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是一臉震驚:「媽,你真是這樣想的?你迫不及待勸奶奶,要姐姐選未婚夫,是看不得姐姐是我們家長女的事實嗎?」
他一直都知道白薇與自己母親的不對付,但他從沒想那麼多。Google搜索
白太太被親兒子一噎:「你胡說什麼!」
她以前只是中等公民,得垂愛嫁入白家,做了白院長的續弦。
當然要為自己和孩子謀算。
那時的白薇尚且年幼,她隨便使使手段,就能把人往驕橫培養。
奈何白薇突然有一天醒悟了。
但好在,那個時候,她的賢妻良母形象已經深入白家人骨髓。
沒有人願意相信一個叛逆心理的孩子,沒有人站在白薇身邊。
除了她的兒子!
再後來。
白薇不願意和她對峙。
加上對方上大學那幾年。
白薇已經四五年沒有回來了。
她本以為白薇掀不起風浪,本以為自己兒子終於要向著她了。
誰知道。
白薇一改常態。
白如是一如既往。
一個讓她慌不擇路。
一個還是胳膊肘往外拐!
這到底是不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莫不是抱錯了吧!?
白太太說著小聲哭起來:「你們誤會我了,我真沒有那個意思。」
曲澗兒沒有說話。
她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送給了白太太一張加強版實話實說符。
白太太說著面露陰險:「我就是想借著時機,把人嫁出去。沒了她,白家以後都是我兒子的,她別想擋住我兒子的路!」
因為曲澗兒的話。
眾人還在迷茫之中。
一聽到這話。
各個震驚。
白院長皺眉:「你在說什麼?」
他從不關心家庭「內鬥」,在他看來,這些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突然聽到枕邊人的真實想法,他除了震驚,就是奇怪。
對方不是那種會輕易暴露內心的人,是什麼促使她變了模樣?
就聽見。
白太太冷笑道:「我含辛茹苦地為了這個家,為兒子謀點家產怎麼了?你不管不顧,而她只會擋住我,我才沒有錯!」
當曲澗兒的符起效果後,白太太就是沒有理智的一類人。
加強版實話實說符,被曲澗兒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融入了很多新元素,完美杜絕讓人有可能恢復清醒的弊端。
此時此刻。
賓客們再如何有教養,在八卦面前,還是沒能按捺住竊竊私語。
「好大一齣戲啊,想不到,白太太這人還藏著這麼一顆心。」
「怪不得白小姐一回來,就要給人選未婚夫,還特意讓我們把適齡人帶來宴會,小算盤打得啪啪直響啊。」
「我本來還想攀一門親,現在算了,有這種後媽在,咱們高攀不起啊。」
「人不可貌相,這白太太平日裡多好,誰知道是不是演的。」
「終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沒有寬廣的心胸,不是親閨女不知道心疼。」
「好在白小姐還有曲小姐這個朋友,有人給她做主,不然就慘了。」
眾人的聲音並沒有避著人。
白老太太活了那麼多年,自然看得懂、聽得出三分真。
因為與她同齡的老人都抱上了重孫,她這才心急了些。
聽了兒媳的教唆。
白老太太看著白薇心疼不已:「薇薇,奶奶沒有想要趕你走的意思,都怪奶奶,薇薇不哭,都是奶奶的錯。」
她一手帶大白薇。
比任何人都要心疼白薇。
以前。
兒媳賢惠的模樣一度贏得她的青睞,但此時,那份賢惠讓人作嘔。
她被遮住了眼。
讓白薇失望離家。
一走就是好幾年。
白老太太面無表情地看向白院長:「慶暉,我不想再看見她。」
白院長瞭然道:「她得了失心瘋,以後都會在療養院頤養。」
二人三言兩語就決定了白太太的未來,那毋容置疑的態度讓在場人沉默。
眾人這才想起來。
白家不是他們能咄嗟的存在。
而幾句話就讓白家的夫人有了歸宿,這種處理事情的迅速讓在場人瞭然。
白家也是薄情之人。
白薇過的不好。
與白家脫不了干係。
曲澗兒看著現場氣氛突然從喧譁,變成寂靜,很是欣賞白家人的處理方式。
而感觸最深的也是白薇。
她離開白家,最主要的不是因為白太太,而是因為知道白家人的政客心理。
沒有價值的就要捨棄。
哪怕是她親生母親。
哪怕是如今的白太太。
她看到了那份藏在骨子裡的冰冷人性,她改變不了,所以選擇了逃避。
目睹白太太被人帶走。
白薇內心沒有一點波瀾。
她看向白如是,不知該怎麼安慰這位如遭晴天霹靂的小孩。
而接下來。
她也不用安慰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不是要給白薇選未婚夫嗎?怎麼那麼安靜。」
來人正是白家老爺子。
與白院長他們不同,他是白家主家說得上話的一位實權者。
是首都市副區長。
在場的賓客瞬間變了臉,一致忘記方才的插曲,和人相談甚歡起來。
白老太太雖然為白薇做了主,但最有話語權還屬白老爺子。
有白區長開口。
白薇被擱置的「選夫」活動再次出現,故,白薇才是那個需要安慰的人。
曲澗兒看向穩如泰山的老人家,在心中默念了三遍「尊老愛幼」。
白薇拉了拉曲澗兒的袖子:「怎麼辦?」
曲澗兒沒有改變別人想法的符紙:「實在不行,你委屈一下,選吧。」
白薇嘴角一抽:「我不想。」
曲澗兒站直身子:「等一等,我家薇薇說她不想選未婚夫。」
白薇一聽,連連顫抖,兒時被家法伺候的陰影瞬間籠罩住她。
白區長只道:「她的意見不重要。」
他沒有給曲澗兒一個眼神。
只平淡地敘述事實。
曲澗兒瞬間拋開尊老的傳統美德:「你這老頭真有意思,她意見不重要,誰重要?到底是你選夫,還是她選夫?」
眾人:「……」
他們暗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不要那麼虎啊。
這是區長,是帝國內閣大臣,是掌管民、財政大權的公爵大人!
來參加的賓客大多數也是政治領域的人,領域裡有著嚴格的階層分級。
因為沒有九大家族的特權,他們不可能在冒犯人之後得到赦免。
他們不會公然與白區長對著幹。
就算是白家的死對頭,也不會明目張胆地和曲澗兒一樣膽大包天。
且,先不論區不區長,在面對帝國皇室之下的公爵大人,沒有人直得起腰,更別提,坦然地說出無禮的話。
偏偏曲澗兒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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