都沒有過來,把這段時間留給了謝清然和謝家人。
他們在外面等著謝清然一起離開。
「然然。」謝家幾人都沖了過來,「你沒事對不對,你師父說你死了……」謝母說出口的聲音沙啞極了,眼睛通紅,再看到謝清然的這個時候,她終於掩飾不住自己的哽咽。
「師父說的沒錯,我確實死了。」謝清然讓他們看著自己。
謝清然皮膚很白,銀白色長髮並不顯得奇怪,仿佛和她格外契合。
好像本來就應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