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亓跟塗山里對視一眼,兩人就毫無徵兆的彎腰大笑起來。
軒轅朗很是莫名其妙,因為憤怒,周身的煞氣又濃重起來,濃重的都把他包裹嚴實了,看不清他的面目。
他聲音也粗狂狠厲起來:「你們笑什麼!」
塗山里跟元亓好不容易停下笑聲,塗山里道:「笑什麼,笑你蠢啊。」
軒轅朗袖袍一甩,周身黑氣散去不少,他怒容滿面的反問:「我哪裡蠢了?你們才蠢呢,今日你們別想活著回去,我看你們倆當祭品就挺好的。」
元亓咯咯笑著,白嫩的小手指著他:「還說你不蠢?你看你這一身衣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蟒袍吧?穿這樣蟒袍的人不是皇子?」
軒轅朗一想起往事就覺得自己蠢!
「那又如何,那時候百葉王朝的皇帝皇子早夭,從軒轅氏旁支挑選優秀子弟做太子,我被挑中了,所以身著蟒袍,這有什麼稀奇的?有什麼好笑的?百葉王朝如此輝煌,你們該不會沒聽說過我吧?」
元亓很不屑的叉著腰,衣袖一揮,又跟塗山里一陣嘲笑。
「百葉王朝我倒是聽說過,不過你軒轅朗我可沒聽說過,大概你也是寂寂無名之輩,況且你這麼年輕就死了,連皇帝都沒當上,誰會記得你啊。你倒是說說,你為何年紀輕輕就死在這塞河裡了?」
軒轅朗怒哼一聲:「你管得著嗎?納命來!」
他雙手一陣揮舞,水面上就浮出許多大大小小的魚兒來,魚兒就如同箭在弦上,呈現發射的姿態。
下一秒,元亓跟塗山里方圓一里範圍內的魚兒全部朝兩人衝擊過來。
兩人急忙雙手結印,設下一個結界,來阻擋攻擊過來的魚兒。
大大小小的魚兒撞到結界紛紛掉入水裡,但後面有源源不斷的魚兒衝擊過來,時間一久,結界就有些撐不住。
兩人一起動手修補結界的裂痕。
但好像無濟於事,兩人看了看水底,決定下水。
就在結界碎裂的前一秒,兩人鑽入水裡,成群的魚兒追擊過來。
元亓直接罵人:「他娘的,失策了!魚在水裡行動更快。」
兩人有從水裡衝出來,直接朝著軒轅朗沖了過去。
引得成群的魚也朝軒轅朗衝擊了過去。
軒轅朗只好收了攻勢,重新念動咒語,讓水草重新生長泛濫,朝元亓跟塗山里攻擊力過來。
這次的水草更加洶湧,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朝兩人無差別的攻擊。
元亓不斷的拋出爆破符,可是作用有限。
「你這樣不講武德,就別怪我狠心了。」元亓雙手結印,指尖冒出一簇火苗來,一沾染水草,水草就迅速退去。
紅蓮業火誰都承受不起,何況小小的水草?就算是軒轅朗本人沾到紅蓮業火,那也只有逃命的份。
在元亓法力的催動下,紅蓮業火呈現星火燎原之勢,很快江面上的水草就都消失不見了。甚至軒轅朗自己瞧見這厲害的火苗,都藏進水底去了。
河面上又恢復風平浪靜,甚至煞氣都消退的一乾二淨,仿佛從未來過一樣。
元亓收起紅蓮業火,低頭四下尋找軒轅朗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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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里緊挨著元亓:「小心,此人在此水域經營千年,可不會這麼簡單就被我們打敗了。」
兩人正尋找軒轅朗的時候,一縷水草從水底慢慢爬上來,悄無聲息,元亓跟塗山里都沒發現。
忽然,兩人的腳脖子被水草纏住,並且被極快的朝水下拖去。
她們低頭看著那水草,水草從墨綠色慢慢變成淺綠色,後來就變成了無色透明了。
水草拖著她們以極快的速度朝最深處而去,元亓發現她想掐訣喚出兵器都做不到,她好像失去了法力。
再看塗山里,也在徒勞的掙扎。
這水鬼當真厲害!
突然周圍的水渾濁起來,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並且充斥著各種鬼怪的嘻嘻哈哈的聲音,刺耳的奸笑聲音不絕於耳。
漸漸的渾濁逐漸褪去,奇怪的笑聲越來越小。
兩人屏住呼吸,等看清周圍環境的時候,發現自己所在之處並非水底,而是某個大型皇家建築群!
元亓十分詫異。
此刻天氣晴朗,陽光明媚,穿著青色宮服的宮女跟深藍宮服的太監魚貫而過,就像是沒看見他倆似的。
「這是什麼地方?」
塗山里道:「這是軒轅朗造出來的幻境,我們的肉身還在水底。」
元亓哦了一聲,塗山氏是九尾狐一族,擅長幻術和媚術,能發現這裡是幻境並非難事。
「一千多年前的百葉王朝,估計是軒轅朗的心結,也是他最厲害的招數,我們破了此幻境,就打敗他了。」
元亓嘆息一聲:「來都來了,去看看吧,誰讓咱一個不小心中了人家的陷阱呢。」
走了幾步迎面過來一隊侍女,那些侍女對她們二人視而不見。
塗山里:「她們看不見我們。」
元亓白他一眼:「我早就發現了。」
她已經去拉一個侍女了,可是她的手竟然穿過侍女,根本就拉不住人家。
「咱們也無法觸碰她們。」
「喂!」元亓不死心的追上那隊侍女的最後一個。
最後一個侍女看著身後無人,卻有人喊,有些詫異。
元亓驚喜:「她們能聽到我們的聲音。這是為什麼呢?」
塗山里道:「不知道,再看看吧。」
兩人朝著宣政殿走去。
宣政殿裡正在討論朝政大事,龍椅上坐著的是皇帝軒轅信,軒轅信是個五十歲上下的男子,兩鬢跟頭頂都有了些白頭髮。
元亓對史書並不感興趣,塗山里也是如此,所以兩人對這個時代會發生什麼事一點頭緒也沒有。
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
大殿上站著不少大臣,有個一年老的大臣出來說話:「皇上年事已高,兩位皇子均已夭折,為了千秋大業,請皇上儘早從旁支當中挑選優秀後輩冊立太子,以安民心。」
此話一出,朝堂上的群臣紛紛出列附議。
龍椅上的皇帝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就問:「那依愛卿之意,朕該選誰做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