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亓雖不喜白老太太,也不喜相里明珠,但還是去了白老太太的院子一趟。💔🐉 ➅❾ˢⓗⓤX.Ćσ𝐦 💔🍓
比起前些日子發病,白老太太已經基本恢復健康,臉色紅潤,中氣十足。
元亓按照規矩給白老太太施禮:「見過祖母,不知祖母找我有何事?」
施禮雖然規矩,但她語氣可不怎麼乖巧,說話直來直去,還有幾分不耐煩。
白老太太白秀清一看元亓這不服管教的樣子,就來氣,一個外室女,猖狂什麼?就算有點小本事,那也是個外室生的不光彩的賤種。
你就算是條龍,也得給我盤著。
白秀清有心給元亓點教訓,便自顧自的喝參湯。
元亓剛回來,就想在自己床上躺屍,誰樂意看別人的臭臉?
「祖母若是沒事,我就先回去了。」她拔腿就走。
白秀清氣不打一處來,重重的把碗放在炕桌上:「讓你走了嗎,給我站住,越大越沒規矩。」
她以為自己發怒便可以震懾元亓,畢竟家裡的晚輩沒一個不怕她的。
元亓嗯哼一聲:「祖母,我看你年紀大了,敬你兩分,有事就趕緊說,我剛回來,想歇會兒。」
她就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態度,不能接受,以後她不來便是。
左右這老太太也不喜歡她。
白秀清是真的動怒了,但白家的事不能再耽擱了,就忍著怒氣沒好氣的下令:「聽說你能看事,有些本事,白家出事了,你去瞧瞧,也別歇著了,現在就去。」
元亓對白家出什麼事不感興趣,別人態度惡劣,她就不高興,犯不著熱臉貼冷屁股。
「知道了。」元亓施禮後轉身就走。
白秀清以為她直接去了白家,就跟身邊的房嬤嬤發牢騷:「外邊長大的,就是沒規矩,真是一點都說不得。」
房嬤嬤附和道:「有點本事的人都有脾氣,也不奇怪。」
白秀清哼了一聲:「多大點人,這麼叛逆,她那點本事也就是糊弄糊弄咱們,還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等這次她要是平不了白家的事,看我怎麼處置她。你派人給白家傳話,就說她立刻就去,讓他們別急。」
房嬤嬤走了出去,找來一個平日裡負責在外面跑腿的小廝陳航,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一番:「快去吧,等你親眼看著七小姐進了白家門,再回來稟報。」
……
「小姐回來了?」
元亓回到芍藥居,綠竹和紅杉立刻就迎了過來,就連神熏也飛了進來,落在她手邊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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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竹送上一杯熱茶,紅杉忙著讓人準備熱水讓元亓沐浴。
「這幾日夫人有沒有叫你們過去問話?」元亓接過茶水喝了一口,放在手邊。
神熏不管不顧喝了起來,綠竹瞧見了,也不敢說什麼,她就覺得這喜鵲不是一般的喜鵲,小姐經常和這隻喜鵲說話,這隻喜鵲比她們倆受寵。
綠竹答道:「自從小姐給我們二人下了禁言咒之後,有關小姐的事情,我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夫人就不找我們了。小姐不在的這幾日,夫人都在忙四小姐及笄禮的事情,四小姐的及笄禮結束以後,夫人又忙著張羅四小姐和太子殿下的婚事。」
紅杉吩咐完了準備熱水的事情,跑來跟元亓說起另一件事:「小姐,四小姐及笄禮那日,相里寶玉小姐也來了,正好碰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對相里寶玉小姐可熱情了,四小姐氣的夠嗆,要不是四小姐惹不起相里寶玉小姐,兩人就吵起來了。」
綠竹在一旁嗯嗯嗯:「對,是有這麼一回事,聽說四小姐催著夫人張羅和太子殿下的婚事,就是怕太子殿下變卦,娶相里寶玉為太子妃。」
元亓想起里了,相里寶玉是相里幽冥一母同胞的親妹妹,跟她一般大呀。
「太子娶相里寶玉,不合適吧?蕭毅不是才十九歲嗎?相里寶玉才十歲不到,太子若是想娶相里寶玉,得等不少年吧?」
紅杉一聳肩:「嗯,至少也要五六年。聽說之前太子殿下就想跟相里寶玉定親,相里家主對外宣稱相里寶玉年幼體弱,暫時不想定親。要不然,太子妃的位子也輪不到咱們四小姐。所以四小姐一聽說太子遇見了相里寶玉,就嚇壞了。」
「嗯,這件事我倒是聽說過。」元亓幸災樂禍的輕笑,「她也有今天,等著看她的笑話,太子妃指不定是誰的。」
她一轉頭,神熏把一杯茶都喝完了。
綠竹默默端走茶杯,不多時又端回來兩杯。她打算以後每日給神熏的水換成茶水。
元亓洗了澡,換了一身乾淨清爽的衣服,江酒露也來了,帶著新鮮的果子,剛下來的第一批葡萄,還有剛出鍋的糕點。
元亓還沒開始吃,神熏就叼走了一塊糕點,撲棱著翅膀回窩裡吃了。
江酒露知道元亓寵這隻喜鵲,也沒說什麼,只是噘著嘴不情願的目送神熏飛走。
元亓從布包里摸出幾個紙包,推給江酒露:「給你的,杏干和桃干。」
她又從布包摸掏出兩罈子酒來,放在桌上:「這是給二哥和三哥的,據說是十年陳釀的女兒紅。」
兩人正閒聊,外面的天色也黑了下來,房嬤嬤從外面進來,瞧見元亓跟五小姐有說有笑,邊吃邊聊,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恭敬的施禮之後就問元亓:「七小姐不是答應老太太去白家看看了嗎?怎麼到現在還沒動身?」
元亓捏了一塊杏干填進嘴裡,兩頰鼓起來跟小倉鼠似的,她含混不清的開口反問:「我什麼時候答應了?我只是說了句知道了,可沒答應要去。」
房嬤嬤越看越不順眼,大家閨秀哪有吃著東西說話的?怪不得老太太不喜歡七小姐,七小姐如此做派,這不是故意氣老太太的嗎?
「七小姐……」房嬤嬤拿小孩子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耐著性子催促,「七小姐,快去吧,白家那邊鬧翻天了都,白二夫人不知怎麼回事,長出了兩寸長的指甲,一直在撓自己,身上臉上都撓爛了,現在她被捆在床上,麻繩都掙斷三條了,您再不去,就要出人命了,您怎麼擔待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