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父的聲音壓抑著怒氣,「是晏霖說錯了嗎,他算什麼東西,也配肖想我家的然然?」
「什麼你家的,不過是撿了個野丫頭,可不是我們晏家的種。♢🐚 ➅❾ร𝒽U𝓍.Ć𝕠๓ 😳♖」
晏霖嗤笑一聲,「你當誰願意當你們家的人呢?」
「咱們十幾年前就斷了關係,我爸還每月給你打兩千塊,對你已經不薄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姐?」
對面這人是他的親奶奶,晏霖確實很沒有禮貌,不過晏父竟然什麼也沒說。
「晏持是我生的,我是他媽,他當然要養我,要給我錢。」女人說的理所當然。
「沒錯,你是我媽,我養你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然然不是你孫女,你又憑什麼要求她……」晏父沒有說下去,眼神很冷。
「憑她吃我晏家的,用我晏家的,如今她長大了,當然要辦法我晏家。」
晏母直接就笑了。
「然然來到我家之前,我們就斷絕關係了,然然哪怕吃一口飯,喝一口水,那也是我家的,不是你的。」
更不要說,這麼多年來,其實是謝清然給他們家的幫助更多。
就連這個房子的購買,也有一部分是謝清然出的錢。
「你給我閉嘴,我和我兒子說話,關你什麼事?」
「你這個老太婆,對我媽尊重點兒。👹☝ 6❾丂ℍù𝔵.ᶜỖ𝓜 🐧🍮」謝清然冷著聲音。
晏持的母親本來還想說她什麼,可是眼神剛剛看過來,對上謝清然的眼睛,瞬間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她愣在原地,像是被謝清然給嚇到了一般。
謝清然的眸子黑白分明,瞳孔比一般人的要黑一些,面無表情的時候,看著就很能唬人,更不要說她目前是真的不高興。
她曾經和野獸一起長大,雖然說這麼多年早就改過來了,但是遇到一些事情的時候,她突然兇狠起來,就算是面無表情,也會讓對方覺得自己是被掠食者捕捉的食物,生不起一點反抗的心思。
晏父的母親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愣了好一會兒。
她身邊的人輕輕推了她兩下,她才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之後,她覺得自己被一個小丫頭給嚇到很沒有面子,本來想出聲說點什麼,可是再一看見謝清然的臉,就有些失語。
後背有些發涼,升起了一身冷汗。
這個丫頭,真的太詭異了。
「奶奶,房子。💎✌ 69SнǗx.Č𝓞爪 🐍🐠」她身邊的青年看起來二十左右,模樣很平凡,甚至因為心思不正,看起來有種賊眉鼠眼的模樣。
他低聲和身邊的女人說著,讓她不要忘了正事。
「正好小宗也要娶媳婦了,你們這套房子就給小宗好了,再把謝清然這個野丫頭嫁給我家小宗當媳婦。」
「呵。」晏霖嘲笑一聲,「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晏霖,我是你奶奶。」
「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奶奶。」晏霖一臉你別和我攀親戚的模樣,「當初是你非要把我爸媽給趕出家門斷絕關係的,後來還在我們家困難的時候拿走了全部的積蓄給你的兒子蓋房,還每個月拿著我爸給你的兩千塊,你是有多大的臉,才來找我們,還敢說是我奶奶。」
因為以前過的很苦,所以晏霖對他們很痛恨。
其實,在他記事以來,過的已經沒有那麼難了。
因為謝清然是他姐姐,而且,謝清然不喜歡吃虧,也不想讓自己看重的家人受委屈。
但是,總會有一些事情是無法避免的,人活在這世上,血緣關係這種,也是無法斷開的。
「晏霖,你這話可不能這樣說。」女人身邊的青年晏宗出聲道,他看著這麼大的房子,四周的擺設,流露出貪婪的目光,「無論怎麼樣,奶奶都是奶奶,你身為奶奶的孫子怎麼可以對奶奶這麼沒有禮貌。」
「是大伯沒有好好教你什麼叫禮貌嗎?」
「我呸。」晏霖覺得噁心,「你願意當孫子就自己給這個老太婆當孫子去,我爸可沒有這樣的媽。」
「晏持。」女人厲聲喊,滿臉老態皺紋的臉上,早就一臉怒意,「這就是你的好兒子。」
晏父勾了勾唇,「沒錯,是我的好兒子。」
謝清然看了一會兒,「行了,你一直說謊,看來連自己都騙過去了。」
「我爸當真是你的孩子嗎?」
說完這句話,她露出諷刺的眼神。
不過晏父幾人卻像是早就知道,對她這句話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
「你這是什麼意思?」老人只愣了一下就很快的反駁,「晏持不是我生的,還能是誰生的?」
「那當然不能是你。」謝清然拍了拍晏霖的肩膀,從他身後走了出來,「就你們這樣的人,怎麼能配當我爸的親人。」
「晏持,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撿回來的野丫頭,她對你媽就這樣羞辱,你當真不管嗎?」
「你喊我爸做什麼?」謝清然往前走了兩步,「老太婆,你和我說啊。」
「清然,你怎麼能對奶奶這樣的態度,這可是我們的長輩,你懂點禮貌。」晏宗看見她走過來,從上往下打量著看了她一會兒,才露出噁心的笑容,說著還想往前面走幾步,似乎想要觸碰謝清然。
謝清然彎了彎唇,一腳踢了過去,「看你不舒服很久了,忍了你一會兒,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玩意兒了。」
「啊。」女人突然尖叫一聲,撲過去抱住她倒在地上的寶貝孫子。
「小宗,你怎麼樣,小宗,傷到哪裡了……」她抱著晏宗寶貝孫子的哭喊了一會兒,又把矛頭對準了謝清然,「你這個沒爹沒娘的破爛東西,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竟然還敢打我的寶貝孫子,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謝清然彎下腰,手指緊緊攥住她的衣領,「老太婆,你不要以為你這麼老,我就不敢打你?」
「等你死了,我肯定好好折磨你。」
「你敢咒我死?」
謝清然笑了笑,手指鬆開,還漫不經心的給她整理了一下衣領,只不過語氣輕飄飄的讓人覺得恐怖。
「反正……也沒多長時間好活了。」
「這怎麼能是我詛咒你呢?明明是你……作惡多端。」最後一句話,她的聲音極小,大概只能女人一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