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你也動一動,你看看你最近小肚子上可有肉了哈。」
蘇景提著個小籃子在林子裡采蘑菇,一回頭就看到了自己小妹坐在一塊石頭上悠哉悠哉的晃蕩著小短腿。
「我胖了嗎?」
蘇念站了起來,低下頭左右打量自己。
果然什麼時候,女孩子都是在乎自己的小身材的。
她癟著嘴盤算著是不是以後少吃一點。
「走啦,邁開你的小短腿,跟上。」
蘇景在前面提著籃子,籃子裡的蘑菇還往外掉著。
蘇念無奈的搖搖頭,跟在他後面撿,沒一會兒就撿了一兜子。
「喲,撿不少啊!」
「……」
「臥槽,我撿的呢?」
「……」
蘇念把蘑菇放在籃子裡,搖了搖頭不想搭理他。
「念念,你這從昨天就悶悶不樂的,發生什麼事了?」
「那麼明顯嗎?」
蘇念耷拉著耳朵看著他。
蘇景彎腰把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手彎里,「就差寫臉上了。」
「二哥,你有沒有覺得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有人指引著我們一般,比如說,你看之前有幾個小孩生病了,咱們跟大傢伙分開了,我們遇到了小白,拖住了腳步,就差點讓大家命喪於此。」
還有孩子被綁,他們一行人去了那個密室,又差點讓鬼胎出世。
起初她也只是有一些懷疑,可現在她越發的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好像這一切都是被人指引著的。
蘇景想了想,覺得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可有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啊?」
一個孟之遙已經命喪黃泉了,目前也沒有什麼大咖出現,難不成還有幕後操手不成!
越想蘇景就越覺得渾身發冷。
難道在暗處真的有一雙眼睛在時時刻刻的盯著他們嗎?
「還有孟之遙,」蘇念頓了下,「沒那麼簡單。」
「啊?沒死嗎?」
「目前來看,是這樣。」
若是孟之遙死了,玄青觀唯一的敗筆消失了,那為什麼玄紅還是看不到祖師爺牌位上的字?
所以現在唯一的解釋就是,要不然孟之遙還活著,要不然孟之遙只是一個嘍囉,後面還有人操控。
蘇景撿蘑菇的心思也消失了大半,此時看著整個林子都覺得陰森森的。
「別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就是了。」蘇念寬慰他。
蘇景點點頭:「好。」
嘴上雖然是答應著,但他還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多待了,抱著蘇念就要往回走。
卻被她制止。
「來都來了,再等一隻野雞回去。」
「嗯?」
蘇景聞言,疑惑的把她放下了。
兄妹兩人就站在一棵大樹下等著,別問,問就是等雞。
不出一刻鐘,就看到一隻野雞撲棱著飛了過來,哐當一聲撞在了之前蘇念坐的大石頭上,然後慢慢悠悠的滑了下來。
「……」
蘇景嘴角抽搐,這也行?
「怎麼不行啊?」蘇念笑,「走吧。」
蘇景提著籃子,另一隻手提著還熱乎的野雞,聽說過守株待兔的,沒聽說過守株待雞的。
回到了驢車處,就看到玄紅半靠在驢車上,正在吃薯片。
其他去找吃的東西的人還沒有回來。
「吃吃吃,早晚胖死你。」
蘇景把東西放下,又覺得光說還是輕了,又走過去扯了扯他的衣裳,「都緊成啥樣了!」
玄紅啪的一下子把他的手拍開,「爺願意。」
蘇景白了他一眼。
兩人日常拌嘴,蘇景去燒水扒雞毛,而玄紅則是湊到了蘇念身旁,「小師父,想啥呢?」
「紅紅,你罵人水平怎麼樣?」
「啊?還行吧,不過我平時不罵人,君子就得有個君子的樣子,我平時都是以理服人。」
「哦——」蘇念拉長了音,後又搖搖頭,「那糟了,我也不太會。」
「到底怎麼了?」
蘇念抬抬下巴:「吶,罵架的來了。」
「……」
玄紅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一個膀大腰粗的女人掐著腰哐哐哐走了過來,氣勢洶洶的在掩環顧了一圈,目光最後落在了玄紅跟蘇念這一大一小身上。
玄紅瞪大了眼睛,明顯的吞咽聲暴露了他此時的緊張。
「你們家誰是當家的?」
女人粗著嗓子喊了一聲,但目光卻是落在了玄紅身上。
眼看著她一步步走近,玄紅連薯片都不吃了,起身就想要跑。
但衣角已經被攥住了,當然能絆住他的還是貼在他後腰哪裡不起眼的一張黃符。
「你去哪兒啊?」蘇念無辜的攥著他的衣角,「爹。」
「爹?」玄紅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小師父,玩這麼大的嗎?」
蘇念天真爛漫的眨了眨眼睛,他是她小師祖,叫一聲爹還是自己占便宜了呢。
沒等他再說什麼,脖領子就被人從後面提了起來:「你就是當爹的是吧?」
女人說著,提著他轉了個圈面對面的看著他。
本來玄紅也不算矮,少說也有180,但是在這人面前就是顯得又小又矮又無辜。
「不不不,我不……」
「爹,」蘇念牽著他的手,之後又看向女人,「姨姨,你找我爹做什麼啊?」
女人看了眼蘇念,再看看還在胡亂擺手的玄紅,嫌棄道:「還沒個孩子誠實。」
玄紅欲哭無淚,小師父在他手裡又貼了一張閉嘴符,他現在是有苦說不出。
女人掐著腰:「你們家的驢嚇著我家小孩了!你說咋辦吧!」
驢:……冤枉驢?
「哎,不是,我們這都快要脫離人群了,咋就嚇著你家小孩了,再說了,我家的驢那麼安靜,你家小孩那麼不禁嚇啊!」
玄紅一股腦的說完,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麼能說話了。
「不承認是吧!」女人氣憤的單手把他提溜了起來,吼道,「是不是不承認!」
她張嘴噴了玄紅一臉的唾沫星子。
蘇念看著都不由得往後推了推。
玄紅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像下雨似的啪啪打在他臉上,他強忍著噁心用袖子在臉上擦了一把。
「有話好好說,沒說不承認。」
「哼!」
玄紅被女人摔了個屁股敦兒,疼的齜牙咧嘴的站了起來。
「其他的少廢話,這驢賠給我就行了!」
某驢:明目張胆的搶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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