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振又追了幾步,跟在塗山里身後不死心的說了句:「塗山先生,明天我去搖光閣找你喝酒!」
塗山里沒做回應,加快腳不離開。
蕭振很是詫異,明明他也是修行者,怎麼就追不上塗山里呢?
蕭毅瞧見塗山里走遠,才走到蕭振身邊,不解的問:「他怎麼突然走了?」
蕭振扼腕嘆息:「可惜了,我還有好多話沒跟他說呢。」
他也不知道這次算不算跟塗山里認識了,跟塗山里算不算是朋友。
他目送塗山里背影消失,才走了回來,跟元亓和相里幽冥寒暄起來。
相里幽冥也是他拉攏的對象,雖然相里幽冥比不上塗山裡的身份,但也是蕭氏皇族惹不起的。
他說了很多客套話。
相里幽冥似笑非笑,也不端酒杯,淡淡問他:「五殿下現在有空跟我說話了?」
蕭振一聽就知道對方這是在怪他剛才冷落了對方。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我這就給小九爺賠罪,我自罰三杯,先干為敬。」
元亓就瞧著相里幽冥淡然的神色,再聽剛才他的語氣,就知道相里幽冥也不喜歡蕭振。
相里幽冥並不買帳,不咸不淡的開口:「五殿下賠罪做什麼?你又沒做錯什麼。」
蕭振頓時尷尬了,好像自己主動認錯也不對,主動認錯這不就代表他承認自己錯了嗎?
他呵呵一笑:「我不該冷落小九爺,改日我請小九爺喝酒。」
「家父說我年紀還小,不能喝酒。」相里幽冥拐著彎的拒絕了蕭振。
蕭毅見蕭振最近做什麼事都不加掩飾了,從前蕭振對他言聽計從,簡直就是他的跟屁蟲。
最近蕭振狂傲了許多,不但當著他的面搶著跟塗山里說話,就連態度也不如從前恭敬了。
蕭毅很是窩火,他也明白了,從前蕭振所做的一切都是裝的。
「小九爺確實年紀還小,不宜喝酒。」蕭毅也不給蕭振留臉面了。
蕭振顏面盡失,心裡雖然惱火,但也不能發作,他碰的畢竟是軟釘子,但他也恨上了相里幽冥,一個小屁孩也敢給他甩臉子。
哼!
蕭振有些心不在焉,總覺得塗山里離開的有些突然。
其實塗山昂被他的手下纏住了,不太可能接到搖光閣的事情,再說搖光閣能有什麼大事,讓正在做客的塗山里失禮的中途離開?
所以他越想越覺得塗山里是不想跟他說話才找理由走的。
元亓是很想問蕭振關於他捉弄江酒露的事情的,她可不是慣著別人的人,不管蕭振是什麼身份,她都不慣著。
「五殿下,我問你,你是不是給我五姐姐下情人蠱了?」
蕭振沒想到元亓能這麼直截了當的問。
蕭毅更加沒想到,他注視著蕭振也等著蕭振的答案。
蕭振既然今天趕來,就想過這個問題,心裡早有準備,直接不承認就是了。
「我想這是個誤會,我並未給五小姐下過什麼情人蠱,我怎麼會做那種事情呢?七小姐說話可要有證據呀。」
元亓覺得跟上次塞河打交道的時候比起來,蕭振確實狂傲了許多,難道是修煉鬼道功法,也影響人的心智?
她覺得多少是有點影響的。
「五姐姐和六姐姐身上的蠱蟲是我驅除的,她們所中的是情人蠱蟲。中這種蠱蟲的人對下蠱著死心塌地,愛他愛到至死不渝,不是你下的還能是誰?」
元亓語氣咄咄逼人,絲毫不給蕭振留餘地,這就是逼著他承認呢。
蕭振盯著元亓,無奈嘆息一聲:「不是我做的,你讓我怎麼承認?七小姐,蠱蟲這種東西我見都沒見過,更不會用了。再說我跟五小姐六小姐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她們?前些日子她們二人被人算計做了些丟人的事情,七小姐也不能因為她們二人都想嫁給我,就認為這是我做的吧?」
元亓自然知道他不會承認,也沒指望對方能老老實實的承認,不然就不能給他下催魂術了。
「是不是你做的,你心裡清楚,五殿下,你敢對天發誓不是你做的嗎?」
蕭振可不信什麼因果報應,他只相信強者掌控天下。
「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麼要發誓?七小姐,你不要太過分。」蕭振故作惱怒。
蕭毅在一旁解圍:「好了,七小姐,沒有證據的事情就不要拿出來說了。」
元亓微微點頭:「好,舉頭三尺有神明,祖師爺在頭頂看著呢,若是五殿下沒做過,自然不會得到報應,若是做過卻不承認,會有什麼報應就不好說了。」
蕭振在心裡把元亓罵了一萬遍,很是不爽。
元亓站起來道:「我有事要跟小九爺說,就不陪了。」
元亓轉身就走,把兩位殿下扔在哪裡不管了。
蕭毅站起來:「走吧,咱們去前面喝喜酒去。」
元亓回到芍藥居,相里寶玉早就跟神熏玩了好半天了。
相里寶玉看見元亓回來,很自豪的舉起手裡的盒子:「你看,神熏都吃光啦!」
神熏傲嬌的撲棱了兩下翅膀,腦袋在相里寶玉的手心裡蹭了蹭。
相里寶玉頓時感覺幸福的不行,此刻她看著神熏比琴爹親娘都親。
「你若是喜歡……」元亓看著一人一鳥十分和諧的畫面,一句話脫口而出。
相里寶玉期待著元亓說出,若是喜歡就帶走玩幾天的話。
誰知元亓說:「你若是喜歡,可以經常來找他玩。」
她不大情願的哦了一聲。
相里幽冥很機靈的發現這是接觸元亓的好機會,立刻就主動請纓:「我可以帶她來。」
元亓都能聞到空氣中殘留的食物香味,可見相里寶玉對鳥食的製作是用了心的。
「你這鳥食味道不錯。」
果然相里寶玉道:「你不知道,為了給神熏弄一口好吃的吃食,我專門請教了養鳥的師傅,還請廚子做了很多次,最後才得出這個配方的。不瞞你說,我也想要只神熏這樣的鳥,我讓我爹給我買了很多鳥,沒有一隻像他這麼聰明還能跟我聊天的。最多也就是能鸚鵡學舌兩句。」
元亓嗯了一聲,絲毫沒有把神熏外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