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等待死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卡特老家主不懼死亡,卻震驚於卡特·波羅的心狠手辣:「他不是你的盟友嗎?你就這樣殺了他!?」
卡特·波羅毫不掩飾眼中的冷漠:「成敗在此一舉,在這關鍵時刻,他怎麼能打退堂鼓,想著事後坐享其成呢。」
誰也不能躲在他的身後撿漏,而對於那些臨陣脫逃的人,他自然不能心慈手軟,否則以後還怎麼管理偌大的卡特集團。
他一步步走向卡特老家主。
殺意涌動。
卡特·波羅放鬆心情,輕聲道:「沒有人能救得了你,死亡將是你最好的歸宿。」
他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想著既然已經暴露了。
他也就不用再虛與委蛇。
在陰暗陽光照射不到的環境裡,他似乎放下了心中的戒備。
不用想著去隱藏術法。
而當他手上染血後。
他更加肆無忌憚。
只是,不等他再次動手,被他設了法術的會議門開了。
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站在門口。
卡特·波羅瞳孔地震:「曲澗兒!?」
他的眼中蘊藏著掩飾不住的驚恐,額頭出現了細密的汗水。
在他的預料內,曲澗兒現在該死在章宇的毒素之中,該成為一具屍體。
他原本信誓旦旦,覺得即便親自動手殺了卡特老家主,也有辦法糊弄過警官。
但曲澗兒的平安無事,讓他後背發毛,堅持的意志開始有些動搖。
卡特·波羅有些站不住腳:「你怎麼會平安無事!?章宇呢?」
曲澗兒沒有跟人廢話。
她環視四周。
確保卡特牌取款機平安無事後,慢悠悠越過倒在門口的一具屍體。
曲澗兒微笑得望向卡特·波羅:「在開始講話前,請確保你的嘴已連接大腦。」
她的言外之意是說眼前人說話不過腦,她沒事,那有事的不就剩下小章魚啦?看見她,還有必要問小章魚的死活嗎?
既然這人腦子時好時壞。
那不如一勞永逸再也別壞了。
下一秒。
太空玻璃製造的落地窗發生碎裂。
卡特·波羅被曲澗兒一腳踹飛,在他即將墜下樓之前,無數紅絲線代替曲澗兒的手,抓住了卡特·波羅的脖子。
不可否認的是卡特集團的公司,是這一片區域最高的建築當中。
周遭散立著幾棟低矮的建築,一眼望去,膽小的人恐怕會當場去世。
卡特·波羅被迫與58樓層高的空氣接觸,但他不恐懼、也不慌亂。
他只有難以置信。
想起了被他忽略的一件事。
那張所謂的「想讓武器變多大就變多大卡」有可能是一張符籙。
再結合眼前的人能破開他的法術,打開會議室的門,結果就是曲澗兒會玄術!
這件事讓卡特·波羅的神經都繃緊到了極限,一時間竟顧不上掙扎。
烏雲很快壓頂。
天空透不過一絲光,格外漆黑的天好似風雨俱來,周圍僅有的光源就是曲澗兒身上泛著淡光的紅絲線。
因為卡特·波羅身上散發的孽障,太過充足,孽障源源不斷,絲線自然越發光亮。
卡特·波羅被掐著喉嚨,艱難開口好不容易才匯成一句話:「你、也會、玄術!」
話音一落。
他臉上的驚恐更多了。
在他眼裡。
被世人厭惡、害怕的孽障一點點困住曲澗兒,但不是死死纏繞,而是緩慢吸收。
孽障在被曲澗兒吸收!
這怎麼可能?
除非曲澗兒不是人!
現如今。
卡特·波羅哪裡不知道曲澗兒為什麼沒有死在章大師手裡,因為曲澗兒會邪術,是邪惡、是災難的源頭!
他的所學告訴他。
會混亂人心神的孽障不可消,那麼,能與孽障共存的無疑是邪惡!
曲澗兒沒有說話。
她在安靜吸收孽障。
雖然這次孽障的味道有些像怪味豆,但似乎不影響她的吸收速度。
對於以孽障為武器的人而言,資源緊缺時,就不用顧及是不是「歪瓜裂棗」了。
曲澗兒說得極其隨意,她笑道:「是啊,你才知道嗎?」
她看了看樓外的雨天。
因為卡特·波羅的瞞天過海太完美,一朝事發,天地必不可免地「震怒」。
狂風夾雜著驟雨從天幕而來。
一些懸浮車沒有冒險在高空中行駛,往往會降低起飛高度。這也避免了58層的卡特·波羅,被人發現並拍照留念的可能。
卡特·波羅原本不想被人發現這層樓的狀況,因為他不想有外人來阻撓他的計劃,但現在他無比希望有人能發現他在這墜著,發現他被人欺壓著。
可惜。
沒有人看見這一幕。
雨滴擊打在窗框上,高樓外風雨交加,高樓內卻安靜的讓人心慌。
一扇窗的距離。
就是天差地別。
卡特·波羅無力反抗,卻還在掙扎著道:「放開、我!」
曲澗兒收斂笑意,她負手而立,言語中透露著冷漠:「是誰教你的玄術,讓你害人害己。難道,你想墮入地獄、永不超生?」
她面無表情得盯著卡特·波羅,思考著什麼時候把人扔進十八層地獄。
卡特波羅被雨水打濕眼眶,他沒有回話,只掙扎著、模糊得看著曲澗兒。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人。
他卻感到了可怕與絕望,被曲澗兒盯著,就好像被無數雙眼睛盯著。
這種顫慄感太真實了。
他覺得世人都被曲澗兒的假象矇騙了,曲澗兒根本不是表面那樣!
閃電割裂漆黑的天幕,細碎又冰冷的雨滴落在他身上,這都沒有讓他打冷戰,唯有曲澗兒的一雙眼讓他有了陰寒的感覺。
卡特·波羅難得遲疑了:「如果我說、你就會放過我嗎?」
他無法追問曲澗兒。
明明是邪惡的化身。
為什麼要站在天道那一邊?
懲奸除惡是曲澗兒該做的嗎?
曲澗兒將人拽回高樓。
卡特·波羅狼狽地跌倒在地,他粗喘著氣:「輪迴,他們的名字叫天啟者。」
曲澗兒皺眉:「哦,就這些?」
卡特·波羅:「……」什麼叫做就這些?
他懷疑曲澗兒是不是知道輪迴這個勢力,可如果知道,眼前人為什麼這麼淡定?可如果不知道,那就更不該淡定才對吧!
卡特·波羅第一次被天啟者選中時,他以為自己迎來了春天。
可當他看透輪迴這個勢力的手段,他只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恐懼。
玫瑰與荊條是輪迴的座右銘,也是他們多年來審判時的行事風格。
說好聽的叫一手持玫瑰,一手持荊條,不好聽就是給你一甜棗再給你一鞭子。
偏偏輪迴的人都是群瘋子,為達目的什麼都可以做,包括傷害無辜者。
多少無辜人死於命數、氣運的實驗階段,他自問自己不是個好東西,卻沒有去傷害除了阻礙他之外的任何人。
輪迴不同。
天啟者都是披著天使馬甲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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