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賜福?
季慈差點就翻了一個白眼。
她命格被劈裂,衰神附體,要不是遇到姜澤鑫,她現在指不定倒霉成哪樣。
管這叫天道賜福?
「溫馨提示,你最好不要說這種話。」
她是真怕天道聽了會忍不住滅他,這不擱這詆毀天道麼?
「我不說我不說。」綠鬼誤以為是自己不該暴露季慈的秘密,連忙閉嘴,「道士大人,求求您放過我吧。」
「我問你個問題,滿意了我就答應你。」季慈點頭答應。
「您說。」
「剛才有名女子迷失在人鬼交界處,你動的手?」季慈說完又自顧自駁回,「不對,以你的實力應該沒這本事。」
「額……她是自己迷失的。」綠鬼汗顏,怎麼還帶貶低鬼的。
「自己迷失?」季慈眉頭一皺,「你確定?」
「當然,那女人身上全是怨氣和死氣,這裡本就是陰氣盛行的地方,她這種體質根本就不適合出現在這。」
「怨氣和死氣?」季慈眉頭一皺,「細說一下。」
綠鬼不敢不從,「那女人身上有大量詛咒之力,被人咒死不說,再加本身無強烈求生執念,這種人來這必死。」
詛咒之力?
季慈恍然,想必是唐臻妮被網暴的那六年,那些黑子詛咒唐臻妮所致。
嘖,網暴害人啊。
季慈緊接著又問:「那為何這裡磁場干擾這麼強?」
「一般情況下符籙不可能自燃,這裡陰氣盛行是源頭是什麼?」
綠鬼知無不言:「荒村,十多年前這裡還沒規劃的時候,這一片全是荒村。」
季慈瞪圓了眼,「你是說荒村?」
荒村可是發生瘟疫後,整村人都死掉的絕戶村。
現如今在這塊土地上設置鬼屋,這不就是陰上加陰,妥妥的一個極煞之地麼?
季慈都忍不住打一寒顫,「來你們這不久後死去的人不少吧?」
以她的實力畫的符籙都不受控的自燃,季慈不敢想這些年來鬼屋裡遊玩的那些人,回去後會遭受多大的罪!
極陰之地,就算是陽剛再足的人,回去也得虛上幾日。
「剛開始幾年沒事,然後玩的人越多,這裡陰氣越盛。再到現在,來玩的人回去都會大病一場,體虛嚴重的就會……」綠鬼乾笑一聲,後面沒再繼續說下去。
「你們就不怕被發現嗎?」
季慈不明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其他修士怎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最開始來了幾名修士,交手後我們發現那些修士都是虛有其名,沒什麼本事,後來我們就把他們給……」
綠鬼訕訕一笑,「但我們就求個自保,只要不主動找我們,我們也絕不動手的。」
「至於那些普通人,回去後即便是生病,都會認為是驚嚇過度的原因,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現在人們都是唯物主義,不怎麼信鬼神之說了。」
季慈摸了摸下顎,若有所思,「最後一個問題,你在這些陰鬼里排行多少?其他陰鬼怎麼沒出現?」
「紫藍青綠黃橙紅,紫階最低,以此往上推,我只能算中等。」
「每日一名陰鬼交替巡視,今天正好是我。」綠鬼討好開口,「道士大人,你問的我都一五一十回答完了,現在能放過我嗎?」
「不能哦。」季慈沖綠鬼一笑,抬起手來,掌中雷電浮現。
「你明明答應過我,只要我告訴你你就放過我的!」綠鬼望著季慈手中閃爍的雷電,驚恐叫罵:「你這個騙子!」
雷電最克邪祟,哪怕是一絲氣息,所泄露的威壓也足以碾碎他!
「你回答得讓我滿意啊。」季慈莞爾,「可惜並沒有哦~」
語畢,攜帶著雷電之力,一巴掌朝綠鬼天靈蓋拍下。
電光石火間,綠鬼灰飛煙滅。
與此同時,鬼屋所築、黃土地下,一團黑霧裡露出一雙猩紅的眼。
「這世間怎會有如此純度的雷罰之力?」
「莫非是天道察覺到我們的存在?」
「我得儘快突破這禁錮早日成王!」
「那該死的女道士封印我百年,等我衝破禁錮必報此仇!」
「還等再等等!」
黑霧翻湧片刻後,最終平息。
季慈滅掉綠鬼後,原地等了一會兒,見那背後之主並未出手,頗為遺憾。
「看來等實力恢復的差不多了,這裡還得再來一次。」
季慈嘆息間,隨手撕開一空間裂縫,右手伸進裂縫裡四處摸尋。
「找到咯!」
季慈拽出在人鬼交界處徘徊的唐臻妮,左手撤去空間,帶著唐臻妮重回鬼屋。
隨即季慈右手食指點於唐臻妮眉間,唐臻妮瞬息化為紅臉白袍裝扮,腦海中頃刻注入一段陌生記憶。
「這樣應該沒有破綻了吧。」季慈喃喃一聲,將唐臻妮推到人群中。
隨後額間藍瞳隱去,時間再次開始流動。
徐東一把揪住季慈的衣角,顫抖開口:「你找到鬼了嗎?鬼在哪裡?」
「嚇你的,一共就只有153名npc,多的一位你以為是誰?」
季慈拍了拍徐東的肩膀,指向唐臻妮所站的位置,「喏,唐臻妮在那。」
徐東聽到季慈這話暗自鬆了一口氣,立馬鬆開揪住季慈衣角的手,狠狠瞪了一眼季慈。
「這時候還開玩笑!早說嘛,我就不關直播了!」
季慈聞言笑了笑,並未接話。
姜澤鑫站在季慈身後,視線落到季慈身上,眸光深沉。
這說辭他自然是不信的。
那響指之後定然是發生了什麼!
「我來找找唐臻妮在哪。」
徐東則是順著季慈原先所指的方向尋去,周圍npc紛紛散開,只剩一人站在原地。
「哈哈,徐導。」唐臻妮尷尬打著招呼,「沒想到這麼快被發現了。」
「你別告訴我你也是童心未泯。」徐東上下打量唐臻妮打扮,一臉無語,「擱著來鬼屋都是嚇人來了。」
「這不是想嚇嚇季慈麼。」唐臻妮癟嘴,「鬼屋不嚇人多不好玩。」
「我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算了,沒出事就行。」徐東也認命了。
「走了走了。」
一場在眾人看來甚是荒誕的鬧劇就此結束。
但,也並未完全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