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亓聽到這裡就明白了,白家二房這是得罪黃大仙了。💙♞ 6➈𝔰𝐡𝕌乂.cO爪 🐙☟
白有悔表情那個精彩,他吐沫橫飛:「你是不知道,就在當天晚上,動手打死黃鼠狼的那幾個下人,突然就跟鬼上身了一樣,指甲長出兩寸長,十分尖利,把自己渾身上下撓的血肉模糊,連腸子內臟都撓出來了。」
「我祖父命人即刻將那幾個下人連夜埋了,不許聲張。更邪性的事還在後邊呢,第二天早上,我二伯母說話怪聲怪調的,走路也跟平日不一樣,變得特別愛吃雞,一頓飯能吃倆整雞,可把大家嚇壞了。」
元亓確定白二夫人這是被黃大仙上身了。
白有悔說的直搖頭:「也就是從那天晚上開始,我二伯母的指甲也那麼長了,拼了命的撓自己,把她綁住都不行,誰都能看出來,二伯母這是中邪了。我二伯請了好幾撥神婆道士,都不行,神婆道士被嚇走了一波又一波。嘖嘖,等死吧。」
元亓也搖頭:「是啊,你二伯母只能等死,而且會死的很慘。」
白有悔瞪大眼睛哦了一聲:「七妹妹,我們家可是有錢,有很多錢,你若出手,酬金,不香油錢,不少於三萬兩,你真不出手?」
「你二伯母不是好人,命中注定由此劫難,良言難勸該死之人,我若多管閒事,是給自己增添罪業。」得罪黃大仙的事,她也不想干。
白有悔好像明白點了:「七妹妹有些錢是不掙的,對吧?」
元亓嗯了一聲:「所以,別什麼活都給我介紹。」
白有悔抽了抽嘴角,嘿嘿一笑:「你說你這么小的人,是怎麼看出來我是想找你去平了這件事的?」
元亓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我若連這都看不出來,這天師趁早別當了,早就讓厲鬼給吞吃了。」
白有悔嘆口氣:「不是我同情二房,是實在是慘不忍睹,你是沒看見,我二伯母被綁住雙手雙腿,還把自己撓的全身上下沒一塊好地方,太慘了,我才忍不住來找你的。」
元亓知道他不死心,但她不為所動:「她平日裡沒少禍害人命吧?這是她應得的。」
白有悔十分佩服:「我就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有沒見著我二伯母,又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嘖,真是太神了。」
元亓哼哼一笑,神秘兮兮:「我能掐會算,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有悔服氣的點頭:「是,你能掐會算,那你算一算白家人會不會去找你?」
元亓聳肩:「當然會了,我早晚要去一趟。走,回去,要不然,他們要找到這裡來了,我就別想清靜的在這裡擺攤了。」
白有悔主動送她回去,元亓痛快的爬上他的馬車。
果然不出她所料,白有悔遠遠的就瞧見白府大房的馬車在江府門口停著。
「你快回去吧,我得趕緊走,不能讓大伯瞧見我,我回去等你,她們若是敢欺負你,我就跟他們沒完。」
元亓抬腳往裡走,前廳裏白家二爺心急火燎的跟白秀清說明情況:「父親派人去請無極宮的玄清道長,誰知玄清道長帶著兩個弟子云游去了,現在就只能請七小姐出馬了。勞煩姑母,讓七小姐出來吧,多少銀子我都出,只求七小姐能救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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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清十分煩躁,她一大把年紀了,娘家的事情已經多年不曾插手,好不容易輪得到她插手,元亓居然不給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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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讓晚輩知道她連一個十歲的小姑娘都擺弄不了,就打算讓房嬤嬤再去請一趟元亓。
「我在這兒。」元亓走了進來,在白二爺臉上打量一圈,就發現他是喪妻的面相,就知道,事情沒什麼轉圜的餘地了,還有白二爺也是煞氣纏身,不過不怎麼重罷了。
白二爺這些日子也聽說過在天水街有個擺攤的小神棍,還挺靈驗的,只是他不大相信,覺得一個九歲半的孩子能有多大的本事,肯定是別人吹噓出來的。
本來他也不打算找元亓,奈何找的別的道長不是被嚇跑了,就是被打成重傷,實在沒辦法了,才來這裡試一試。
元亓一身道袍沒換下來,開口就問:「白二爺找我有事?」
白二爺對元亓實在恭敬不起來,客氣點,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讓步了。
他心裡焦急又煩躁,覺得對方一個小孩子對他沒有半點敬畏之心,心裡很沒用成就感,甚至覺得元亓在嘲笑他,看不起他。
「你就是七小姐?」
元亓道:「是我。」
「我夫人撞邪了,請七小姐過去瞧一眼吧。」對方年紀這么小,他也不抱多大的希望,就司馬當活馬醫吧。
白秀清握著黃花梨的拐杖,在地上戳了戳:「我也去瞧瞧,七丫頭,咱們直接動身吧。老二你跟我們上一輛馬車,路上給七丫頭說一說情況。」
元亓腳步輕快的跟在白秀清和白二爺身後,一言不發,偷偷打量房嬤嬤,她發現房嬤嬤臉上還有被鳥兒啄的痕跡,就偷笑起來。
房嬤嬤數次回頭看,敢怒不敢言,她歲數再大,也是個奴才,教訓主子的事,她可不敢幹。
一上車,元亓突兀的來了一句:「白二爺最近挺倒霉啊。」
白秀清拿元亓一點辦法也沒有,強壓著怒火訓斥:「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不會說話就閉上嘴,哪有一見面就說人倒霉的?」
元亓說話向來直接:「我沒胡說呀,他最近確實挺倒霉的,不信你問問他,哪兒哪兒都不順。不過這也沒什麼,白家呀,以後不順的事就更多了。」
白二爺覺得自己元亓真是缺長輩教訓,要不是她是江家人,他就開罵了。
這話擱誰身上誰也不愛聽。
白二爺心裡煩躁:「七小姐請慎言,白家以後的事,還不勞你操心。」
白秀清怒瞪著元亓,她覺得自己的肝都在顫,怒聲訓斥:「說的這是什麼話,還不快給你表舅賠罪認錯!」
元亓抬頭看車頂,桀驁不馴:「我沒胡說,白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這只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