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算上玄鑒一共十二個人,眾人圍成一個圈,將「元亓」困在其中。♔🎄 ➅➈ѕ𝕙ᑌχ.𝓒𝓞M ✎☠
刀光劍影之中,「元亓」小小的身影十分迅速的再包圍圈中穿梭。
玄鑒也發現了,打了這么半天,他們連「元亓」的一片衣角都沒沾到。
「元亓」在打鬥之餘,還衝著他們扮鬼臉,還罵他們:「笨死了,你們這麼蠢是怎麼長這麼大的?」
玄鑒等人怒不可遏,他們都是相里麟護衛當中的高手,平常少有敵手,現在竟然打不過一個女娃娃,真是丟死人了。
他們憤怒又惱火,衝殺就更狠了些。
元亓在不遠處乾枯的樹杈上坐著,看的直撇嘴搖頭:「真是笨死了,相里家的護衛也不過如此。」
玄鑒內力深厚,聽見了來自身後的嘲諷聲音,猛地回頭看,就瞧見了另外一個元亓很悠閒的在觀戰。
「怎麼會有兩個?」他這一愣神的功夫心口就被刺了一劍,他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兩個元亓,然後轟然倒地,死不瞑目。
剩下的十一個人也愣了,頓時覺得對方的實力要遠比他們想的要厲害的多。
「下死手,殺了她!」
話音一落,被圍困在中間的「元亓」忽然變成一個大火球「砰!」的一聲爆炸了,周圍的十一個人血肉橫飛,死的不能再死了。
「真沒意思,一群草包。」元亓從樹上跳下來,摸出一張傳送符,瞬間消失在原地。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元亓就出現在算卦攤不遠處的一個胡同里。
她慢悠悠的朝算卦攤走了過去。
章六的麵攤兒上客人不少,他也瞧見了元亓,就順手端來一碗麵。
元亓很客氣的接過來:「我就說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相里府。
相里麟和空青一直在等著玄鑒回來,本來到中午就能回來的,可是等到天黑都不見玄鑒人影。
相里麟躺在床上,身上長滿膿瘡,幾乎沒一塊好地方了,他很煩躁,對著空青發怒:「你到底行不行啊?都治了幾天了,我的傷一點都不見好,你沒本事就換你師父來。」
空青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留著一字須,穿著淺藍色的道袍,手裡拿著一柄拂塵,表情淡定眼神高傲,絲毫沒將相里麟的痛苦放在心上,他很嫌棄的開口:「師父之前就跟你說過這咒術是有反噬的,你也表示無妨,師父這才幫你給相里幽冥下咒。你著什麼急?這咒術反噬又不是病,哪裡能好的那樣快?再等著吧,每天換藥,並且將這咒語念上一百遍,有三五個月興許能好。」
相里麟恨不得打死這空青,這空青仗著自己有一點法術,不把他放在眼裡,今日只是明明只要他出手,元亓那小妮子就死定了,他卻不肯出手。
實在可惡。
而且,他要的錢還很多,貪婪無恥,又奸猾。
不過確實有幾分本事,在整個榮國,除了國師,就是他師父最厲害了,只是沒想到他師父布下的咒術居然讓元亓給破了。
他狠狠的捶了幾下床:「到底怎麼樣,你才肯出手?」
就在這時,被派出去查探玄鑒為何還不回來的一個護衛進來了。
「二爺,玄鑒他們都死在了山上!死的很慘。」
空青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怎麼死的,你說說。」
那護衛就把自己看到的情形說了:「玄鑒是被人一劍穿心而死,其他人都像是被人炸死的,身上是燒焦的痕跡,而且頭和四肢都被炸斷,屍體碎片到處都是,引來了不少獵食的畜生。」
「我去看看,我給他們的兵器上都布下符咒,他們會比平日裡厲害數十倍,這個元亓充其量也就是四五年的修為,怎麼可能敵得過他們?」
他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他可能是遇到勁敵了。
元亓這日到天黑的時候才算了三卦,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值一提。
她回府以後,神熏就來報。
中午的時候元亓趁著空閒,讓小紙人給神熏傳信,讓他去那個懸崖處盯著,看誰會去那裡查看。
神熏是一隻鳥,躲過人類的視線十分容易,他在那裡等到天色黑透,才等到了一個道士。
這個道士在現場查看了許久,十分仔細,甚至還發現了一點紙人燃燒過後的灰燼。
神熏看了全程,還跟著空青回了無極宮。空青見了師父玄清之後,神熏才回來。
神熏把自己見到的都告訴了元亓。
「原來是無極宮的玄清,怪不得呢。」
神熏還不忘記提醒她:「據說這個玄清道法十分高明,他已經過了築基修為,活在世上兩百年還多,是個厲害的狠角色。他師兄還是當朝國師玄機,若是他們師兄弟二人聯手對付你,可夠你喝一壺的,你可要小心吶。」
元亓倒是不害怕,對於她來說,這都不算什麼,厲害歸厲害,但還不至於到打不過的地步。
……
李慧琳休養了一日,覺得身上的傷好多了,她趁著丫鬟不在,從房間裡跑了出去,一瘸一拐的朝雨花閣走去。
這回她學乖了,先確定了相里明珠不在雨花閣,才悄悄推門進去。
江君才正在屋子裡盤膝練功,她進去了也不敢打擾,就站在那裡等著。
江君才覺察到有人來,就停下來,瞧見李慧琳,他也沒什麼好臉色:「我都答應你了,你還來做什麼?」
李慧琳很不高興:「既然你都答應我了,你為什麼不去李府提親?你是不是想糊弄我?」
江君才哼了一聲:「母親不同意,我還要費些功夫說服母親,你耐心等著吧,等我說服母親,立刻就去李府提親,不會糊弄你。」
李慧琳找個地方坐下,不情願的跟他吵:「我看你就是糊弄我,你看我傷成這樣,你也不關心一下,我今日一整天都在等著你看我。你既然想納我為妾,為何不去看我?若是去看我了,你母親自然知道你心儀我,說不定就會同意我們的親事了。說到底你還是不想納我為妾。」
江君才沒什麼耐心,突然變得煩躁起來:「我就是不想,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