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結巴,就揍你。」謝清然動了動手,威脅道。
「……」
「說,你背後的那個非人的傢伙是誰?」
那人沒有開口。
「不說?」
「我不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艱難的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你不用和我裝傻,我能來找你,自然是知道一些情況的。」
「你和我說不說,我也只是稍微麻煩一點罷了,你如果說了,我還能讓你好受一點,你如果不說,我可以讓你體會一下我的手段。」
「我……」
謝清然覺得他說話太麻煩,自己聽著也很累,乾脆用術法稍微恢復了一會兒他的嗓子。
並沒有讓他康復,謝清然才不會做這樣的好事,只不過和謝清然交流的這一會兒,這大師能夠正常說話罷了。
「我們做的事情,沒有威脅到你的身上,你又為何如此咄咄逼人。」大師看著謝清然,有些怨氣。
凌漠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麼,看向他一直尊重的大師,「你利用我?」
「你不必這樣說,我們只是互相利用罷了,這麼多年來,你利用我的術法給你帶來了很多運勢,你的地位,權勢還有金錢,哪一樣不是因為我你才能得到的。🐸☆ ➅➈şĤuⓧ.𝒸Ỗ𝓶 ♢🍬」大師說的很不屑。
凌漠咬了咬牙,卻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他的成功,大部分都是因為這些運勢,而這些運勢,是眼前的大師帶給他的。
謝清然看著他們反目的樣子,笑的特別開心。
見兩個人似乎不說話了,她輕飄飄的開口,「你們確實沒有威脅到我身上,但是,你們做的事情,讓我很不高興。」
「你怎麼會管這些閒事?」大師似乎很不理解。
謝清然有些疑惑,「你認識我?」
「我當然見過你,你能無視生命在你眼前離去,對生死全是漠然不屑一顧,這只不過死了幾個人罷了,你不應該當做沒看見嗎?」
謝清然仍然笑著,放鬆的靠在椅子上,「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對生死很不在乎。」
「所以,你為什麼要管這件事?」大師冷靜下來,「不如這樣,你和我們合作,我們可以給你很多好處,你覺得如何?」
「權勢,財富,地位,只要你想要的,我們全都可以給你,只要你不管這件事,如果能與我們合作,當然更好。」
謝清然笑了,「你都說了,我對生命都這麼不在乎,那你覺得,我對你口中的東西,會在乎嗎?」
「還有啊……」謝清然的語氣有些認真了,「我確實不在乎生死,但是我尊重生命。ඏ🌷 🐸💀」
「你們因一己之私,害死無辜胎兒,又將人類做成陣法,吸引怨氣,結成惡陣,害死無辜的生命,你們猜,到了地界,要受刑多少年?」
謝清然的語氣冷漠下來,明明像是放鬆的坐在椅子上,卻給人很大的壓力,仿佛被什麼死死壓住,讓兩個人渾身冒出冷汗。
「現在和我說那個非人的東西是誰,我還能考慮讓你們少受點罪。」
「不然……」謝清然的手中憑空冒出來一團藍色的火焰,這火焰一出來,整個房間仿佛被放在一個火籠裡面,謝清然沒有任何反應,而凌漠兩人身上的汗水像是血水一樣的流出來,很快浸濕了身下的床單。
「我會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前,焚盡你們的魂魄。」
「魔鬼,你就是個魔鬼。」大師驚慌的喊。
謝清然不為所動,別人的稱呼對她來說,也只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
她彎了彎唇,「剛才你說我說的那麼認真,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這一點了。」
大師的身體僵硬下來。
一旁的凌漠早就已經受不了了,他甚至發不出來聲音,用一種祈求又怨恨的眼神看著謝清然,痛苦難忍。
「還沒想好嗎?」謝清然用另一隻手摸了摸這團火焰,火焰在她的手心,像是一個淘氣的孩子,不停的變換出各種形狀。
可是另外兩人,就沒有謝清然這樣清閒了。
「我……我說……求你……放了我。」大師終於忍不住,渾身是汗的求饒。
謝清然笑了一聲,把這團藍色的小火苗收了起來,「你早告訴我,不就不用受這些罪了嗎?」
她抬了抬下巴,「說。」
謝清然從來不會給這種人什麼好處,用來讓他們把什麼情況說出來。
她只會用武力鎮壓。
對於謝清然來說,有時候用武力,其實更方便一些。
玄學界的有些術士和普通人當然不一樣,他們做盡惡事,有時候術法強大一些,還能逃很久。
甚至一輩子不被人發現也有可能。
謝清然見多了這種事情,這種人向來是不會輕易認錯的,想要從對方口中知道一些真實的消息,最好是讓對方恐懼自己。
她覺得這個辦法非常好用,所以,偶爾會用。
就比如現在。
大師確定了和謝清然說什麼都沒用了,他就沒見過這樣的人。
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會有欲望,他們會想要各種各樣的東西,想活著,想要愛情,想要一輩子幸福美滿,想要權勢,想要地位,想要……
在面前的人身上,他看不出絲毫的的欲望,仿佛在這個世界上,沒什麼對於她來說是特別想要的。
他不相信,更認為是因為對方太過強大,所以,他沒辦法看出來。
但是,他此時被對方抓到,性命都是對方一個念頭的事情,怎麼可能還有別的想法。
「那是我的師父,如你所言,他確實不是人類。」
謝清然沒有出聲,看著他的眼睛。
「他是……」
在說話的時候,大師的手突然變為利爪,朝著謝清然而來。
謝清然抬手揮了一下,大師瞬間被釘在了病床上,整個人連動都不能動。
「快點說。」謝清然的嗓音有些不耐煩,但是剛剛那樣突然的事情,對於她來說,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她說完之後,還打了一個哈欠。
這對於將自己的能力視為驕傲的大師來說,簡直是他生命中最痛恨的事情。
自己引以為傲的實力,在對方面前,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