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別這麼懶?我真他媽的服了你了!」
一大早就聽到蘇景扯著嗓子大喊。
不用說都知道是在說誰。
而被說的主人公玄紅則是大搖大擺的從他面前晃蕩走過。
甚至還在走過去之後,又倒回來兩步看向他,「你在跟我說話嗎?」
「……」
蘇景氣的想要罵人。
玄紅聳聳肩:「我今天要跟小師父破案,沒空弄這些。」
「怎麼不把你給能死?還破案呢,」蘇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除了幫倒忙還能幹什麼。」
誰知道玄紅冷哼一聲:「你懂什麼,我懶得跟你廢話。」
他說完就去找蘇念去了。
樓下蘇景站在原地氣得掐著腰,恨不得這會兒就把他給踢的越遠越好。
收拾完鍋碗瓢盆的蘇杭走了過來,見狀安撫了幾句。
見蘇景還是氣呼呼的,他無奈的笑了笑,這兩人也不是是不是命里犯煞,只要是他倆湊到了一起,准要氣瘋一個。
這邊,蘇念正在盤著腿拿著一塊趕緊的棉布擦拭祖師爺的牌位。
這幾日也沒顧得上給祖師爺上香,正在鬧脾氣呢。
「您還鬧什麼脾氣啊?您都沒看到之前孟之遙來的時候,那兇巴巴的樣子,這麼個爛攤子交給我,我還沒鬧脾氣呢!」
她說完,就感受到懷裡的牌位晃悠了幾下。
「嘖,您不能賴帳啊!雖然不是您徒弟,但也是您徒弟的徒弟的徒弟……」
蘇念說了十幾個徒弟才停了下來,喘了口氣又繼續道,「也不知道您的面子好不好使,要不然等她下次再來的時候,我把您搬出來得了。」
這次說完,牌位晃蕩的更厲害了,看樣子是被氣著了。
蘇念剛想安慰幾句,就突然聽到身後的咋呼聲。
「這牌位咋還能動啊!」
不用回頭,蘇念都知道是誰。
玄紅震驚的繞到她面前,手指著牌位,「這到底是誰啊?咋還能動彈啊?」
這次雖然牌位沒有再動,但是蘇念還是明白祖師爺的意思,祖師爺在罵不肖子孫。
「那個……」
「我不聽,我不聽。」
「……」
看著面前捂著耳朵,矯揉造作的扭著身子的人,蘇念嘴角抽了抽,他是不是看過瓊瑤阿姨的劇啊!
「萬一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聽了之後是不是就得被滅口了?」
蘇念冷哼一聲:「對。」
玄紅沒當真,不過他還是決定不聽了,畢竟一般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所以說彼此之間還是保留一點秘密吧。
他不聽了,蘇念也沒再解釋,之後就把牌位擦的乾乾淨淨的,收了起來。
趕路的時候氣氛稍微有些壓抑,再加上現在事情也沒解決,偌大個林子除了腳底摩擦聲和車軲轆的動靜,就沒幾個人在說話的。
都怕怪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快到晌午的時候,玄紅硬是被蘇景拽著脖子去挖野菜去了。
這次他再怎麼抗議,也沒有擰得過蘇景的大腿。
「都說了人家是做大事的人,還讓人家跟著來做這些苦力活……」
蘇景看了眼磨磨蹭蹭半天挖不上來一顆野菜的人,他氣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再叨逼叨逼的,今天你就別吃飯了!」
玄紅看了他一眼,默默的轉了個身,背對著他。
蘇景氣呼呼的收回了目光,德行。
兩人拿著小鏟子挖了一籃子半的野菜,當然,那一籃子是蘇景挖的,那半籃子是玄紅挖的。
做飯的時候,玄紅剛想開溜,就被蘇景一屁股踢到了屁股上,讓他去燒鍋去。
玄紅不服氣:「為什麼都讓我去做?」
「你可以再大聲點,最好是能把你哪位師姐給招來。」
「……」
看著玄紅吃癟,蘇景心情莫名的爽。
他們吵吵鬧鬧的正說著話,就被不遠處的一陣咳嗽聲給吸引去了目光。
蘇念挑眉,是早上有過一面之緣的壯壯祖孫兩個。
在他們的交談中,蘇念知道了他們祖孫是劉家村的。
壯壯全名叫劉大壯,他奶奶叫黃霞。
「真是相親相愛。」
玄紅感嘆了一聲。
蘇念看了他一眼:「又惹我二哥生氣了?」
提到這個,玄紅就不想說話:「是他惹我生氣。」
蘇念搖搖頭,又把目光放到了那對祖孫身上。
尤其是劉大壯,此時的他看起來比早上看的更加疲憊了,光是這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裡,蘇念已經看到他不止一次的在打瞌睡了。
不過每一次,他都使勁搖抬頭,努力讓自己清醒。
蘇念皺了眉,她知道很多人都不太敢睡覺,也不知道是誰說的,那妖怪會到夢裡去,然後自己就在睡夢中把自己給殺了。
因為這個,人們都寧願困著也不敢閉上眼睛。
不過很多人都撐不住,都多多少少要睡一會兒。
只是看著這劉大壯應該是真真切切的沒怎麼睡過,看他的狀態,一天最多睡一個時辰,估計得有個幾天了。
怪不得那兩個黑眼圈重的都快要趕上國寶了,還沒有那老太太的精神好呢。
依稀還能聽到大壯在說什麼自己不困的話。
玄紅都不由得想要拍手稱奇:「小師父,他可真是個狠人!」
蘇念也略有同感的點點頭:「是挺狠的。」
換個意志力一般的人,都撐不下來這事。
「應該是怕自己出事了,他奶奶沒人照顧吧。」
玄紅嗯了一聲:「是個孝順的人。」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們的目光,劉大壯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正好與他們對視到,他詫異之後笑著點頭示意。
再看到他們的驢車掛著的小旗子上面寫著字,劉大壯頓了下,隨後收回了目光。
他背靠著大樹,努力的瞪大眼睛給鍋下面添柴。
「壯壯,你睡會吧?這大白天的,應該沒什麼妖怪。」
黃霞心疼孫子,給他把被子鋪開,當他躺了進去。
劉大壯糾結了下,但還是沒有抵擋住濃濃的睡意。
事實證明,黃霞說的不對,大白天的,怪事又發生了。
這次不是上次那個女人了,而是一個年輕小伙子,離大壯她們不遠,還是自己閉著雙眼,一隻手扒拉出自己的脖子,另一隻手裡拿著一塊鋒利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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