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亓走上台階,伸出一根手指在她身上戳了戳,忽閃著漂亮的大眼睛提醒她:「忘了太子怎麼跟你說的了?你這麼善妒,可不適合做太子妃哦。👹♬ 6❾Şⓗ𝓊x.cO𝕞 🐤☝」
元亓的目光充滿威脅和警告,江白露竟然覺得元亓深不可測。
「你怎麼知道?你偷聽了?」江白露十分驚詫,就感覺元亓時時刻刻在盯著她似的,怎麼太子殿下說過什麼她都知道?
元亓可不慣著她,沒回答她的話,就抬腳走了。
江白露不敢再問了,她擔心說什麼做什麼,會被太子殿下知道,她跟著身邊的丫鬟小聲嘟囔:「你說她是偷聽了,還是能掐會算啊?」
一旁的丫鬟不滿的盯著元亓的背影:「小姐,奴婢覺得七小姐神神道道的,有可能她是能掐會算。」
回到芍藥居,溫竹筠緊跟著也回來了,她有些生氣,元亓就問她怎麼了。
溫竹筠讓綠竹沏茶,之後才說:「自從塞河那件事之後,很多權貴都知道了搖光閣的東家是塗山里,每日找他的人都在搖光閣前排起長隊,更有一些姑娘,天天去搖光閣轉悠,纏著塗山昂說要見塗山里。如今他出門都不敢走正門了,他還說要去齊國避一避風頭。」
元亓咯咯笑起來:「他也有今天。」
溫竹筠一點也笑不出來,她替塗山里擔心,也擔心塗山里喜歡上那些堵著他的姑娘,哪怕是有點好感也不行。
元亓早就看出溫竹筠的心思,只是沒說破而已,現在她也不想說破。溫竹筠願意單戀塗山里,明明知道沒結果,還如此執著,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不過她還是提醒一句:「塗山里這人就是個沒心的,你放心就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站在他面前,他也是沒感覺的。」
她覺得她這話已經夠明顯了,意思就是溫竹筠在塗山里身邊幾百年,塗山里都不會對她動心的。
只可惜,溫竹筠深陷其中,根本就沒有聽出來。
晚膳的時候,紅杉提著食盒進來,說起一件在廚房裡剛聽到的事情:「大公子再有一個月就大婚了,夫人居然把籌備大少爺婚事的事情分派下去,讓管事們去管這些事情,她自己忙著拜神像念經,這可不像夫人啊。」
連紅杉都看出不對來,元亓自然早就知道相里明珠著迷拜神像的事情,只不過這神像危害也不大,頂多就是吸取一點信仰之力,又不會吸取人的精氣和神魂,不過無極宮在她眼皮子底下做手腳,在神像上做了點手腳,讓相里明珠沉迷其中不能自拔,簡直不把她放在眼裡,這種做法確實有點噁心人。
元亓夜裡就有點睡不著,估摸著相里明珠已經睡下,就用了一張瞬移符,到了相里明珠設下的小道室里。
小道室就在相里明珠所住地方的一間隱秘的屋子裡,這屋子裡除了三清像跟供桌還有蒲團就沒別的了。
屋子裡殘留著線香的味道,元亓轉了一圈,臥房裡相里明珠睡的正香,還能聽到輕微的鼾聲。
三尊三清像就放在供桌上,上面擺著點心和一些肉食做貢品,香爐里的香早已燃盡。
元亓把三尊像拿起來挨個查看,這佛像並非真正的三清像,仔細看便能看出細微的差別。神像笑容詭異,上面設有吸取功德和信仰的小陣法,上面再迭加一個讓人心甘情願奉上信仰的小陣法,就能讓參拜的人沉迷其中。
要說危害也不很大,不會危及性命,頂多讓參拜的人不管別的事情,專心參拜。
元亓單手掐了一個訣,將一股靈力打入神像之中,陣法立刻就被破壞掉了。神像就變成了一尊沒有任何法力的陶瓷小像。
做完這一切,元亓用瞬移符回到了芍藥居。
隔日一早,相里明珠起床洗漱之後就去給老夫人請安,隨後帶著江白露和江松露一起用早膳。
江白露和江松露也十分詫異,母親已經個把月沒有叫她們一起用早膳了。
江白露還好奇的問:「母親今日怎麼不急著去參拜三清像了?」
相里明珠這才意識到自己今日還沒參拜神像,就笑了笑:「也是啊,等會吃完飯再參拜不遲。」
見她不再痴迷於此,兩人也十分高興,就跟她說起了江君才的婚事。
元亓用過早膳之後,就去了大槐樹底下擺攤。
一上午的時間,她就瞧見五個抱著三清像的人從這裡經過,她隨手掐訣毀去了裡面的陣法,神不知鬼不覺。
無極宮離這裡不遠,很多去無極宮的人都要從這裡經過。
元亓做這些也都是順手的事。
她並不覺得有什麼。
快到晌午的時候,章六又給她端來一碗麵,她也不客氣。
還沒吃碗麵,元亓就瞧見一位穿著綠色緞面羅裙的小婦人站在攤位前,正看過來。
她三兩口吃完了剩下的面,就回到攤位前邊了。
這個小婦人看年紀也就是二十歲上下,相貌普通,小腹微微隆起應該有四個月左右的身孕了,她臉上有些許刻薄之相,身上沾染了淡淡的鬼氣,還愁眉苦臉的。
粗略的看了一眼此人的面相,元亓發現這小婦人是個多子多福的面相,為人雖然刻薄,但也不是惡毒之人。只是註定一生操勞。
「姐姐是要算卦嗎?」元亓指了指對面的座位。
小婦人就坐下了,直接把十文錢放在元亓面前,很直接的開口:「小道長,我覺得我家裡有鬼,你能幫著上門看看嗎?」
元亓淺淺一笑:「姐姐怎麼覺得自己家裡有鬼呢?說說看。」
小婦人有些為難,回頭看了看街上車水馬龍的,喧鬧的很,時不時的還有人朝她投來異樣的眼神。
她就有些不想說:「這裡人來人往的,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再說吧,我家就住在這一片,聽人說小道長很厲害,所以才過來找你的,你去不去?」
元亓嗯了一聲:「勞煩姐姐帶路吧。」
元亓小嘴很甜,沒叫這婦人嬸子,這婦人很是高興。
她站起來自我介紹:「我叫王豆花,我丈夫也姓王,我們是一個村子裡的,成親已經三年多。今年我丈夫參加春闈中榜,如今在翰林院當差,我們在這附近租了一個小院,自從住進去之後就一直不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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