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自信,是因為篤定季慈大人會來救你麼?」短髮女子江谷倒是真的好奇姜澤鑫哪裡來的如此強硬的底氣。
「你就這麼篤定半個小時時間,季慈真找不到這裡來麼?」姜澤鑫反問了回去。
江谷聞言,眯起眼睛。
這話倒是提醒了她,季慈大人的厲害她是知道的。就算是現在她有事,但以她的實力,處理事情完畢趕過來或許真用不上半個小時。
雖然說她已經設立陣法,將這一塊氣息全部屏蔽掉。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費點勁,先解決你手中的這隻貓靈吧。」
江谷也不再留手,直接連甩出幾張符籙於白靈護於姜澤鑫的保護罩上。
每扔出一張,保護罩上的光芒就要弱一分。但保護罩始終堅挺著,也並未有破碎的跡象。
「還真難對付。」江谷也沒想到自己都掏出一級符籙了,竟然還沒破掉保護罩。
看來這天道的寵物還是有點實力的。
江谷一時間動了惻隱之心,這還是實力未完全恢復的,若是完全恢復……
「不過不能再等了。」
江谷再次從懷中拿出一張符籙,不過這一次符籙是朱紅色的紙。
「我只是很好奇,你背後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想要見我。」姜澤鑫看到這一幕也沒其他動作。
他一個凡人,修仙的要殺他輕而易舉。而他如今所能寄託的無非是白靈的保護罩,真破了那也得認。
「死人不需要知道那麼多。」江谷冷哼一聲,將手中符籙貼於保護罩上,沒有過多的話,也沒有過多的動作。
但符籙卻在保護罩上開始自燃!
蜷縮於姜澤鑫懷中的白靈,眼皮不斷抽動,似乎在忍受極大的痛楚。
「這符籙可是天師留下的,本來不想動用這張符籙的。」
江谷頗為肉痛,老天師留的也就這一張,以後怕是再也求不到了。
「我要撐不住了。」白靈虛弱的聲音傳入到姜澤鑫腦中,「最後這張符籙專針對靈魂體的,我消耗太大了。」
「無事,你先行離開,她不會索取我性命。你出去後找到季慈告訴她這一切。」
姜澤鑫伸手撫摸懷中白靈腦袋,選擇讓白靈先離開此地。
「可是……」
「沒什麼可是,她對你的興趣也不小。」姜澤鑫敏銳的察覺到那女子對白靈興趣很大。
若是防禦一破,最先遭殃怕是白靈!
「我們是商人,利弊得分清楚,絕對不能虧損最大化。」
白靈聽到姜澤鑫這話,仰起頭,看向姜澤鑫的眼神里有著一抹異樣的情緒。
「謝謝您,但我的使命是——守護您。」
它是隨他出生,因他存在。所以即便是死,它定會戰死在姜澤鑫前面!
姜澤鑫還來不及開口拒絕,便見白靈身體愈發透亮。
「你要自爆?」
姜澤鑫不知道,但江谷可太清楚白靈這一舉動意味著什麼。
江谷來不及攻破保護罩最後一層,直接消失在車內,朝外面狂奔而逃!
而白靈則是緊隨其後,朝江谷奔去!
「白靈!」姜澤鑫也沒想到事態會如此發展,同樣第一時間下車,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團光影不斷躍動和閃爍著!
此時貼於他身上防護罩的符籙開始自燃起來,不過幾秒便化為塵埃。隨後一道清脆聲響,護住姜澤鑫面前的保護罩頃刻破碎!
與此同時追逐江谷的白靈發出痛苦的嘶吼聲,隨後從空中墜落下去。
江谷猛地停下身子,見轟然摔倒在地上的白靈,身體近乎透明,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還是老天師給的符籙靠譜,剛才差一點就被追上了。一旦被近身纏上,她不死也得脫層皮!
只是可惜這貓靈她得不到了。
「白靈!」姜澤鑫見白靈從空中掉下來,想立即趕到白靈身邊。結果下一秒江谷就出現在姜澤鑫身邊,左手摁在姜澤鑫的右肩膀上。
「你與其擔心它,不如擔心你自己吧。」
江谷微微一笑,雖然損失了一張符籙,但至少抓住了姜澤鑫,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姜澤鑫餘光往後瞥了一眼,抿緊嘴唇沒說話,但心臟處卻心悸了一下。
「這句話我也同樣送給你,現在該擔心你自己了。」一道清冷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
江谷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後是瞬間逃竄!
但下一秒江谷直接被拍進地里!
姜澤鑫回頭看到的,便是江谷整個人沒入土地里的場景!
「季慈!白靈要自爆了!」
姜澤鑫也沒心情知曉江谷死活,立馬朝天空大喊一聲。
「無事。」
季慈現身在姜澤鑫身邊,懷中抱著的正是白靈。此刻白靈身上暴亂的氣息已經被盡數撫平,身體逐漸凝實。
「白靈沒事吧?」姜澤鑫見白靈睜眼看了一眼他,隨即又閉眼昏睡過去,忍不住擔憂。
「受了點重傷,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季慈將懷中的白靈遞給姜澤鑫。
姜澤鑫接過白靈,這才注意到季慈竟穿了一條白色長袖裙子。
他從認識季慈起,就從未見過季慈換過道袍。哪怕最開始他讓季慈挑選數件衣服,她依舊沒換過。
而且……姜澤鑫目光落到季慈那一頭銀白色長髮上。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先解決眼下之事吧。」當下季慈沒有解釋,只是轉身看向地縫中不斷苦苦掙扎的江谷。
「江谷。」
聽到季慈準確喊出自己名字,江谷身體一僵,輕咬住下唇,目光複雜的望向季慈。
「你曾是我的信徒。」季慈輕聲開口,「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做事隨心所欲,向來不被束縛。所以今日我殺了你,也是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季慈大人,你現在已經被這凡人已經束縛住了,他已經成了你的軟肋!」
正因為江谷曾經是季慈的最忠實的信徒,所以她才更清楚,現在的季慈不同於以前的季慈。
現在的季慈更具有人性。
姜澤鑫聽到江谷這句話不由得愣了一下,錯愕的看向季慈。
他成了她的軟肋?
「呵。」
而回答江谷的,是季慈不屑的冷笑聲,「你以為你很懂我?」
「你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