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遇刺
「怎麼回事?」白扶珺並未掀開車窗竹簾,而是隔著竹簾問外面的護衛。→
護衛首領是個中年漢子,警惕的看著四周,就護在車窗邊上:「少主,並未看見有什麼東西襲擊,路面也很平整。」
白扶珺見過幾次邪祟,對邪祟有了很深的認識,他疑惑的開口:「難道是邪祟?」
元亓看著飄下來的那些黑衣刺客,立刻就意識到這是傀儡,下手之人似乎知道車上有高手,或者知道白家的護衛很厲害,所以傀儡不僅很厲害,而且數量很多。
「這是傀儡,很厲害,你們小心應對,下手狠些,不必忌憚。」
街上的百姓瞧見這一情形,早就四散而逃了,小販們甚至連攤位都沒管,直接跑了。
「保護少主!」護衛首領一聲令下,護衛們有的已經站上車頂,將馬車嚴嚴實實的保護了起來。
元亓並不急著出手,白家護衛也不是吃素的。
她盯著那些傀儡,只能判斷出這些傀儡很厲害,製造他們的也是個高手,但看不出幕後之人是什麼人。
「想殺你的人很厲害。」
白扶珺臉色冷肅,他從靴筒里摸出一把匕首來,隨時準備出手。
「白家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京都能煉製傀儡的人不多吧?」
元亓嗯了一聲:「還確實不多,國師就是其中一個,我也能煉製,而且還能煉製的比這個更厲害。」
傀儡出手狠辣,而且速度極快,比白家護衛還要厲害,白家護衛有些支撐不住,已經倒下了好幾個,而傀儡卻不見少。
元亓從布包里拿出好幾個紙人,以指尖血點了眼睛,再注入靈力:「去吧。」
紙人紛紛從竹簾縫隙里飄出,一出車窗就變成了穿著白衣的人,手裡都拿著劍,只不過面無表情,長的都一樣。
白扶珺好奇的問:「這也是傀儡嗎?」
「算是吧,都是傀儡術,只不過他們的外貌不同。」元亓風輕雲淡的開口,並不將外面厲害的傀儡放在心上,她透過車簾往外看,並未發現控制這些傀儡的人。
有元亓在,白扶珺就莫名安心,不過片刻功夫,黑色的傀儡就被殺死了一大片。
白扶珺十分高興:「還是你的傀儡比較厲害,你瞧黑色傀儡已經死了不少了。」
傀儡死了就會消散,不會留下屍體,白扶珺今日也是開了眼了,人造出來的邪祟居然這麼厲害,若是沒有元亓,他的護衛肯定攔不住那些傀儡。
這件事想想就可怕。
元亓嗯了一聲,發現白扶珺臉上的死氣已經不見了。
「只可惜,傀儡不是術法,傀儡死了,對於煉製傀儡的人並無傷害,要不然就憑反噬,我也能找出幕後主使。」
白扶珺並不在意:「想讓我死的人也就那麼幾個,他們幾個有這個本事的也不多,這件事七妹妹就不用操心了,我回去跟祖父父親商議。今日能逃過一劫,我就已經很感謝七妹妹了。」
不大功夫,黑色傀儡被消滅乾淨,白扶珺跟元亓才下了車。
護衛受傷的人不少,但好在沒人丟了性命。白扶珺查看一圈,沒人喪命,他也很欣慰。
「大家辛苦了,回府。」
元亓送白扶珺回了白府之後,才往回走。
她一路上都在想是誰煉製了這些傀儡,別說京都了,就算全天下,能煉製這種厲害傀儡的人也沒幾個,是玄清嗎?
元亓今日沒有擺攤,傍晚她正在處理那些靈獸皮,準備給溫竹筠換個身體,綠竹就來報:「小姐,大公子受傷回來了。」
「大哥受傷了?」元亓第一反應是不可能,江君才是禁軍統領還是大將軍,武功很高,在京都少有敵手,而且手裡還有元亓給的琉璃劍,就算是邪祟也傷不了他,怎麼會受傷呢?
元亓放下手裡的靈獸皮,直奔江君才的院子。
府里的府醫已經來了,江正卿差不多跟元亓同時到達這裡,他行色匆匆的往裡走,擔憂的不行,京都敢行刺禁軍統領的人會是誰?
江君才的傷在後肩,距離心口不遠處,傷口很深,傷口還帶著淡淡的黑氣,他趴在床上,表情痛苦。
府醫正在處理傷口,動作十分小心。
江正卿按住他:「別動,可知是誰襲擊了你?」
江君才隱忍開口:「不知,是邪祟,劍一刺到他們,他們就消失了。」
元亓十分確定,這跟襲擊白扶珺的是同一個人煉製的傀儡:「是傀儡。」
她輕輕推開府醫:「等會你再縫合傷口,現在我來驅除他傷口的煞氣。」
府醫聽話的讓開地方,元亓雙手結印,將一個驅除煞氣的小陣法打入江君才的後背。他傷口處的黑氣便慢慢消散了。
府醫才上前繼續處理傷口。
江正卿發現元亓處理過傷口之後,江君才頓時輕鬆了很多:「小七,你醫術還這麼好?多虧有你啊。」
元亓一點也不謙虛:「我的醫術很好,只是我年紀太小,大家都不會相信罷了。」
江正卿嗯了一聲,才問:「什麼是傀儡?」
元亓從布包里拿出一個紙人出來,以指尖血點了眼睛,再賦予靈力,紙人跳下元亓手掌,落地就變成了一個相貌普通手持長劍的白衣人。
白衣傀儡挽了一個劍花,朝著大家抱拳施禮。
江正卿十分震驚:「這便是傀儡?」
元亓嗯了一聲:「不錯,傀儡武功的高低,跟煉製他們的人水平高低有關,而且沒有感情沒有意識,更沒有痛覺,死了不過是損傷一點功力而已。誰也查不出來是誰做的,一點線索也不會留下。今日白家六公子也遇到了傀儡。父親,我懷疑,這是個陰謀。」
江正卿嗯了一聲:「難不成是國師?」
元亓道:「玄清是有本事做出這麼厲害的傀儡的。不過這也不能確定就是他。」
她收了紙人傀儡,放在江正卿的掌心:「父親拿著吧,萬一遇到傀儡,他還能替您抵擋一陣。」
江正卿神情冷冷的,仿佛在下定什麼決心,他心裡已經盤算好了,皇上無情,那別怪他們這些當臣子的無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