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皺眉,抬手剛想甩黃符,就看到天又晴了,微風輕拂,溫和秀麗。
她收了黃符,抬步繼續走。
見識了這一幕的玄紅目瞪口呆,這就是大佬的威力嗎?
之後又氣不過,委屈巴巴的超這些墳頭罵了句,狗仗人勢的東西,就會欺軟怕硬!
昨晚組團出來嚇唬他,要不是他跑得快,估計現在都能被它們給整死了。
半個時辰後
看著狼吞虎咽的男人,蘇家三兄弟都愣住了,這怎麼去了趟墳地,比以前更能吃了。
「念念,他沒事吧?」
蘇景悄悄指了指自己的腦子,這不會是真的嚇傻了吧?
蘇念搖搖頭,他就是單純的飯量大。
嚇傻倒是不至於。
等吃了飯,玄紅就躺在了驢車上呼呼大睡了。
昨晚他幾乎一夜沒合眼,現在幾乎是倒頭就睡。
刷了鍋碗瓢盆回來的蘇景見狀,氣不打一出來:「真把自己當大爺了,還搶了念念的位置。」
要知道他們三兄弟平時都捨不得去驢車上睡的,都是把最軟和的留給念念。
這傢伙倒好,渾身髒兮兮的就這麼四仰八叉的在上面打呼嚕去了。
蘇景想把他拉下來,被蘇杭給攔住了,這好歹也是念念的小師祖之一,再說了,他關乎著念念的命數,於情於理的該照顧一些。
等玄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驢車還慢悠悠的在路上走著,他坐了起來,摸摸自己扁平的肚子:「有沒有吃的?」
蘇景皺眉:「別賽臉。」
玄紅自覺的從驢車上跳了下來,接過來蘇杭遞過來的大餅,道了謝之後,又湊到了蘇景身邊問道:「什麼叫賽臉?」
看著他咬著大餅,一臉天真的詢問,蘇景有氣都沒地發去。
見蘇景不搭理自己,他又湊到了邁著小碎步的蘇念身邊,「小師父,今晚就別讓我去那裡面了唄。」
原本還以為自己還要多費一些口舌,誰知道小師父點了點頭:「好啊!」
「……」玄紅遲疑,「就這樣?」
「昂,」蘇念無辜的點點頭,「不想去就別去了,今晚還有別的事。」
玄紅咬了一口餅,繼續問:「什麼事啊?」
蘇念笑眯眯的看著他:「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不知道為何,玄紅後背有些發涼,好像上一次小師父這麼對他笑的時候,還是說他有血光之災的時候。
玄紅搖搖頭,把腦子裡的想法趕走,怎麼會呢?自己現在可是有小師父護著的,一般邪祟也不敢往小師父跟前湊。
想到這裡,他又放下了心,大口大口吃著餅。
只是他忘了一句話,沒危險的時候,小師父就是最危險的人。
傍晚時分,他去撿柴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蘇杭溫和的與一位大嬸道別。
目送著大嬸離開,玄紅問:「咋啦這是?」
看著那大嬸兩眼無神,眼窩深陷的,一看就好幾天沒睡過好覺了。
蘇杭跟他解釋了一下,原來這大嬸也是逃荒的一員,本來也是拖家帶口的一大家子,可是最近怪事頻發,聽說後面跟著幾個拿著旗子算卦看風水的人,這不,就找上來了。
「那大嬸說她看到了鬼,她這段時間總能看到一位老太太對她笑,每次都笑的她毛骨悚然,可是有時候她找一圈也看不到她。」
直到有一次,大嬸環顧了一圈也沒發現老太太,但是看到了老太太的家人,就快步上前找了藉口搭上了話,等她拐彎抹角提到老太太的時候,就看到那家人變了臉色。
這時候,她才知道那這家人的老娘早就死了,還問她怎麼知道她家老娘的。
當時這大嬸都快要嚇死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家待的地方的。
「聽著是挺神乎的,只不過這老太太就算是真的死了,那也跟這大嬸沒有關係,為何偏偏找她啊?」玄紅有些鬧不明白。
一切都講究因果,她們兩個生前無交集,現在又是一活一死,八桿子也打不著的關係啊!
蘇念聳聳肩:「這件事,你去解決。」
「我?」玄紅驚訝的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連忙擺手,「我可不行,我那辦的了這事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會個三腳貓的功夫……」
「不去就不用跟著我們了。」
「……」玄紅垂頭喪氣,「您要這麼說的話,那我還是去吧。」
蘇念滿意的點點頭,隨後掏了幾張黃符給他傍身。
玄紅雙手接了過來,寶貝似的親了親,又小心翼翼的疊起來藏到了懷裡。
有了這寶貝,他頓時又有信心了。
「念念,四月留言了。」
蘇祠拿著羅盤走了過來,直播的事情一直是他打理的,包括私信之類的。
看到了四月的留言,他就趕緊過來了。
蘇念接過來,看著上面長長的留言,待看完最後一個字,她才有了點笑意。
四月說她把招魂鈴掛在了物業的一個角落了,沒過兩天就看到物業有人請了個道袍大師,接下來的事情就跟蘇念想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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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師做了法,之後又讓地產公司在後山立了衣冠冢,不管有名還是無姓,都恭恭敬敬的豎起了牌位,連著上香七七四十九天,以平怨氣。
地產公司不敢不聽,還在各個角落裡都繫上了紅繩,祈求平安。
現如今四月家乃至整個別墅區都是一片祥和了,之前的那些怪事也都沒再出現過。
「小哥,給四月發個桃花符吧,她哥哥臨走之前還不放心她,有個可靠的人幫忙照顧四月,他也能走的安心些。」
「好,聽你的。」
蘇祠拿著羅盤去辦了。
四月的事情有了圓滿結局,也讓蘇念鬆了口氣,腦海里又想到了四月哥哥離開時掉的那滴眼淚,她念了兩句安息咒。
「念念,快來,你看看這是什麼!」
蘇祠發完桃花符,就在整理留言,便看到了一位網名叫做大山的水友發來的幾張圖片,照片裡黑乎乎的,他看不出來什麼,但總覺得這幾張照片不會那麼簡單。
這位水友只是發照片,也沒留下隻言片語,看著已經連著發了三天了,每天都差不多是晚上八點來鍾發過來的。
照片也都幾乎是一樣的,昏暗的燈光下,一排矮矮的牆頭,再無其他。
蘇念挨個看完了照片,她眯了眯眼睛,這每張照片中都有一個小女娃娃趴在牆頭上對著鏡頭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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