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謝清然說,「紀沉,我不想猶猶豫豫的,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對不起你。✌🎁 ❻9Ŝ卄𝓾᙭.cØм 👍💲」
「你想要什麼補償,可以和我說,如果我能做到,我會補償給你的。」
紀沉紅著眼睛,「你欠我一次機會。」
謝清然不解的看他。
「你欠我一個重新在一起的機會。」
謝清然覺得自己好像要被賴上了,她輕咳一聲,「紀沉,那個……」
「我不管,你要把你自己賠給我。」
紀沉口頭上說的理直氣壯,實際上他慌亂極了。
他害怕謝清然真的不要他了。
他在謝清然面前,總是沒有多少自信。
如今,好不容易一切都在慢慢的變好,他們都互相見了家長,他們馬上就可以真正的在一起了,謝清然卻想不要他了……
哪有這麼好的事?
他要讓謝清然知道,他是謝清然推不開的。
謝清然別想扔掉他。
「除了你,我什麼都不要。」
紀沉紅著眼睛,幾乎有些發狠的看著她。
謝清然卻有些想要安慰他。
她竟然生出了這樣的情緒。
她好像,真的比她以為的,喜歡紀沉的存在要多很多。
不是一點點的喜歡。👺✊ ➅❾ŞHᑌ᙭.ᑕό𝓜 🎀👌
是不想他受傷難過的喜歡。
「紀沉,我們先做朋友,好不好?」
紀沉問她,「那有時間限制嗎?」
謝清然說,「半年。」
「那半年之後呢?」
「你會答應和我在一起,還是……給我一個表白的機會?」
「紀沉,你喜歡的人不一定就只能有我一個選擇。」
「我是術士,做的都是對於普通人類來說,很危險的事情。」
紀沉輕笑,「那正好啊,我有你需要的靈力,我可以隨時都跟在你身邊,給你提供你需要的那些。」
「可是,你的人生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而已。」
「你更重要。」紀沉輕聲說,看著她的眼睛堅定極了,「清然,你更重要。」
「我要做的事情危險,而且,我們不能經常相處,甚至我可能上一秒還在你身邊,下一秒就到了別的地方,紀沉,你能接受嗎?」
「沒什麼不能接受。」
謝清然和紀沉走到了無人的小巷,她決定再說的嚴重一點,「我手上染血,紀沉,不瞞你說,死在我手上的性命,不計其數。」
紀沉只淡淡的看著她,認認真真的,卻沒有一點的笑模樣。
「清然,你想看見我害怕的樣子嗎?」
謝清然看著他。
紀沉輕笑,「不好意思,要讓你失望了。」
「我能明白,就算你手上真的沾滿了鮮血,那也一定是該殺之人。」
「清然,我比你以為的,要更了解你一些。」
「所以,別和我說這些,好嗎?」
「清然,我有點難過。」
謝清然垂下眸子,「你為什麼要在我身上犯傻,我們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我們都是人啊。」紀沉輕笑,「我們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怎麼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
「清然,你想推開我,也別用這樣的理由啊。」
「……」謝清然想說話,卻被紀沉打斷。
「還有,什麼理由都不好使。」
「這輩子,我就認定你了。」
「任何理由都不行,什麼理由都不能讓我放棄你。」
謝清然無奈的看他。
「就算我只剩下一口氣,那我也要朝著你的方向,爬過去。」
謝清然拍了他一下,「別烏鴉嘴。」
紀沉只是輕輕的笑,「清然,我說的是真的。」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
謝清然打斷他,「不會有的。」
紀沉看著她,眉眼難過,「清然,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不能纏著你了,你會不會覺得解脫。」
謝清然瞪他一眼,「如果你死了,我就給你招魂,讓你投不成胎,無法轉世輪迴。」
紀沉輕嘆一聲,抱住她,嗓音帶著濃濃的笑意,「那樣很好。」
謝清然打他,「你瘋子吧。」
紀沉不說話,認真的看她。
謝清然扒拉了一下頭髮,「先做半年的朋友再說。」
「好。」紀沉認真的答應。
「那我家裡和你爺爺那裡……」
紀沉只是認真的看著她,「你想說就說。」
謝清然最後煩躁的擺擺手,「算了,先別說了,等半年後,要是咱們分開了,就直接說分手好了。」
不然怕是會被當做鬧著玩兒,以後對於和誰在一起,會在意的更厲害。
不過,謝清然本來是沒有想過要和誰在一起的。
也就紀沉這麼一個例外而已。
謝清然給師父發消息,說自己對紀沉還有感情,準備和紀沉先做半年的普通朋友,等到時候看情況再說。
師父知道一定是紀沉不願意,謝清然是都行的。
謝清然本來對感情就沒有多少的在意。
她七情六慾不重,魂魄不全,哪能想的了那麼多。
不過,被謝清然說上一句放不下,一定也是入了心了。
師父嘆息一聲,最後還是不準備管了。
謝清然都說了對紀沉還有感情,紀沉看起來又那麼喜歡她,而且不是個壞的,他也不會刻意讓他們分開。
只說不能同居。
謝清然尷尬了一下,說不會的。
師父師兄也不對其他人說這件事謝清然自己心裡有打算,他們就不會管那麼多了。
謝清然從小到大,都是對動植物感情更深一些,如今有了越來越多的被她放在心裡的人類,師父司沐其實也是開心的。
這樣就代表著人間能留下她的也更多了一些。
怎麼可能不開心呢!
紀沉見謝清然發完消息,小聲地問她怎麼樣了。
「師父答應了。」
謝清然回答完,發現紀沉好像放鬆了許多。
她忍不住好奇,「紀沉,你是不是有些害怕我師父啊?」
「不是,是緊張。」紀沉很認真的回答她。
「我怕師父不讓我們在一起,所以,我很緊張。」
謝清然想了一會兒,最後說,「你改口真快,這麼快就稱我師父叫師父了,我師父可是不會再收徒弟的。」
「我隨你叫。」紀沉笑著看她。
紀沉的眼睛還有點紅,謝清然忍不住伸手過去,「紀沉,你剛才是不是想哭了?」
紀沉停頓一下,「是啊,以為你真不要我了,都給我嚇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