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一張黃符自燃了。
好好的就自燃了,這就不是挑釁那麼簡單了。
當時老太一家子都嚇壞了,躲到屋裡不敢出門。
但是那砰砰砰的敲門聲三長一短的,就像是在逗弄他們一樣。
每一下都敲的他們心慌慌。
最終還是哐當一聲,門被推開了!
一家子嚇得尖叫連連,不過很快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打出去了,老太這才想到了壓在堂屋桌子上的黃符。
看著上面的硃砂顏色淡了些,她就知道自己是遇到真仙人了。
於是一家子就靠著這一張救命黃符在堂屋裡擠了一夜,直到天大亮才敢出來。
當然,一出來就叫了人來鎮上找這個騙子了,最重要的還是想看看昨天遇到的真大師還在不在。
「幸虧我運氣好,您還在。」
此時老太對蘇念已經用上了敬語,把她當做了救命稻草。
「我說了您有需要就可以來找我,」蘇念托著下巴笑眯眯道,「那現在我們可以談生意了嗎?」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大約過了一刻鐘,老太就雙手捧著幾張黃符,千恩萬謝的放下了一錠銀子才離開。
當然了,老太的兒子沒忘了從八字鬍的懷裡把昨天的銀子給掏出來才帶著人回家去。
「呸,就沒見過這么小氣的,老子沒賣給你符還是怎麼著!」
八字鬍小聲罵了句。
一回頭就看到對面那兩大一小都盯著自己,他整理了整理衣裳,一瘸一拐的走向自己的攤位。
他沒好氣的瞪了過去:「看什麼看!」
「要不要做個生意?」蘇念沖他笑著提議。
「做生意?跟你們?」
八字鬍左右打量了他們一圈,隨後哧笑一聲,「不做。」
「那我再給你提個醒,你今晚還會有血光之災。」
「……」
八字鬍一口氣沒上來,直接癱坐在椅子上。
媽的,他都快要信了這小閨女的話。
如果她不是用這種笑眯眯的語氣說出來的話。
「我信你個大頭鬼!沒一個好東西。」
八字鬍小聲嘀咕了幾句,把自己的東西兜了起來,搬著桌子往旁邊挪了挪。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一天下來,兩家隔著十幾米的距離也算是相安無事。
等到傍晚收攤的時候,八字鬍提著東西經過蘇念這邊,被蘇念叫住了。
「血光之災,別忘了。」
「……」
娘來,他今天就沒開張,都沒有騙到人,怎麼就血光之災了!讓她蒙對一次,還揪著不放了。
八字鬍看了眼她兩邊不好相處的兩個人,忍住了想跟她掰扯掰扯的想法,重重的哼了一聲離開了。
蘇念三人回到家,大哥蘇杭就已經把晚飯做好了。
一進門就聽到了蘇景與玄紅的鬥嘴聲。
「你早晚懶死!」
玄紅呵呵一句:「碗不是我端的嗎?」
「……這一點事也好意思說?」
蘇杭端著最後一道菜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快點,開飯了。」
飯桌上,蘇杭給幾個人盛了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著多買一些糧食,院子裡的空地也不小,可以開墾出來種些菜。」
蘇景扒著飯應和:「我給你幫忙。」
「大哥,糧食可以存一些,種菜還是先放放,不值當的。」蘇念開口。
幾個人紛紛看向她,這意思是在這裡待不久?
又想到前幾日,念念跟朱老爺說的也是房子租賃別買。
蘇杭點點頭:「知道了。」
飯後,蘇祠帶著蘇念在院子裡轉悠了幾圈,消了食才送她回屋睡覺。
翌日一大早,蘇念就自己收拾妥當了,衣服穿的板板正正的,還特意讓大哥給她編頭髮的時候帶了一支顏色新一些的頭花。
「我們家念念真好看。」
蘇杭由衷的誇讚道。
他就沒見過比念念更精緻的小姑娘,四五歲的身量一身麻衣,乾淨整潔。
「今天怎麼想著戴頭花了?」
「因為要見人。」
至於見什麼人,蘇杭沒有問,他知道念念有分寸。
今天出攤兒的時間比以往要早一些,林墨幫忙把攤位上的東西擺好,蘇祠則是支起羅盤,今日的直播任務還沒做。
「咦?有人找我們帶貨?」
蘇祠扒拉著看了幾眼,竟然是一家賣硃砂羅盤之類的東西的店家,找他們拍個GG帶貨,給的價格還挺可觀的,他數了數有四個零。
蘇念一眼就看出來這東西不真,就那硃砂都是假的。
「不帶。」
蘇祠點點頭,給人拒絕了之後,他往下扒拉了扒拉,之前沒注意,竟然還有不少呢。
看來他們真是火了。
「這還有帶衣服的。」
都是小孩的古裝衣服,想要念念在開直播的時候穿他家的衣服。
蘇祠小聲嘀咕,「這算是服裝贊助?」
還怪有誠意的,說是直接給送幾套先穿著,當然費用給的也不低。
這個可以有。
蘇祠擺弄了一會兒,就跟這位店家先敲定了幾件衣服,店家也沒想到真的能成,興奮的說要多給幾套。
昨天沒開直播,一打開直播,瞬間就湧進來成千上萬的水友,沒多大會兒,在線觀看人數就已經突破了十萬。
這背景看著古色古香的,是在橫店嗎?
蘇念搖搖頭:「不是哦。」
這可比橫店還要真呢。
給個地址,想偶遇,我實在是想要膜拜女鵝的團隊,都太專業了。
蘇念:「偶遇就別了,我怕你受刺激。」
今天生意不太好啊!
蘇念:「今天生意不重要,有大事。」
水友們紛紛詢問她什麼大事,蘇念也沒有說,直播間裡很熱鬧,大多都是老粉了,也很和諧。
一直到了半晌,蘇念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笑著跟人招招手,可惜那人見到她,臉色卻沒有多好。
蘇念也不在意,繼續沖他笑。
臥槽,瞧這鼻青臉腫的樣子,這被揍的?
應該是,看著有些慘。
八字鬍捂著半張臉,猶猶豫豫的走了過來。
「哎呀,都是老朋友了,還捂什麼啊?」
蘇念隔著桌子去扒拉他。
再看到他腫的跟香腸似的嘴唇,又默默的把他的手放下了,「那還是捂著點吧。」
八字鬍極了:「要不然你還是跟我直說了吧,我到底有多少血光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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