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你提這件事做什麼？」孫琦孟瞬間警惕起來。
「因為孫小猴算計我啊，這不是上門來問個原因麼？」季慈莞爾，看向孫琦孟的眼睛鋥亮。
「你知道的，我從不吃虧。」
孫琦孟啞火了。若說清楚季慈真實實力的，他算是其中一個。
一個能借仙界之力的人，就算是隨便殺人也都沒人敢說啥的。
那所謂的條約其實也沒什麼作用，全靠季慈為人自覺。
「那我能問問，孫小猴到底算計你什麼？」孫琦孟小聲詢問。
「他算計我你問我？」季慈覺得孫琦孟腦子是有什麼大病。
好像是這個道理，孫琦孟開始頭疼起來。
「不說？你真以為孫小猴入世圈養英烈我不知道？」季慈往前幾步，拉近與孫琦孟之間的距離，眼裡笑意不見底。
「你覺得他做的那些事能瞞天過海，我不知？」
孫琦孟死死盯著季慈眼睛，心頭一片駭然，本能否認，「不可能，這些事情你怎麼會知道？」
季慈聽到孫琦孟這話，眯起眼睛，大概猜到了一些。心有懷疑，但說的無比篤定。
「你們出手遮掩天道又沒遮我的眼，我會不知？」
季慈見孫琦孟聽到她這話後臉色一變，便坐實心頭所想，只是心頭疑慮更甚。
「你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什麼當時不站出來？」孫琦孟秉著最後一絲懷疑的態度開口。
「你們不算計到我頭上我根本就不想管這事，既然算計到我頭上了，我自然會把老帳從第一章翻開開始算。」
季慈說的極其無辜和坦誠。
孫琦孟一下也無法判斷季慈對當年的事知道多少，心頭猶豫不定。
「行了，不回答我就換一個人問就是。」季慈見孫琦孟不回答，也懶得廢話直接動手。
孫琦孟見季慈手中靈氣凝聚，眼睛都瞪直了，幾乎吼出來，「我說！」
「嘖，早知道直接暴力解決就行了，廢那麼多話。」季慈見孫琦孟瞬間老實，嘖嘖一聲。
偏偏孫琦孟不敢吱聲。
或許年輕一輩是不知道季慈的厲害，可他只能說，所有人在季慈面前只能當弟弟。
當然，孫小猴他不確定。畢竟……
「禁制設好了？」孫琦孟在說之前還是謹慎問了一句。
「你在質疑我？」季慈直接反問一聲，語氣不耐煩到極點。
「不敢不敢。」孫琦孟抹了一下額頭不存在的汗。
「孫小猴不是這世界的人。」
一句話直接讓季慈眼神一凜，難怪，她之前用八卦陣都算過孫小猴，卻依舊推算不出他的命運。
「他自稱他是神明轉世，但是轉世消散了功德之力，需要重新聚集功德之力，在此界登仙！」
孫琦孟老實交代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功德之力不會隨轉世而消散。」季慈直接拆穿孫小猴欺騙眾人的第一個謊言，「人百轉輪迴，記憶不在，但功德累積，這也是為何有人靠累積功德成仙的原因。」
「你說的是真的？」孫琦孟其實心頭早就有所懷疑，「但他後面確實是重新凝集起了功德之力。」
正因為這點，他又不得不打消懷疑。因為功德之力重塑只能原身就是具有大功德之人。
「他身上有貓靈麼？」季慈雙手抱胸，無語的看著孫琦孟。
「貓靈？」孫琦孟皺眉，「世界貓靈不少，你指的是？」
季慈聽到這忍不住感慨一聲，看來她也要儘快恢復她前世記憶了。她本以為這些東西世人皆知，現在看來怕是只有她一人知曉，當然除了慈天。
「貓靈，德光加身的人會受貓靈庇護，簡單來說就是一外掛，順風順水順財運，幫人更好的聚集功德。」
季慈見孫琦孟還是一臉懵逼，也懶得解釋那麼多，「總之就是在宿主肩膀上呆著的一直發金光的貓。」
「那真沒有。」這一點孫琦孟還是能確認的，畢竟他見孫小猴次數不少。
「所以他是騙你的咯。」季慈聳肩。
「他不是神明？」孫琦孟反應過來。
「蠢。」結果又被季慈不客氣的鄙夷了一番，「能聚集功德之力為自己所用，你能做到？」
「……不能。」孫琦孟再次老實。
「那不就得了，神明手段豈非凡人所能用。」季慈笑著開口。
「那他為何沒有功德……他是！」孫琦孟這下徹底反應過來，臉色大變。
他們被利用了！整個嶗山派全被利用了！
「人有善惡，神明亦是如此。神明從不比人類高尚，因為神明的根,本就是人。」
「現在你可以老實交代，他圈養英烈靈魂到底是為了什麼？」
季慈皺眉，「總不能是凝聚功德吧？」
季慈雖然是這麼說，但心頭卻在盤算這件事可發生性有多大。
「他是不是入世回去後，才有了一身功德？」
孫琦孟點頭，有些驚魂不定，顯然這已經超出他認知範圍。
「果然。」季慈與孫琦孟交談的時候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拿英烈的靈魂來汲取靈魂之力，這種事都能做出來，到底是哪位神明轉世，我突然就想知道了。」
季慈虛眯起眼睛眺望遠方，心頭是真的動了殺意。
「季慈你為什麼這麼在意這件事？」孫琦孟盯著季慈半晌才開口，「我知道你在查當年那批魂魄被禁錮到別墅里一事，你與那一批靈魂有什麼交情麼？」
雖然孫琦孟在閉關，但重大的事情他還是知曉的。畢竟所謂的閉關又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它們是為華夏戰死的將士。」季慈面無表情的看著孫琦孟。
當年她借天道之力扭轉局勢，現場不僅有修仙者，更有凡人，也便是所謂的戰士。
戰場上所有武器全部失效，戰士只能靠肉搏，那場戰爭，戰士死亡超過千萬！
所以她之前才會跟姜澤鑫說，她欠他們一條命。
她雖救了蒼生，可蒼生亦救了她。
她不是忘本之人，雖然上面的人從未提起過這事，但她一直記在心中。
她是華夏的人。
「而我，亦是華夏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