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院長看著坐在他面前不卑不亢的人,再一次體會到無力感。記住本站域名
這段時間以來。
他對眼前人最大的感受,就是敬而遠之,因為眼前人的「賤兮兮」已經深入骨髓,嗅到一點既得利益就會無孔不入。
比如。
說什麼白家兢兢業業多年,應該擁有更廣闊的舞台。
非讓他們白家站在帝國對立面,這不是讓他們叛國嗎!?
他確保房間沒有竊聽器後。
擦著冷汗,讓人小點聲。
白院長扶額:「不如換個要求?」
曲澗兒一聽嘆了嘆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真是令人髮指,堂堂一校院長,竟然不願意拯救自己的老父親。你會為你的選擇,付出慘痛代價的。」
白院長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力不從心,如果不是眼前人手段不凡,又握著治療他父親的方法,他一定讓人打哪來回哪去。
要他們和帝國作對。
是覺得白家走到如今的地位,很輕鬆?沒有被萬人敵視?
曲澗兒這麼能瞎攪合。
怕不是攪拌機成精!
可是,曲澗兒給出的條件太誘人,成功引出了他的野心勃勃。
白家取代佐藤家成為九大家族之一?光是想想就讓他頭皮發麻。
但同時。
還摻雜著熱血沸騰。
曲澗兒剛剛展露的玄學本事,讓他的唯物主義信仰碎成粉末,估計都無法正常地面對科學發展觀的學校試卷。
也讓他知道了曲澗兒的不平常。
但這不足以讓他動搖。
直到曲澗兒亮出靈特局副局長的身份,他才徹底心服口服。
他讓白如是和人交談,自己則起身和白家的兩位老人商量。
白薇納悶:「你什麼時候成了靈特局副局長,話說回來,靈特局是什麼?」
曲澗兒擺擺手:「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沒什麼,不值一提的小單位而已。」
孟青揚/白薇:「……」嗯!?聽著就不簡單好嘛!
白如是怔愣道:「檢查報告說爺爺活不過一個月……你真有辦法救我爺爺?」
曲澗兒嘆息:「傻孩子,你姐以後會嫁給我們家青揚,成為我老曲家的一員,我怎麼也不會讓她未出嫁就守孝。」
白薇:「……」快閉嘴好嘛。
孟青揚:「……」快多說好嘛。
白如是迷糊了:「你叫曲青揚?」
孟青揚只道:「我姓孟。」
白如是完全跟不上曲澗兒的腦迴路,聽到這,他更懵了。
一旁的白薇突然嚴肅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推翻帝國也就你敢想。」
曲澗兒剛才和白院長的談話,沒有避開她們,以至於白薇消化至今。
孟青揚卻沒有太大起伏,因為他本來就不是帝國人。
在他看來。
如果帝國換了主,他更願意回孟家,說服家人,和帝國建交!
曲澗兒沒有太多的心思。
她只是想看一看,在絕對誘惑面前,身為帝國麾下的家族,有沒有可能倒戈,反過來拿槍指著昔日的國主。
白薇心有餘悸的勸說:「帝國是亂了點,但這事想想就算了吧。」
她還不知道,曲澗兒已經和左宸計劃開始絆倒帝國,否則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如同一個操心老婆婆心平氣和地勸人。
***
白區長猛得睜開閉目養神的雙眼:「她是靈特局副局?」
回到白家後。
他就坐在書房休息。
突然感受到自己兒子語氣里的露出激動和慌張,他還很詫異。
聽明白「談判」過程後。
他就是沉默。
白院長點頭:「是。」
斟茶的白老太太忙順著胸前聚集的氣,顫顫巍巍地放下茶杯。
普通人不知道。
但他們知道。
靈特局:一個和灰網一樣獨立在帝國之外的機構。
而曲澗兒年紀輕輕。
就能坐穩副局的位置。
意味著她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白區長抿嘴後道:「夫人還記得嘛,一百多年前我剛步入內閣,第一次受邀,去宮廷面見陛下。」
白老太太想了想:「記得,你回來後就把自己關進書房很久,那時候慶暉剛出生,我還埋怨你不知道顧家。」
白區長確認沒有外人後,說出隱藏在他心中很多年的秘密。
當年那一批進宮的人里。
無一例外,全被種了蠱,為的就是杜絕他們這些權者背叛皇室。
而三十年前。
左宸出生那年。
陛下大開殺戒。
所有與皇室相悖的人。
都死在了那場血夜。
而他也差一點命喪當場。
要不是他堅定站在皇室身後,他也是被清理的那一類人。
最近幾年來。
他一直借病卸去職責。
就連蠱蟲也被取出。
他想要慢慢退出歷史舞台。
安享晚年。
但精神力的崩潰、蠱蟲的侵害,讓他的身體早就超出了負荷。
哪怕沒有檢查結果。
他也知道自己活不長了。
人在死前。
往往會悔過。
他也不例外。
白院長沒想到父親獨自承受了那麼多,他開始反思為什麼要效忠皇室。
普通人的命就那麼不值錢嗎?
隨便就被下了蠱。
終日活在忐忑不安中。
他以後也會和父親一樣嗎?
這樣的帝國真的還值得效忠嗎?
白區長看開後從不喜歡多想,只道:「你們覺得這場豪賭有勝算嗎?」
白老太太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她說不出所以然。
但白院長在權力中周旋已久,他在曲澗兒身上看到了一個嶄新的未來。
只是因為曲澗兒願意把不被外人知道的靈特局身份告訴他們。
白區長笑看自己兒子:「我老了,不值得拿全家的命去賭。」
白院長聽出白區長的言外之意,他第一次違背父親意願:「父親要我拒絕?單是看著您離開……我做不到。」
一面是全家人的性命,一面是父親的性命和白家的未來。
這讓一向冷情的他遲疑了。
以至於。
在不久後。
回答曲澗兒時也在猶豫。
曲澗兒很善解人意道:「我知道你很難,畢竟,面對未知的全新臨床治療方案,我也會抱有懷疑的態度。」
白院長:「……」你把推翻帝國當成全新臨床治療方案?
那誰是主治醫師!?
你嗎!!?
曲澗兒笑道:「你可以把這當成投資,我並沒有要求你現在站隊,只是別到時候打起來了,還不知道有另一隊可以選。」
白院長嘴角抿成一條線。
曲澗兒握了握手腕:「想好了嗎?」
白院長沒有脾氣了。
見白院長嘆氣。
曲澗兒就知道對方同意了,她把早就準備好給各家族的契約單亮出來。
為了讓帝國孤立無援。
她從現在就開始了計劃。
白院長簽完,發現自己被套路了,他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曲澗兒不會讓他拒絕。
因為拒絕的人將是定時炸彈,而炸彈就是危險,危險不能存在。
白薇給人提建議:「給他貼個符,確保他會乖乖聽話。」
她見曲澗兒來真的。
很快轉過腦子。
表演了一場現實版坑爹。
白院長看著很快接受現實的女兒,心中泛起些許苦澀。
他把目光投向兒子。
白如是點頭:「給我也貼一個吧,這樣倍有安全感,以後我們就是大哥的人了!」
白院長:「……」看來,兒子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也是別人家的了。
曲澗兒翻白眼,直截了當地拒絕:「你們都當我的符是批發的嗎?一張適時監控的契約就夠了。」
眾人沉默:「……」是你表現的太輕鬆,不怪我們這樣認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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