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初月直接跟姜澤鑫直接坐上邁巴赫。
「姜總，我們去哪裡？」初月小心提問。
「去公司，我還有一堆文件要處理。」姜澤鑫坐在後排直接閉目養神。
初月見此也只好安靜待在副駕駛位上。
司機看了一眼初月，心頭嘖嘖一聲。這還是他第二次見姜總帶女伴上車，這麼一對比，顯然身份不如上一個。
上一個可謂是姜總眼神拉絲，恨不得黏在那光頭女子身上。
這一個……過於冷淡，看來上一個才是姜總在意的人。
司機集中精神開車，作為姜總御用司機，自然不會多問多說。
初月本就是附帶上的，在姜總面前也不敢多說，一路無話。
突然一個急剎，將閉眼休息的姜澤鑫驚醒。
一睜眼，看到的便是直衝沖向他們駛來的一輛貨車！
姜澤鑫瞳孔一縮！
此時季慈坐在副駕駛上，懶散看著窗外風景。
「季慈你確定有人會劫走她嗎？」
親自開車的周正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季慈。
「不是確定是肯定。」季慈打了一個哈欠，目光掃了一眼後視鏡，「她跟嶗山派有關係，關係應該不太簡單，否則方才也不會那般淡定。」
「我怎麼覺得你早就知道了？」周正飛快用餘光瞥了一眼季慈。
今天的直播他也是全程收看，沒辦法，績效全在季慈那裡沖的，他現在可是有關季慈直播不敢漏一場的。
「早就知道？」季慈把周正的話重複念了幾個字後輕笑一聲，「不算吧，有些人的命從見面第一眼起就已經知曉。」
季慈將右手伸出窗外，手掌張開，感受著微風，愜意的閉上眼睛。
「天道天道，天道之下萬物可破。凡命、天命，順道而生，逆道而亡，一切不過是螻蟻。你、我，天下者，浮生皆過往，一勘即破。」
周正聽著季慈這麼一長串話，似懂非懂。
道家人說話一套一套的，不過還是比那些出家人一堆大道理容易懂。
「不過我還真的，在你面前我們好像真的一點隱私都沒。」
但有一說一，周正是感覺在季慈面前他一點隱私都沒有。
不然也不會小時候的醜事在第一次與季慈見面的時候，就被她道破。
季慈聞言淺淺一笑。
她其實很少算卦，一般就是看面相。算卦勘破人的未來，對自己而言也是不小的損耗。
就比如損耗壽命來賺取香火錢……
嘶。
突然想到香火錢，季慈陡然反應過來，她都沒關注現在道觀香火怎麼樣了。
「怎麼呢？」周正見季慈突然正襟危坐，也立馬緊張起來，「是對方來人了嗎？」
「那倒不是。」季慈回復一句後，神識直接破空落到永心道觀上空。
浮層白雲間，一隻隱形的眼睛悄然睜開。
永心道觀……擠滿了人？
季慈『看到』這一幕不由得一愣。
不是，她找錯地方了？永心道觀啊，她很清楚記得是個小破爛來著。
啥時候道觀熱鬧了？
看著人聲鼎沸的破道觀，季慈第一次懷疑人生。
雖然人是在懷疑，但也不忘記查一下香火錢。
「？」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看著香火錢已有七個數，季慈人都懵了。
她口中的香火錢並非單指現金，還包括信徒和真心祈願人數個數。一比一換算下來，現在她有六百萬了。
「周正你知道永心道觀麼？」
「知道啊，這不是你的道觀麼？」周正見季慈突然問永心道觀有些不明所以。
「最近永心道觀很火？」
聽到這，周正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季慈，詭異的眼神看得季慈有些尷尬。
「你不是自己在V博上發了永心道觀定位麼？」周正有些汗顏的看著季慈，「你不會不知道道觀現在很火吧？」
「哦？」
「你發了定位後，第一人成功進入道觀後，後面就有不少人聞名而來。所以永心道觀直接成了當地景觀了，現在永心道觀很火的。」周正解釋道。
「原來如此。」季慈其實並不會認為有人會去那麼遠的地方，爬那麼高的山去道觀去捐什麼香火錢。
現在……她發現人還是不能太閒。
雖然是這樣想的，季慈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
有信徒的感覺還挺不錯的，就算大多數人不是信徒，但他們也是真心向她祈禱諸事。
她似乎被信任了。
季慈眼裡流露一抹溫柔神色。
周正正巧捕捉到季慈這一抹笑，有那麼一剎那的晃神。
他這是第一次見到季慈開心成這樣。
該怎麼形容呢？
就像是悲憫蒼生的笑？
「你似乎很高興？因為道觀終於有了香火？」周正壓下心頭奇怪的想法開口。
「或許是吧。」季慈聽到周正聲音，眼神一變，繼續笑著開口，「倒是你，你怕是馬上就高興不起來了。」
「啊？」
周正不懂，但他很快就明白季慈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因為他視線再次眺望前方時，卻發現四周一片黑暗！
周正嚇得一個急剎，就連坐在後排一直默默聽兩人講話的夏婧雯腦門直接撞在前座椅背上，發出一聲驚呼。
「這是？」周正欲要解開安全帶，卻被季慈制止。
「坐好就是。」
「嗯？」
季慈沖周正一笑，「順手的事。」
順手的事？
周正還沒弄明白季慈這話是什麼意思，就看到季慈抬起右手打了一個響指。
然後……天亮了！
熟悉的高速公路，熟悉的風景，甚至他的車還在正常行駛中。
剛才那一幕似乎只是短暫出現的幻覺。
「我！」周正瞳孔一縮。
「淡定，這不過是對方那入不了眼的小把戲。」
季慈懶散開口。
周正其實很想說，這已經不是他能接受的範圍。
可接下來不斷黑夜與白天，虛幻與現實之間的來回交替，周正也從最開始的驚恐到最後的麻木。
最開始是刺激，可到後面來回的晝夜交替，他都有些分不清現實了。就像過了好幾年，這對周正的精神造成嚴重的負荷。
夏婧雯同樣如此，甚至最開始還抱有期冀，認為嶗山派的人能夠救自己出去。可反覆如此，讓夏婧雯深深意識到季慈深厚的實力，也對自己根本逃不出一事感到深深絕望。
「夏婧雯，你認為嶗山派的人還能救出你嗎？」
可偏偏季慈此時提起嶗山派，似要擊破夏婧雯最後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